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炼制两块精铁的缘故,落叶下山下的很晚,路上只有稀疏的几个人。
回到屋里时张万钱已正躺在床上,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比起早晨要好的多。
“回来了。”落叶随意地说了句。
张万钱坐起来,看着落叶。
“你……”落叶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吕志成师兄找过王升了。”
“嗯,你知道了。”
“是你让他找的么?”
落叶笑了笑,没搭话。
张万钱下了床,走近落叶重重地抱了一下:“谢谢你。”
“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落叶拍了拍他的后背,“一个男人哭什么。”
“哇……”张万钱大声的哭了起来。
弄的落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胡乱地安慰着,还好不消片刻张万钱便停止了哭泣。
“今天王升没为难你吧。”
“没有,他连任务都没安排,我早早就回来了。”
“吃了么?”
“没有,等你呢。”
“走。”落叶带头走向斋堂,张万钱还想说些什么,见他走出去了,连忙追上去。
看着狼吐虎咽的的张万钱,落叶笑道:“慢点吃,别噎着。”
“嗯,呃……这两天没吃好,呃……真饿了。”
落叶被他逗笑了,没在说什么,端起碗吃了起来。
二人吃的正香,门口进来一人,身着黑色长衫,胸口绣着一轮红日,后背背着一柄蓝色长剑,刀削般的面孔上尽是冷酷之色,被他看上一眼如同坠入冰窟。
刹那之间,整个斋堂静的可闻落针。
包括落地在内,一众杂役弟子在其发出的气场之下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这……”落叶看了那人一眼,浑身发麻,冷入骨髓。
那人的目光将斋堂扫射一圈,最后落在张万钱的身上,身形微微一动闪现过来,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说:“吾乃执法长老,跟我走一趟。”
不由分说,一手拎起张万钱消失在斋堂之内。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落叶才将身上的不适感消除。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摸了摸额头,上面布了一层冷汗。
再看其它人,与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新来的杂役弟子好奇地讨论起来,有人去问那些年长几岁的。
落叶听了一会,大概地了解了一些事情。
朝阳宗设有执法堂,直接对宗主负责,其权力之大超乎想象,里面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披着一层神秘面纱,不可否认,他们便是秩序与公正的代名词。
任何人都怕被执法堂找上,不论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长老,若是被找上定是犯了门规,接受严厉的处罚。
能惊动平时难得一见的执法堂长老出面,这事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那帮年长的杂役弟子三咸其口,不敢多说,恐怕会惹祸上身。
落叶理不清缘由,心里很乱也很担心,起身离去,希望在鱼子飞那里能得到答案吧。
鱼子飞的住处与斋堂相距不远,盏茶的功夫便能到了。
刚到门口落叶便听到屋内传来对话声。
“鱼师兄,刚才张万钱被执法堂的长老带走了。”
“什么?”坐在床上的鱼子飞惊的站立起来,正好看到外面的落叶,走出去说:“落师弟,里面请。”
屋内摆设与落叶的房屋无异,两人一间摆设简单,里面还有两名杂役弟子。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待那两人走了之后,落叶急匆匆地将来意说了出来。
鱼子飞又询问一些事情说:“落师弟不要急,你先回去等会,我帮你问问。”
“好。”落叶回到自己的住处,在屋里走来走去,悬着的心怎么也放不下来。
将所有能想到的结果都想了一遍,“不会是王升搞得怪吧。”
想到这里,落叶的心更加不安,来回踱着脚步,在屋里打起转,生怕张万钱出了什么事。
却不知落霞峰杂役弟子这块已经炸了锅,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有聚在一起议论的也有像鱼子飞那般与上头传递消息的。
这般过了半个时辰,鱼子飞急匆匆地跑进落叶的屋里,兴奋地说:“恭喜落师弟。”
“嗯?”落叶心里正急,不知他这声恭喜从何而来。
“我刚问过了,据可靠消息,张师弟不仅没事还被确认出灵体,被某个内门长老收了徒弟!”
“这就好,这就好!”落叶兴奋地跳了起来。
这就是人性,在一个人的身上倾注了情感才会关心他的好与坏,若只是路人非震憾心灵之事不关心也。
落叶便是这样,与张万钱同居一室,又是同一小城中人,自然也就上些心,这两日见他愁眉苦脸就想帮衬一些。
离家在外追逐自己的梦想是很孤独的,时间越是久了越觉得孤单无助,找个关系好的人诉下心里话才会有短暂的踏实感。
喜悦有人与自己分享,伤心有人来安慰,活着才会有意义。
修仙,修仙并不是修没了人性,亦不是把自己头在洞里一闭关便是千万年,若真是如此,修仙又是为了什么呢?
落叶欢喜的跳着、蹦着,这两天张万钱的事便是压在胸口上的那块大石,现在大石没了,舒泰顺畅,恨不得抱着鱼子飞亲上一口。
少年的心思很单纯,也很简单,没经历过尔虞我诈的生活,只道是我若是看你顺眼了便会对你好,至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才不会放在心上。
鱼子飞见落叶如此欢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