沈遥华浑浑噩噩的唤醒了墨夷小白,浑浑噩噩将墨夷苍楮的话转述了。
“你这是怎么了?”
墨夷小白端了烛台站在床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苍白的脸,眉头深锁。
“没事,我刚刚睡着时做了噩梦,又被你叔叔吓了一跳。”
沈遥华坐在床尾处,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道:“你快去做正事吧,我睡一下便好。”
“你真的没事?”
墨夷小白伸手抚上她的额,触手湿凉。
“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吧,千万别告诉沈兰醒我在这啊,我要睡了,别吵我。”
沈遥华掀开被子蒙头躺了下去,过了片刻觉得外面应该是没人了,便缓缓拉开被子。
“啊!!”
沈遥华被站在床边的人吓的尖叫一声坐了起来,瞪着面无表情的公玉爻愤愤道:“你怎么冤魂不散!你还在这干什么?等我死了给我收尸?”
原来他一直在,但他不救她了。
沈遥华莫明觉得伤心的要命,骂了两句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又要倒下去。
‘刷’!
被子被用力掀开。
“不许睡在这里!”
公玉爻将被子扔到床尾,顺手捏着她的肩将她提到面前,冷着脸道:“沈遥华,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就算他是你亲大哥,你也没有与他同睡一张床的道理。”
“我什么时候与他同睡一张床了!明明是他走了我才睡的!”
沈遥华一边说话一边用力掰着他的手,明明他抓的不重,偏偏不管她怎么用力也掰不开挣不脱,气得她恨不得在他那张清逸无比的脸上抓上一把。
“那也不行!”
公玉爻硬是将她提到了椅上,重重向下一放,双手仍压在她肩上,脸对着脸的说道:“从今以后别让任何男人接触你的身体,手也不行!”
凭什么为什么?
沈遥华咬牙切齿的瞪眼道:“你现在就接触我的身体了,我说放开你便会放开吗?”
“不会。”
公玉爻顺口答完后便是一怔,皱着眉沉吟了一下后反手将一只白玉镯套在沈遥华左腕上,低低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咒语。
也不知是他散落的发还是温柔的声,拂过耳边一直痒到了心里。
沈遥华微微缩了缩脖子,痒的傻笑起来。
“真傻!”
公玉爻曲指在她额上轻弹一记,在她瞪起眼神时解释了镯子的作用。
镯子的作用是在念出咒文时能在瞬间爆出强光逼退对方,若是对正了要害,还能令对方身受重伤。
“麒麟玉没炼好前暂时借你防身。”
公玉爻刚说完沈遥华便对着他举起了左手。
公玉爻冷笑,“那里面是我的气息,你觉得对我会有用么?”
“真是可惜,你可以放开我了吧,男女授受不亲。”
沈遥华惋惜的撇嘴,不耐烦的在他手上拍了一下,盯着莹润的玉镯子打量起来。
公玉爻放是放开了,不过转眼便捏住了她的下颌,硬逼着她与自己对视,缓缓说道:“沈遥华,你真的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知道,你放开我!”
沈遥华噼里啪啦拍着他的手背,痛的眉头大皱,见他根本不为所动,抬腿便踢了过去。
公玉爻轻轻按下她的腿,再轻轻按下她的手,温温柔柔的动作,便让沈遥华手脚都软绵绵失了力气。
他仍是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撑在扶手上,倾身与她对视着,似笑非笑道:“那你就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沈遥华手脚软的动不了,只能气的扭头大吼:“就是你不能碰我!”
她莫明的心慌起来,慌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公玉爻轻轻将她的脸转过来,淡笑道:“那碰了又该如何?”
“碰了……就碰了呗。”
她认真想了想,结果当然是没想出来。
公玉爻微微眯起清眸,慢吞吞道:“哦~碰了就碰了啊,那俞fēng_liú……”
“碰了就杀了他!”
一提俞fēng_liú沈遥华立刻便觉得受了奇耻大辱。
公玉爻满意颔首,“说的好,以后除了我,若还有男人想碰你你便杀了他。”
“凭什么除了你。”
沈遥华瞪眼大吼。
公玉爻笑呵呵道:“因为我是你救命恩人呐,你想想,你的命是我的,人自然也是我的,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当然想碰就碰。”
他笑的像只偷了鸡的狐狸,沈遥华看着十分碍眼,想要转头人家又不许,垂着眼又显得低了气势,于是她便只能翻着白眼道:“那要是别的男人也救了我的命呢?”
公玉爻道:“先来后倒,如果不是我先救了你别人哪还有机会救你?所以他们算不了什么。”
沈遥华皱眉垂眼的想了想,觉得也颇有道理,一时无话可说,脸上却仍有不服。
公玉爻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便放缓了语气,温温柔柔的说道:“你从小孤苦,许多道理没人与你说过,你不懂也是正常。但如今你已长大,该知道男女有别,也该知道人心险恶,尤其是男人。”
“我知道人心险恶。”
沈遥华翻个白眼鄙夷的撇着嘴道:“俞fēng_liú最险恶,最不要脸。”
“他怎么险恶怎么不要脸呢?”
公玉爻顺势接了下去。
他知道沈遥华最不愿意提起的便是那只恶心的蜈蚣精,他亦不愿提起,但有些事还是让她尽早明白为好,免得以后伤已伤人。
沈遥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