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澄心走在两军阵的中间。
那汉军副将一脸狞笑的挥了挥手,高声喊道:“燕铭,你派遣个阉人来做使者,是侮辱我们。阉人不是人,也不算使者。所以,杀了他不算杀了使者。”
随着他的话音落,副将身后的十几个骑兵纷纷举起手中的燧枪,向着澄心瞄准。
“鼠辈,尔敢!”
燕铭暴怒,大吼。
一边的林校此时果断的扣动扳机。
“砰!”
一声低沉的枪响划破长空。
那个顶盔掼甲的汉军副将正在耀武扬威的想要击杀澄心。
可他做梦也没有料到。这一场战争之中,第一个死亡的,会是他自己。
他们在燕铭的军阵前耀武扬威,是早就计算过的。
这个距离是燧枪射击的极限距离。
所以他才接受荀彘的命令,把澄心在燕铭,在整个新北城守军的军阵前羞辱一番,然后枪杀。
他们就是要给新北城,给燕铭一个下马威。
可没想到的是,随着他要枪杀澄心。城头的狙击手林校已经扣动了扳机。
一枪爆头。
那副将的镔铁头盔直接被子弹的巨大撞击力击碎。
同时碎掉的,还有他的天灵盖和整个脑髓。
狙击枪的子弹,可以把旗杆拦腰打折。
如今第一次打在人的脑袋上,就展现出了极大的,令人恐怖的威力。
几乎在子弹击中了副将的一瞬间。
巨大的冲击力,就已经把他的头直接炸碎。
他的身体则被巨大的撞击力,带动的向后飞了出去,直接从战马的后屁股上,栽倒下去。
在他身后正准备射击澄心的几个汉军士兵见到眼前的景象,都已经吓傻了。
他们手中的燧枪已经忘记了射。
作为士兵,他们都是见过血杀过人的。甚至燧枪打人也看过。
可如同眼前这般惨相,倒是极为少见。
一瞬间,那几个汉军士兵都想得是,这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伤害,竟然如此恐怖。
“逃!”
一个反应过来的士兵立刻大吼一声,顾不得开枪打死澄心。
有带头的,剩下的人立刻跟了上去。
不幸的是,一个人的燧枪在调转马头的时候,走火了。
“砰!”
随着枪响,澄心的后背爆出一团血花。
他孤单的身影晃了两晃,一下栽倒在了地面上。
“操!”
一瞬间,燕铭的眼睛红了。怒骂一声,对着身边的炮兵就吼道:“轰,给我炸死他们。”
同时,他立刻从城头往下跑去。
“抢回澄心,军医,军医,跟上来。”
澄心,就如同他的兄弟一般。
立刻有一群军医跟着燕铭在后面跑了过去。
城门根本就没有关闭,燕铭出去的时候,早有士兵冲出去把澄心的人抢了回来。
而那群汉军士兵正在抢回他们副将的尸体,往回跑。
“炸死他们!”
燕铭怒吼,他气急败坏。再也不管不顾的什么和平,什么内战的问题。
城头上的炮兵立刻调整炮口,对那十几个逃跑的大汉骑兵做了路线上的预判。
“准备就绪,放!”
“轰隆!”
两军交战,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一自行大口径火炮的开火为开端。
炮弹,呼啸着,在半空之中划出了谁也看不到的死亡痕迹。
“恸!”
新北城的炮兵,第一炮就打出了精确的准度。
这一炮,正好落在了那几个逃跑汉军骑兵的中央。
随着炮弹的爆炸,一团足有仗许的火球,凭空爆起。
瞬间,血肉横飞。
那十几个汉军士兵被炸裂的炮弹撕裂的无法形容。
不知道是战马还是人的血水,在半空之中飞扬。
战马的四肢,混合着人的四肢,甚至还有破碎的盔甲,向着四周扩散开去。
“好!”
新北城头的炮兵们欢呼起来。
下面守城的士兵也都振奋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半信半疑火炮的威力。如今他们就是亲眼目睹了火炮的威力。
这样强大的威力之下,守住新北城不是问题。甚至有火炮的支援,都可以动进攻。
燕铭没有因为那几个骑兵的死亡而高兴。
战争就是杀戮。
杀戮再多的敌人,自己这边死亡的人都不能活过来。
他不喜欢杀戮。可是自从来到大汉,似乎就没有离开过杀戮。
“澄心,澄心,挺住!”
燕铭伸手探了一下澄心的鼻息,现他还有呼吸。
“立刻抢救。”
燕铭往后一退,把位置让给了军医。
几个军医围上来,给澄心做了紧急的检查和包扎。
“城主,澄心没有受到致命伤害。铅弹从他的后心位置斜着打进去,从边上穿了出来,没有伤到心脏。”
军医检查包扎完了之后,立刻向着燕铭汇报。
“人没事就好。”
燕铭听到这个消息,沉重的心情放松了一下。
想起澄心当年在他的婚房之中,从地洞里钻了出来。那种跳脱的小样儿。
想到了一次次跟在自己身边,出生入死,保护自己。
燕铭眼泪就下来了。
汉军根本就是没有看得起自己,才敢对自己派遣出去的使者如此羞辱。
所谓,弱国无外交。
荀彘是把新北城没当一回事儿。
燕铭的拳头在墙头上狠狠的一砸,说道:“看来我想的简单了。不打仗,就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