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师兄了。”陈远谢过前来传信的守山师兄,将其送出门外。
“哎,没啥,其实我们守山门的时候还巴不得碰到这种情况呢。”那名师兄笑着说道。
“哦?”陈远有些不解,又没小费可拿,什么时候跑腿的事情都这么抢手了。
那名师兄认识陈远,知道他是这届的首座弟子,未来前途远大,心中自然存了几分亲近之心。
左右看看,确认四周无人,那师兄凑前来小声说道:“守在山门那又热又累多无聊啊。像这过来传信,还可以趁机偷空睡上一觉,只要待会回去说找人找了半天就行了。”
陈远听得瞠目结舌,最后只好感叹一句:“师兄对业务的钻研很深刻啊。”
信是胖子传来的,言道有生意上的事情需要与陈远商量。
接到信后陈远有些疑惑,因为生意上的事一向都是交由胖子做主的,陈远很少会插手。
不过这两天陈远日以继夜的锻炼弹指神通,不仅身体上很是疲累,就连经脉也感到有些隐隐受损了,也正好趁此机会下山放松下。
拣宝店再不复当初的寒酸模样,门店连同作坊连绵占据了半个大街。
刚踏进店中,陈远就意外的看到李薇穿着店员的制服,在那招呼客人。
说起这制服,也是来自于陈远偶然的恶趣味。
黑色的连衣裙加上白色的蕾丝围裙,初始时让女店员们都有些接受不能,不过渐渐习惯后,这独树一帜捣炊成了拣宝店的一大特色。
至于男店员们……谁会关心他们穿的是什么鬼。
只不过此时看着李师姐穿着这身女仆装,陈远却觉得满满的违和感扑面而来。
明明就是个凶神恶煞的气质么,却偏偏穿得这么软萌……
“师姐,你不是在当财务的吗,怎么在这做起店员的活来了?”陈远打了个招呼后,开口问道。
“干嘛,不行啊”李师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紧接着开口赶人了,“先一边呆着去,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而后,李师姐转向那位挑挑选选半天了的客人,恶狠狠的问道:“是不是爷们啊,买个东西都这么墨迹?”
那客人被噎了个半死,无奈的说道:“我买,我这就买还不行么?”
“这还差不多,”李薇小声嘟囔了句。
可等了片刻,见那人抖抖索索半天解不下来腰间的灵石袋,李师姐不耐烦了,伸过手去一把拽住灵石袋扯了下来,麻溜利索的点好了一百灵石,扔了回去。
回头见那客人一副不知所措的呆愣模样,李师姐皱了皱眉挥手打发道:“傻站着干嘛,东西抱走啊。”
打发走了眼前的呆瓜,李薇眼光四处梭巡,寻找着下一个肥羊,哦不对,下一位顾客。
见李师姐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陈远也不好打扰,径直找胖子去了。
在后院找到胖子后,陈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谁知道陈远话刚一出口,胖子反倒是先倒出了满腹苦水。
“陈哥儿,这是你哪里寻来的姑奶奶啊。她一来就开口说要做账房,我想着是你介绍来的,也就让她去了。”
“她上任的第一天,那天我记得那天生意很是不错,可谁知道这位姑奶奶硬是记出个亏损三百八的账目来了。”
“所以你就把她赶去做店员了?”陈远眉头微皱开口问道。
“谁敢赶她呀,”胖子抱怨道,“她一金丹大修士,一百个胖子我加起来也不够她一只手打的啊。”
胖子接着回忆道:“我当时想着,她是陈哥你介绍来的人,肯定是信得过的,管着财务大家也能放心。至于不会记账也没啥,可以学嘛,于是我就找了个老帐房来教教她。”
陈远一听,胖子这安排挺妥当的啊,于是心中更加疑惑了:“那怎么……”
“哎,”胖子长长叹了口气,向陈远问道,“你过来时,看到街上有户人家门口挂着白幡的吗?”
陈远凝神回忆了一番:“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胖子摇头惋惜道:“那就是老账房家了。他就教了李师姐一天,血气冲脑,一口气没挺住,就这么去了……”
轻声念了句罪过,胖子接着说道:“经此一事,李师姐说什么也不愿做账房,后来她见卖东西的工作挺有意思,执意要去当店员,我拗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听胖子解释完前因后果,陈远无语良久,半晌后开口道歉:“是我没安排好,给你这边添麻烦了。”
“麻烦倒谈不上,况且店铺里有她这个金丹期大高手看场坐镇,平日里也能安心许多。”
两人复又为可怜的老账房唏嘘感叹一番后,陈远问起了胖子找他来此的目的。
胖子答道:“前两天,我收到了个东大陆修真产品推介会的邀请帖子。我找人打听过了,在这个大会上,可以将产品的代理权拍卖出去。”
“我考虑过了,以我们拣宝现在的实力,还做不到开设那么多分店,将我们的产品卖到各地。”
“与其留着那些空白的地区无能为力,还不如先将那些地方的代理权卖出去,好歹也是一笔不小的利润。”
“代理权是三年一签,日后待我们实力强了,收回代理权自己做也就是了。”
摩挲着下巴考虑片刻,陈远回道:“听起来不错啊,不过这种事情你就可以决定啊,不需要和我商量的。”
“我知道,只不过现在出了点意外的状况。”胖子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明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