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周易就这么扛着打狗棒,无视恒山派一众小尼姑的长剑,吊儿郎当的凑上前去,道:“好说好说,身在江湖,没事儿的时候大家活动活动筋骨还是很好的。师太,可否要在下给你解穴?”
“阿弥陀佛。”
定逸宣了一声佛号,见大弟子仪玉在自己身上折腾了半天都没有一点建树,叹道:“好了仪玉,周帮主内功精深,他点的穴道,你是解不开的。”
“是,师父,弟子无能。”仪玉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阿弥陀佛。”
再次宣了一声佛号,看着周易道:“有劳周帮主为贫尼解了穴道罢。”
周易脸上带着微笑,两指捏着面前的长剑往旁侧移了一些,笑道:“小尼姑,没听见老尼姑让我给她解穴么?把剑拿开。”
“休得无礼!!”仪玉是恒山派大弟子,也是定逸从小收养的孤儿,可以说,两人关系既是师徒,也是母女,眼见周易叫定逸老尼姑,仪玉顿时恼怒不已:“周帮主好歹也是前辈高人,如此出言侮辱家师,实在是有失风范。”
周易撇撇嘴,懒得跟这些尼姑扯皮,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与其留在这里和一帮尼姑道士扯皮,还不如回去睡大觉呢。
“好吧,看在小尼姑长得俊俏,丐爷不跟你计较,赶紧让开,待丐爷给你师父解了穴道。”
周易言语轻佻随意,让仪玉就是看不惯,恼怒道:“你….”
“仪玉!退下。”定逸喝止了仪玉,道:“周帮主所言也不错,为师确实是尼姑,年纪也颇大,也确实是老尼姑,出家人,不必在意这些虚名称谓。”
仪玉被师父教训,自小懂事的她怒目瞪了周易一眼,这才低头道:“知道了,师父。”
周易对着仪玉挑挑眉头,对着身前的长剑努努嘴,意思不言而喻。而仪玉却觉得此时周易的动作,就好似在说:呐,小尼姑,这么多长剑对着丐爷呢,丐爷怎么给你师父解穴呀?
自己脑补了周易可恶的语态神气,仪玉心头微怒,没好气的再次瞪了周易一眼,在周易莫名其妙之下,挥退了阻挡在周易身前的几个师妹。
周易摸摸鼻头,总觉得这个娇俏的小尼姑对自己好像恨意甚浓呀。
上前两步,周易扛在肩上的绿玉棒快若闪电般在定逸身上点了两下,让定逸重新恢复自由之身。
“多谢!此间诸事已了,贫尼也就告辞了。”
刚一恢复自由之身,定逸拱手道谢之后便带着弟子逃一般告辞离去,实在是刚才太过丢脸了。堂堂五岳剑派的两位掌门联手,却只在人家手中过了数十招,而且定逸能够明显感觉到,周易可没有用上全力。而且还落了一个重伤,一个被制住穴道的完败场面,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这边定逸带着一群尼姑们匆匆忙忙的走了,泰山派的一帮道士天门昏迷,六神无主之下,一个弟子对周易放下狠话之后,也仓惶离去。
一时之间,场中只留下了嵩山派的十几人和周易刘寻,倒是清净了不少。
周易来到刘寻身边,将已经哭晕过去的刘寻抱起,遂单手将刘氏的尸体夹在腋下,提气纵身往后院而去,那一群嵩山派弟子在见到周易离去,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刚刚他们可是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周易一不高兴,要了他们的小命来着。
后院,东方白一身大红女装配上她一脸的英气美艳,现在更是坐在屋顶之上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捏着酒杯,正一口一口的品着小酒。而在她的身边,还躺着几具嵩山派弟子的尸体,让周易远远看见,心跳不已。
乖乖,东方姑娘现在这个模样虽然有一种血腥的暴力美,可是总让周易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呀。还好,这姑娘是一个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起的傻姑娘,否则周易还真不敢娶她。
落在东方白身边,周易有些无奈的摇头苦笑,看着东方白道:“东方,你还真把这些人都给杀了。”
东方白眼神一闪,眼神中有些畏惧的看了周易一眼,底气不足的道:“你说可以杀的,你不能骂我。”
“呵呵~~~”周易此时只觉得,除了笑,似乎再也不能有其他表情了。
看着周易腋下夹着的妇人尸体还有怀中单手抱着的小男孩,东方白眉头一挑,问道:“他们就是刘正风的妻儿?”
“恩。”周易点点头,道:“刘正风的妻子自杀了,这是他们的儿子,我已经决定收他为徒了。”
东方白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周易怀中的小男孩,既然是周易的徒儿,那也就是她的徒儿了,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失去了父母,其实从来都在心底里保存了一丝善良的东方白有些怜悯这个孩子。
“孩子给我吧。”
或许是因为知道这孩子以后都会是周易和她的徒儿,已经二十八岁的她顿时被激起了些许母性,伸手从周易手中接过刘寻。
周易微微一笑,道:“走吧,找个地方,把刘氏葬了吧,好歹这也是咱徒儿的生母,不能暴尸荒野。”
两人展开轻功,眨眼消失在刘府后院,只是今日东方白杀了嵩山派这么多人,与嵩山派已然结下深深的仇怨。
回到城隍庙,将昏迷中的刘寻和刘氏的尸体交予谭友文,让他找个清净之地把刘氏埋了。这一耽搁,却是到了黄昏时分。而东方白也在这时接到了日月神教探子传来的密报。
“是关于曲洋的。”
摊开密报看了一眼,东方白眼神微动,将密报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