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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来到瀑布。我突然想起何宝荣。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在这儿的应是一对。
就如同那盏台灯的画一般,瀑布之下一双人。而如今,瀑布飞溅,伴随着过往片段扑面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悲伤。寒气逼人,刺骨锥心。
那条狭窄悠长的走廊,灯光晕成明黄。我害怕你离开等你来。
肮脏简陋的公共厨房。厨房探戈,无人打扰,你的美让我不可自已。两碗米饭,这回要为你做几菜几汤?
那个酒吧的转角,我曾经看你来观你去。你的背影总让我流连,忘我。只能靠酒精暂时麻醉想你的神经,或者点燃一根又一根的香烟聊以慰藉,制造你还在的幻觉。我不知道你在同样的地方是否闻到我当时思念你的味道,在你想起我的时候。
租住的小房间。沙发在床的对面,你曾经试图把它们拼在一起,却被我返回原处。风吹起窗帘,往事幕幕。帮你擦洗身体,喂你吃饭,看你睡觉,当然也有生气无奈的时候,生病了还要给你做饭。我们在其中有过争吵扭打,也有过和平共处,还有过练习舞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其实不希望你复原得太快。照顾你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你不知道在你离开之后,我产生幻觉,总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你回来了。可是一次一次希望落空。到最后我都害怕再回到那个房间。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之后,你是否又再回过那个屋子。那些家具物什是否如初摆放,买回的烟是否也待在以前的位置,修好台灯,开门等候。始终以为我们还可以重头来过。却最终抱着被子泣不成声。
我一直以为我跟你不一样。但人寂寞的时候,原来都一样。
原来都一样。这让我感觉难受。抽丝剥茧的痛。谁又能感同身受?
我也会孤单会寂寞会疯狂会哭泣,尤其是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不愿意继续等待下去了。
继续等下去的代价是,希望落空,失望反复,然后心冷成灰,最后绝望。
即使我知道放弃,也很痛。
因为我明了,我对你毫无抵抗力。尤其是你那句,
黎耀辉,不如我们重头来过。
……
你还记得去年四月十六号下午三点你在干什么吗?
我不记得我当时在干什么了。
但是我记得他们的那个四月十六下午三点。
a一分钟的朋友
十六号,四月十六号。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号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钟你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住这一分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因为已经过去了。我明天会再来。
那个从开始断言“你今晚会在梦里见到我”的男子,那个说出“一分钟朋友”情话的男子,有哪个女子不会为他动心呢?
他朝她走来。他注视。他靠近。他两眼含情,脉脉碎语。
她驻足已久。她漠然。她无畏。她心萌萌动,花开原野。
除了温存相拥,她要的不过是如俗世女子一样的一生一世。她的表姐要结婚了。她也想要安稳与承诺,以此证明天长地久。
承诺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只是一句话,多么容易。
可是对于另外一些人而言,承诺与责任并行,如果不能履行,怎能轻易许?
他明白自己。
所以他说,这一生我还会爱多少女人我也不知道。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知道我最爱谁。
他的离开。他的看似冷漠和决绝,毫不留恋。以及他的快速迅疾的另结新欢。
她的等待。她的痛苦怀念,回头试图挽回。她在雨夜的眼泪和飞起的裙角。她夜夜执着于他的楼下,明知他的不可归,却依旧坚持一个人的意冷心灰。
漫漫长夜,无处躲藏。
偶遇陪伴的警察。他说,
你总说过了今晚就好,那你昨晚怎么过的?
没有归属感,怎么去给别人安全感?你说他不够温暖别人,那你又是否看到他的彷徨?
也许你会说他太过多情,又绝情。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一只没有脚的鸟,只能够一直飞啊飞,飞累了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就只能下地一次,那就是他死的时候。
他想要寻找的,不过是爱。他试图证明的,不过是爱。被生母遗弃。他一直心心念念。他去寻找,不问当时的缘由和苦衷,不说途中艰辛和苦涩思念,只是单纯想要见她,看看她的样子。如此而已。
然而他的愿望依旧落空。
在他快要闭上眼的时候,他说。
以前我以为有一种鸟一开始就会飞,飞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其实它什么地方也没去过,那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了。
我曾经说过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会知道最喜欢的女人是谁,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天开始亮了,今天的天气看上去不错,不知道今天的日落会是怎么样的呢?
b你若是火,我愿飞蛾扑火
相比于苏丽珍的略带矜持的爱。
露露对于他的爱是另一种毫无保留的因为爱所以爱的飞蛾扑火。
相识于一副耳环。以为逢场作戏便可抽身离开,不料泥足深陷掉进爱情漩涡。
她从一开始便了解他的玩世不恭,飞扬不羁,也知道他并不属于她,甚至清楚他随时会离开她。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爱她。可是怎么办?他就是驯服了她。她能怎么办?
甘心情愿,当一只飞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