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桃地再不斩头上一群乌鸦飞过。
鼬还没有之后在晓里面那样的表情三无,此刻,鼬脸上表情也很精彩。
这小子,在想些什么……
一处灌木丛中,白躺在那里,风姿卓越,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都动人心神。
不过,白被叶泽抑制住了行动能力,他也没有心情去管这个少年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执迷,现在,再不斩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想去救再不斩?”
叶泽有些好笑,若不是知道白是男的,他肯定也会被白的外貌痴迷到。
“你快放开我!”
白在那边挣扎,试图站起来。
“守护那样的人,为他而死,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叶泽不去管她,扯出一点绷带,给白包扎腰部的伤口,同时,也在用金遁给他疗伤。
“你怎么知道?”
白有些讶然,他对再不斩的感情十分特殊,心甘情愿成为再不斩的左膀右臂,这点,他对谁都没提起过。
那么,这个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很多事情呢。”
叶泽耸耸肩:“比如,你长的这么美,却是个男生,真让人吃惊。”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我的情报,我早就已经……”
白不敢置信,愣愣的看着叶泽,同时,他的眸光看向叶泽,有种古怪的感觉。
“早就觉醒了冰盾血继界限,杀了村庄的人,流落为孤儿,最后成为再不斩的武器。”
叶泽笑眯眯道:“我说的没错吧。”
“你……”
白怔怔的看着叶泽,随即,他又挣扎起来,要回到再不斩的身边。
“再不斩对你而言真的这么重要?”
叶泽正色:“听着,再不斩那一届,水之国的中忍考试就是杀光自己的朋友,同学,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羁绊,什么是朋友,什么是珍视之物。”
“那又如何!”
白觉得眼前的少年应该没说谎,但他想要保护再不斩的意愿,也不是假的。
“存在的意义所在,并不是沦为再不斩的战斗工具,白,其实你被很多人需要着”
叶泽也是煞费了苦心,推心置腹。
白一愣,不知道叶泽为何说出这种话,他知道挣扎无用,索性停了下来。
“嗯,比如说,你高兴,我也会感到快乐。”
叶泽见白冷静了,举出一个例子,又想到白是男性,莫名觉得恶寒,恶寒……
现在的白,虽然已经与再不斩产生了羁绊,但据叶泽估计,也就跟着再不斩一两年时间罢了,应该对再不斩的执念没有那么深吧。
接下来,在白惊愕的目光下,叶泽为白解了绑,竟然给了他自由。
“你若是还想去救再不斩,就随你的便。”
叶泽坐下来,淡淡说道。
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强绑的人不愿。
白很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但很快又下定了决心,快速远去,让叶泽一阵腹诽。
随后,叶泽也跟了上去,不知道再不斩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
入目之处,都是大雾,快要凝结成水滴,让人辨不清方向。
“雾影之术?”
叶泽摸着下巴,这再不斩的确有一套,竟然能跟鼬缠斗这么久。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硕大的火球,炙热的气焰,把这地区的浓雾驱散一大块。
“找到你了。”
鼬左手执太刀,一剑劈下。
此时的再不斩,已是强弩之末,旧伤又添新创,让他渐渐不支,快要倒下。
刹那间,一个身影飞来,闪在了桃地再不斩面前,双手一展,正是白。
他目光看向鼬手上的刀刃,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而就在鼬的太刀劈上白的刹那,叶泽也迎了上来。
他的身高的比白还要矮一点,却直挺挺的立在白的前面,高不可逾。
白的目光惊颤,他本能的想要推开叶泽,但现在根本来不及了。
鼬那把锋利的太刀没有暂停,刚好将叶泽当头劈下。
血液从脑门上流下来,叶泽的目光骤停,他的半个身躯基本上被剖开,无力倒下,死于非命。
鼬站在那里,冷冰冰的写轮眼扫向眼前的白。
桃地再不斩拍了拍白的肩膀,痛快的大笑:“干得好!”
场上,白在短暂的震惊过后,泪水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叶泽死了……
“不,这不是真的!”
白痛苦的蹲在地上:“他这么善良,他不该死的!”
这时,白又想起叶泽说过的话,“嗯,比如说,你高兴,我也会感到快乐。”
他突然回忆起这个阳光开朗的少年,曾经关心过他,现在却为他送了命。
白的心突然动了一下,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自从,他的父亲带着村民来杀了母亲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白的记忆里,对双亲的印象都有些模糊了,他只记得父亲那日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除了畏惧,还有仇恨。
“用到你的时候到了。”
再不斩抬手把白扔向了鼬,太刀穿心,白反而笑了。
“也许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鼬看向逃走的再不斩,写轮眼变化,万花筒爆发出摄人的瞳力。
他的左眼闭合,右眼淌出一行血。
“天照!”
天照,是一项绝对无法躲避的瞳术。
奇异的黑色火焰,在桃地再不斩的身上熊熊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