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现在的他真的像是一只被光茧束缚住的蚕宝宝,别提破开光茧,就连指头都不能动一下。甚至他的眼珠也是固定的状态,他能够视物,但是却不能转移视线。
他不知道吕知念将他扔到了什么地方,但是敏锐的知觉还是让他知道,这里有人,而且是熟人,南马。白仲还感觉到了几具鲜活的尸体,看样子是被南马刚刚杀死的。
“吕知念如果是替银帝效力,是不可能把我扔给南马的吧。”白仲心中想道,仍默默地感知着这厚重的光茧,寻找破禁而出的办法。
南马没有想到,居然连白仲也出现了,而且跟其他的几个长老种族一样,是被束缚在了光茧之中,那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把他们拉入这个鬼地方并不是白仲做的。
光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要触碰那具光茧。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想要出去的话,必须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碰那棺材的,南马大师。”
南马猛地抬头,看到一个穿着风衣大氅的家伙缓缓走了出来。
“是你!”南马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他记得很清楚就是他从自己的受伤拿走了虚空之眼。
很快,南马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你好像是叫吕知念来着,地球人。”
吕知念轻轻一笑,微微抖了抖自己的大氅,只是拿个样子远提不上潇洒。
“劳南马大师挂心了,只不过是无名小卒。”
南马眼睛眯着,说道:“假若你是真的无名小卒,不至于连白仲都着了你的道,被你装在那具棺材里,甚至你还抓了其他五个长老种族,而且如果你是无名小卒,那么我岂不是连你都不如?”
吕知念摇摇头,说道:“白仲元首陛下是我带来的,但是其余的五位元首,却不是。”
“他们也是元首?”
南马和白仲都感觉极为差异,白仲看不到那些人,但是南马之前是看到过的。
就在南马提防着吕知念的时候,突然六角形棺材布局的中央,地面突然如同机械结构一样裂开,一个身穿着银色元首服的男人戴着温润的笑容从地下面升了起来。如果不是白仲躺在那里,南马甚至会将他同白仲混淆,因为他不仅跟白仲长得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他的表情和姿态都与白仲如出一辙。
这个“白仲”戴着一副单片眼镜,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如同百科全书的硬皮册子,他的手指修长而好看,在尾指上,还佩戴着一枚银色的戒子。
“居然连朝圣者也都抓进来了吗?南马,幸会,上次见到你,还是一万六千年前。”
南马悚然一惊,“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活了一万六千年,你到底是谁?”
这个“白仲”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来到了白仲的光茧棺材钱,轻轻**棺材的外壳,看着透明外壳之中躺着的白仲,如同注视着一件珍爱之物,他笑道:“真好,我身体的最后一块也凑起了,你也渡过了一段非常精彩的人生呢,不过,你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的一部分,毕竟,你就是我。”
白仲已经觉得自己没办法思考,明显眼前的人是一个长老种族,而且从吕知念的表现来看,这个人就是银帝。可是他嘴里讲的那些疯话,白仲能够听得懂每一个字,却不知道连在一起句子的含义。
银帝抬起头,略有些追忆的神色,道:“南马,你可能很奇怪,为什么我说一万六千年前见过你,因为是我亲自将你摆进了朝圣者的行列中啊。我需要你的出现,去调校我第六个分身,也就是铱星元首白仲的人生轨迹,他需要经过适当的磨练和经历,觉醒为长老种族,并且解脱宿命。”
他分别指着南马和吕知念道:“你是那个打开他宿命的人,而吕知念则是解开他宿命的人,在我的剧本里,你们两个都不可或缺。”
是当初南马协助萧聿策划了无崖宫之变,南马从来到铱星,假扮铱星的星武士大师开始,一直以为自己是朝圣者的棋子,可是从他出生并成为一个朝圣者时起,他的命运就如同白仲的命运一样,早已经被设定好了。
而那个设定的人,就是面前的男人。
南马咬着牙,身体不断地颤抖着,面对这个男人,他甚至连一丝抵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来,他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有多强,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
银帝继续着自己的自说自话:“你们朝圣者对我其实并不陌生,不过我想我的名字在你们那个虚假世界,应该是被禁止提及才对。”
南马的眼睛重重的一跳:“你是天体收藏家?”
毫无疑问,银帝拥有一张与白仲别无二致的脸,他是一个长老种族,而让朝圣者根本不敢提起,差点将朝圣者消灭的长老种族,就只有天体收藏家了。
就连此时不能行动的白仲,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忍不住心中掀起波澜。
“你们这些朝圣者,其实不过是微微窥探到了一点世界建立法则的家伙,看到了更高远的地方,看到了长老种族,就幻想着能够跟长老种族一样可以永生。对于我来说,永生这种事情,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出生在这个宇宙,也就是第二宇宙,并且开创了这个宇宙的所谓文明繁盛期,当我的力量不断增长,世界对于我来说变得乐趣越来越少。我开始穿梭不同的宇宙去收集天体,这个宇宙中长老种族建立起来的文明也最终消散。我将其集中在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