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
王县令一拍惊堂木,此案便结了。案子虽然结了,但是事情却没完,王县令对张友材的判罚是先收监看押,等到统计完一众人损失后才勒令补偿。
这针对的是他大闹潇湘馆一事,但是另一件事才是让王县令忐忑不安,在堂上手足无措的根源。世子朱由崧遇刺,还差点丢了性命!朱由崧虽然是被豢养在了这洛阳城,但是他身体里流淌的毕竟是皇族血脉,真要论辈分的话还是当今圣上的堂兄弟,这可是皇亲啊,将来的那可是一字亲王!
这么一个重要人物遇刺,险些丢掉性命,这件事只要被报上去,必将是他职业生涯上大大的一个污点,先不说前途可能受到影响,就是顶上乌纱都有可能不保。
大堂上众人四散而去,只留下了朱由崧、柳玉娘和柳迎香三人。王县令心中忐忑,见到朱由崧正跟那两个美人说话,也不好上前扰了世子的兴趣,只好离开座位,想要站到屏风后面,等到有机会了再上前请罪。
柳玉娘见到王县令要走,连忙道谢道:“多谢大老爷秉公而断,还了我们潇湘馆清白。”
这就走不成了,王县令遥遥地虚托一把正色道:“天地有正气,人间自有公义。我只是依律而判,不必谢我。”说着看了朱由崧一眼说道:“倒是这位公子,你们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脱离险境,倒是应该铭记其恩。”
柳玉娘和香儿盈盈一拜:“多谢公子相助。”
朱由崧摆了摆手,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在场三人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应该?”
朱由崧哈哈一笑含糊道:“助人乃快乐之本嘛,应该的,应该的。”
众人恍然大悟不约而同地说道:“公子高义!”
“呵呵……”
……
潇湘馆乃是玉娘和迎香的安身之所,今日被张友材大闹一番,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住人,柳玉娘急着回去查看损失,再次感谢一番承诺日后重谢后便赶回了潇湘馆。
两个风姿各异的美人相伴而去,直到人家走没了影儿,朱由崧还在那儿痴痴地看着。
王县令见状,哪里还不知道朱由崧的心思,赞道:“纤腰盈盈一握,体态姿容万千,一个如园中牡丹,一个似柳间黄莺,世子真个是好眼光啊!”
朱由崧听到王县令的话,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呵呵……”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穿越后这几天见到女人就想入非非,都快到了母猪赛貂蝉的地步了,这世子当得实在是太窝囊了。
众人走后,大堂这里就剩了朱由崧和王县令两人,王县令还要再看咱几句,此时胡天德和孙长志进了大堂,只好闭口不言。
胡孙二人见了朱由崧施了一礼就站在了他身后,王县令看到后暗道一声失礼一甩袖子就想下拜,朱由崧把他拖起来低声说道:“我遇刺的事不要声张。”
这可是想打瞌睡了就送来了枕头,王县令把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赶忙答应下来:“臣谨记。”随后又躬身问道:“世子,那张友材该如何处置?”
朱由崧不在乎道:“先关着吧,什么时候关够了什么时候在放他出来!”
王县令惊道:“关着?他可是行刺世子,大逆不道形同造反啊!这等人物应当抄其家,夷其族,以儆效尤。”
朱由崧眼角抽了抽,随口说道:“本世子这不是没事么,先关他两年再说。”
王县令狐疑暗道:“莫不是我冤枉了那张友材,他难道是因为跟世子抢女人才落得如此下场?”王县令实在不想不明白,如果这张友材真的行刺过朱由崧,这种行为便是形同造反,这种最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朱由崧怎么可能如此豁达!
王县令不知道此时的朱由崧身体里有的是另一个灵魂,朱由崧认为既然把张友材给抓了,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就足够了,难道非要至人于死地不成?
朱由崧心倒是大得很,看着面色阴沉的王县令心中暗道:“谁整天让这个死,让那个死的,这王县令不会是心理变态吧?再说了,都抄家夷族了还怎么把这件事瞒下来?”
王县令见朱由崧的态度看来是真的不想追究这件事了,王县令正求之不得,赶忙躬身领命。
朱由崧听到了王县令的保证,哈哈笑道:“今日冒名你外甥,王大人可不要见怪啊!”
王县令双肩一抖身子躬了下去颤声道:“世子,折煞老夫了……”等他再抬起来头时,朱由崧已经走到了县衙大门口,正背着身子像他挥了挥手……
朱由崧出了县衙并没有回去,俗话说助人乃快乐之本嘛,所以今天除了暴安了良的朱由崧格外高兴。心情舒畅的朱由崧此时只觉得世界上处处充满了色彩,躺在树荫底下抓虱子的乞丐生活悠闲,街边卖折扇的小贩吆喝曲调优美,就连那个随地吐痰——额……
世上有了黑就有了白,有了光明就有了黑暗,有了优美就有了丑恶,我们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而且要用这双眼睛去发现那些美好的事物。
不信你看,此时天气炎热,街边就有一位卖折扇的小贩,这难道不是老天爷的厚爱吗?
朱由崧笑眯眯地走过去问道:“这位小哥,扇子怎么卖呀?”
“二十文一把,五十文三把,不二价!”
“一百文我买你三把!”
“啥?”
朱由崧摸出一钱散银亲切地放到小贩手里,从他的摊上挑了三把折扇,他拿了一把卖相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