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潇收起心思,她已不再想继续和他说下去,她是在自取其辱。
过了片刻,慕容一潇弯起嘴角回道:“皇上真聪明,臣妾想和皇上说的是,父皇很疼惜臣妾和姐姐,所以,皇宫内院,姐姐与臣妾都可去,而对于臣妾的话,父皇也是言听计从,皇上定要三思臣妾之前的话。”
楚唤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未说明,见她欲言又止后,又牵强附会的说一通,便笑吟吟的回道:“爱妃都已经求到这个份上,朕若再不答应,岂不是不妥?”
慕容一潇也不激动,淡淡一笑:“皇上答应便好。”
两人眸中各有深意,皆为对方轻笑一之,皇上便落下一子,道:“爱妃输了,正好朕也乏,崔其宏,摆驾回宫!”
崔公公急忙躬着身子跑过来,为楚唤叫上两个掌灯太监,乘上御驾,便如急风般离去。
慕容一潇坐在棋盘边上,望着楚唤刚刚的位置,静想着出神,阿香走过来,福礼道:“主子,皇上都走小半天了,这外面夜晚有些凉,主子还是进殿罢。”
慕容一潇冷眸对上阿香,道:“阿香,这几日,你赶紧收拾东西,去玗才人那里伺候,本宫这里可能会有危险。”
阿香不明她意,遂问:“昭华在说什么?这好端端的,有什么危险?”
慕容一潇瞳孔微张,道:“你看到皇上最后走之前,对本宫的那轻之一笑了吗?当日在芊羽宫处置姐姐的时候,本宫也见过他那样的笑,这次若本宫料想不错,他可能对本宫有所行动了,本宫这次怕是很难逃脱。”
阿香安慰道:“主子可能不是,皇上他哪有正常的笑过,不是阴森森的,就是怪里怪气的,或许是主子料想错了。”
慕容一潇摇摇头道:“不可能,他不会听信任何人之言,改变他多年谋划,他是楚唤,他不会。而他此次前来,目的也并非打探本宫的底细,他是想寻找到一些破绽,借机除掉本宫。”
慕容一潇思忖着,阿香被她说的身上也惊起一身冷汗,暗声道:“主子说的是真的吗?皇上真的存着这样的心思?”
慕容一潇点点头,又抬起头,苍凉的缓着气,道:“阿香,本宫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逃过,你会怕吗?”
阿香摇摇头,咬着牙关道:“公主,奴婢不怕,公主在哪里,阿香就在哪里,即便是死,奴婢也要和公主死在一起。”
慕容一潇轻轻的微笑,柔着声道:“阿香,跟着本宫,的确委屈你们了,本宫保证,只要本宫活着,定会护你们周全。”
阿香微笑道:“自从阿香和阿菲跟着公主,就没想过要离开,也没想过委屈,奴婢们只要公主好好活着便好。”
慕容一潇道:“嗯,本宫还记得你们原来的名字叫念瑾香和念瑾菲是与不是?”
阿香轻声道:“公主好记性,是的。”
“嗯,一定要记住自己是谁,姓什么,才能更好地活着,若是因为一时虚空之欢,而忘记自己姓什么,那才是可悲可怜。”慕容一潇轻眨着丽眸道。
阿香听出其中之意,问:“昭华还在怪玗才人吗?”
慕容一潇摇摇头,道:“皇上要上都不是谁能改变,而本宫和姐姐定然是亡国公主,皇上不会让他刚得到的天下,粘上一丝威胁和污迹,所以,本宫和姐姐不管怎么做,皇上还是一心想让我们死,这个只是早晚的问题。姐姐如此做,她也是情非得已,她想拼一拼她是否在皇上心中有过存在,显然,在皇上心中她丝毫没有,她也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也满足的死了心。”
阿香点着头,问:“那公主你呢?你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又好不容易嫁过来,他却一心想让咱们死,公主会不会……”
慕容一潇知道她想说什么,她问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恨他?
其实她早已想明白了一些事,她只是没有空暇之余难过,有些事都过去了,而记得的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便不会难过。
慕容一潇沉笑道:“不会,他没有让本宫难过,更没有记得本宫,所以本宫也不会为他难过。”
阿香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道:“那主子可想好如何应对皇上?”
慕容一潇饶有兴味的颔首,丽眸深深的望向夜空,半晌,带着阿香这才转身回到正殿。
两日后的未时三刻,皇上刚小憩起身,便觉得身上有些不适,宫人们连忙请太医过来诊治,谁知太医还未到,皇上便突然吐出一大口血,跟着晕倒在地,直到晚间还未醒过来。
太医院全部出动,左右在皇上跟前医治,众人经过反复商讨后查出,皇上竟然是中毒。
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尚食局人人自危,中宫皇后被废,德贵妃从不过问后宫事宜,只有惠妃暂代。
惠妃着人去请庆修仪的哥哥郭雪彦前来,皇上的身体一直是他照料,他最了解,又请来各宫妃嫔轮流侍疾。
消息刚传开不久,东羽宫这边的潇昭华也似皇上一般中了毒,晕倒过去。
而前两日两人还在一处用晚膳,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必有联系。
惠妃命人将近几日皇上和潇昭华的膳食严查一番,结果并未发现有异,又着人将他们身边的花花草草,香料纱罗仔细的查看,但结果都让人查无所获。
惠妃幽深的秀眸回忆起那天她和瑰美人在东羽宫用晚膳的情景,豁然想到慕容一潇的用意,竖眉深思后,她抬起眼皮,厉声道:“来人,将潇昭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