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互相道过好运后,二十七分派的弟子们,在长老的带领下,前往各自的考场。
今年参加主宗考核的,有近一千七百名弟子,比起上届的二千多人,听起来似乎是少了不少。
可这些人放到面前,又哪里能看出什么差别?
一路上人潮熙熙攘攘,想到这些人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有些自认为根基浅薄底子不厚的弟子们,难免脸上就有些不太好看起来。
带队的长老发现众人的情绪有些不对,连忙打气道:“加油,只要有信心在,我们永远不会失败。”
说罢这话,他还伸出手来握成拳头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可我没有信心怎么办。”就在这时,不知哪个弟子偷偷摸摸的嘀咕道。
带队的长老一怔,而后瞪起了眼珠子,在队伍里来回扫视,想要揪出那个败坏军心的家伙。
队伍里的人安静了片刻,不知为何,突然一齐哈哈大笑了起来。
带队的长老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不过看着弟子们紧张的情绪似乎不翼而飞了,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带队的长老领着陈远一行人来到天工殿门前,在诚挚的祝福过每一名弟子后,长老便与他们告别了。
接下来,陈远他们将在殿前经过身份、修为的核实后,正式进入殿中开始考试。
在查验身份时,当陈远报出自己的名字后,旁边的一些其他分派的弟子,立刻就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看来他们,也曾听说过陈远的名号。
“这就是二十七分派那个七甲弟子吗,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啊?”
“谁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呢,宗主大人当年都做不到的事,他又没有三头六臂凭什么能做到?”
“听说他还是杂役出身呢,不知怎么就混进了内门,而后仅仅过了三个月,就成为了七甲弟子……真是笑话。”
“呵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二十七分派嘛,每次的考核成绩都是倒着数的,不弄出点大新闻来,又如何能引得主宗的关注呢?”
这些人似乎并不如何顾忌陈远,彼此说音,因此这每一句话语,陈远都清晰可闻。
不同于那些因为听到师门被侮辱,而显得怒气冲冲的师弟们,陈远的脸上却是淡然无比。
些许恶语中伤,如清风拂面波澜不惊。
当然心底里,陈远还是不忘为那些人送上了一句麻卖批的祝福。
正如有句名言说过,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天,且去揍他。
似乎不经意瞥过一眼,陈远将说话的那几人的相貌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中。
若是他们没通过考核,灰溜溜的滚回家去便算了。
若是侥幸通过了,陈远打定主意,定要将那些人拎出来揍一顿,而后塞到茅坑里,让他们明白满嘴喷粪的真正含义。
在经历了不太愉快的查验过程后,陈远他们中午进入到了最后进行考核的大殿之中。
这大殿宽宏无比,参加炼器一道考核的共有四五百名弟子,此时一同进到这殿中也显得绰绰有余。
在这近五百名待考的弟子当中,仅有五十人能在考核之后留在连天峰,而能成为阁主亲传的更是只有一人而已。
不管这些弟子们在殿外的时候有多么跳脱,进到殿中后,却都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垂手而立,等待着决定他们命运时刻的到来。
而陈远此时也在安静的打量着这大殿里的布置。
殿中摆着许多张小几,其上放置着纸笔,四周却没有看到炼炉和备置材料的影子,看来这一届考核应该是文考,而不准备让弟子们动手了。
殿前摆放着一个物事,约有一丈长,五尺高,用一块幕布遮盖着。
这幕布似乎有遮挡神念的功用,让人无法感知其下的物事到底是什么。
那东西旁边守着一位师兄,礼貌而又坚决的拒绝了一些弟子们上前去想要查看的要求。
陈远心中暗自猜测,今次的考题恐怕就是与这神秘的东西有关了。
这时候殿后传来动静,几个人影走了过来,打头是一名老者,须发皆白,仪表很是不凡。
而后,他开口自我介绍道:“老夫東槿子,忝居为天工殿殿主,奉宗主之命,主持此次炼器科的宗门考核。”
照常例强调一番考核纪律,祝愿在场的待考弟子们发挥出最好水平,取得优异成绩后,東槿子也不再啰嗦,大手一挥,示意站在那神秘物事旁的弟子拉开了遮盖着的幕布。
在场的五百多双眼睛齐齐投了过来,而此次的考题也终于露出了其真面目。
指着那怪模怪样的东西,東槿子介绍道:“我应天宗下属共有四百二十三处矿场,在矿场的采矿过程中,对矿石的挖掘粉碎极为耗费人力。”
“在宗主大人的构思指导下,我炼器道与阵法道精诚合作,最终开发出了这个名为浑源的炼器造物。”
“此物的设计想法是,通过聚灵阵直接抽取天地灵气,而后将这灵气一部分维持聚灵阵的运转,另一部分转化为动力,提供给器械部分,使其对矿脉进行挖掘和粉碎。”
“由于天地灵气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所以此物在设计中,理应能够永远的工作下去,但在实际运用中却发现情况并非如此。”
“再经过两位长老数位阁主的探讨后,排除了阵法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