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朝收起消遣的模样,将木剑抛回给他,“那行,宣纸就先不要了。”
段承文接住木剑,闻言也只是呵呵一笑,懒得再理她,转身就走。
但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沙沙作响。
他回头一看,就见她正把那些破损的宣纸往一旁踢开,空出位置,看样子是准备铺新的宣纸了。
“你在干嘛?”
陆朝朝没理他,而是认真地铺好宣纸后,才回答道,“我就试试。”
“这有什么好试的?”
段承文嘀咕了一句,就见她已经脱了鞋子站了上去。
他嗤地一声,也不走了,好整以暇地抱着剑看她准备怎么个“试试”。
陆朝朝双脚稍微一用力,就感觉到脚的底下和周边的纸,都被微微撑开。
再踏出一步,就隐隐出现了撕裂的痕迹。
见她换了位置,原来的地方有几道口子,段承文摇了摇头。
“看吧,就这质量,你还想在上面做什么?”
陆朝朝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在宣纸上又走动了起来,不时地感受着宣纸的密度。
没过一会儿,这张宣纸就烂得不成样了。
她就又铺了一张,照样在上面走动,等坏的时候,就又换新的,如此反复。
段承文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了。
因为他发现,宣纸交替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陆朝朝是认真的!
她在试验,宣纸上能不能跳起来!
等最后一张宣纸铺上去的时候,段承文的心都忍不住提了起来。
他有些紧张地看了眼旁边,那里是一堆损坏程度不一的宣纸。
接着又把视线落在了陆朝朝身上。
见她已经踩上最后一张宣纸上后,他就盯紧了她的脚步。
她一个踏步,又一个踏步。
轻轻起跳,一脚在原地快速地转了一圈,原地的纸被卷了起来,但并没有毁坏。
她跃到了另一个位置上,这回是整个人转了两圈,脚下的宣纸除了轻微的褶皱,竟然再无其他……
当她逐渐加快速度后,每到紧急时刻,他要脱口而出的“坏了”都会生生地咽了下去。
等陆朝朝停下了所有动作后,那张宣纸已经皱得变形。
但是除此之外,它还是完整的。
段承文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居然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陆朝朝弯腰,就要捡起已经不成样子的宣纸,刚捏住一个角还没用力,就被撕裂了。
再捏住,依然是同样的结果。
索性放弃,用脚轻轻一拨,整张纸就四分五裂了。
“可惜了。”
陆朝朝遗憾地摇了摇头,看了看时间,晚自修差不多该结束了。
就对段承文说道,“晚上就到这儿了,明天再练吧。”
段承文心情复杂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蓝山和向欢向喜这时也走了过来,陆朝朝就道,“因为大家的课程都不一样,所以我也不强制要求你们必须什么时候过来。只要有空就可以来训练,要求已经给你们了,掌握了就跟我说一声,到时再进行下一步的训练。”
向喜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朝朝,这些训练到底是什么用?距离决赛已经不足一个月了,都花在这个上面,会不会有点不好?”
“让你们做的这些训练就是为了第二关,时间确实有些紧迫。”
陆朝朝顿了顿,“但是,只要摸索出了技巧,很快就能进入状态。”
“等摸索出技巧,比赛都该结束了吧?”
向喜露出担心的表情,“朝朝,你到底想的是什么节目?”
看着另外三人也疑惑地看着自己,陆朝朝笑了笑,“这周之内,如果你们做到那些要求的话,我就告诉你们是什么节目。”
蓝山听了,瞬间瞪大眼,“那如果做不到呢?”
“做不到的话,就换节目。”陆朝朝轻描淡写地回答。
过了这一周,就剩下两周多的时间,如果最基本的要求做不到的话,之后的训练就更不用说了。
还不如换另外的节目。
“换什么节目?”
“再说吧。”
“啊?”
“好了,散了,我先走了,最后一个锁门哦!”
看着她就这么离开,剩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段承文,你怎么看?”向喜问道。
见他皱起眉头,她就小心翼翼地道,“要不然,我们去跟学校说一下吧?看看能不能让学校跟那所艺术大学沟通一下,让明怡晚几天再去报道?”
段承文没理她,去拿了自己的琴盒,也离开了。
蓝山耸了耸肩,“我也走了。”
向欢收拾好了东西,发现看着妹妹还站在那里,奇怪道,“喜喜,回去了。”
向喜咬了咬牙,带着满肚子的气跟在她后面离开教室。
“喜喜,你锁下门!”
“知道了!”
……
陆朝朝回了宿舍,看了手机来淘上的订单状态。
那些特制的东西,再快也要下周才能到货,希望到时那几个人可别让她失望啊!
“朝朝!”
严佳慧捧着个琉璃碗跑了进来,“我们刚做了西米露,你吃不吃?”
“我不吃。电吹风的教训没记住啊?”
一中的学生宿舍和其他学校都一样,都是禁止学生用电吹风、小电锅之类的东西。
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严打一番,严佳慧她们就被没收过一次电吹风。
结果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