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请旨后,不曾想她很快便得到一枚金牌,可以允她出宫一天。
翌日一早,慕容一潇交代阿香一些细节,便紧赶着出宫。
直到快落了宫门,阿香才回宫。
回到东羽宫,见皇上竟然在和慕容一潇一起用晚膳,阿香便悄悄的走至后堂去。
晚膳后,楚唤命崔其宏将阿香带入正殿,慕容一潇伴在他的身侧,一脸沉静,悠悠的笑着。
阿香被崔其宏带入正殿,心想着皇上定是要责怪她刚刚有意避开之举,阿香扑倒在地,禀道:“启禀皇上,奴婢刚回宫,见您和潇昭华在用晚膳,所以奴婢不便前来打扰,向您请罪!”
“你是好意,朕怎么会责怪与你,你先起来回话。”楚唤温声道。
“是!”阿香垂着头起身,置于正殿中间。
“阿香,你从哥哥那里查到什么,你直接回话,不要在意其他。”慕容一潇特意嘱咐道。
她知阿香见楚唤在此用膳,定有顾虑,她索性先告知她,让她不要顾虑。
阿香明白她的意思,禀道:“回皇上,奴婢今日去见太子幼主,太子的身边,只有两人在侧,傅博和傅书,并无旁人,但是奴婢细问过傅博,据傅博说,在他们入新尧之地时,他们在半路的茶棚中,遇见过一个问路之人,他和傅书当时因马儿忽然起了躁动,暂且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之时,见那人便启程先走了,至于那个人和太子说了什么,他们并不知晓。”
楚唤原以为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想却是他早已知晓之事,心中瞬间索然无味,端起边上的茶杯,细饮之后,静静的待慕容一潇问话。
慕容一潇心知他所想,不管他,问道:“那你有问过哥哥吗?”
阿香点头道:“嗯,奴婢问了,只是太子说,他只是请了他喝了一碗热茶,并没有说过旁话。”
慕容一潇侧过头,恭敬的道:“皇上,若是您还有什么疑问,你且问罢,臣妾问完了。”
楚唤一手玩着手中的折扇,打开合上,再打开,一层接一层数着,最后再一层层的合在一起,随意的一问:“慕容仞今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阿香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一问,眉头瞬间拧在一起,细细的回想着,半晌,阿香仍不敢确定的禀道:“回皇上,奴婢记得不大仔细,像是玄青色的束腰长袍,嗯……是玄青色的。”
皇上见阿香认真想着,嘴角清点过温笑,道:“嗯,朕知道了,潇昭华今日还要赶朕走吗?”
慕容一潇正想着他为何问阿香这个问题,没想到他扭过头来,问了她这样的问题。
慕容一潇倒没有其他妃嫔那般羞涩转眉,只是低着头淡淡的想,仿若她没听到一般。
这一幕正好让楚唤瞧见,他到不觉得她与众不同,反而在想她会用千方百计的方式赶他走,只是没想到慕容一潇的一句话,让他大失所望。
“皇上请自便,臣妾怎敢?”慕容一潇低声道。
楚唤心中失望,她不是应该会为难或者千种方法抵抗,为何她会任他自由?
楚唤一时刻竟想不通,但也不去细想,柔声笑道:“看来朕的潇昭华是想着朕?”
慕容一潇默默地低笑,这一抹低笑竟让楚唤显得浑身不自在,侧过头敛起脸上的异样,润了润嗓道:“崔其宏,今晚朕留在潇昭华处休息,你去让德贵妃今日勿要等朕。”
崔其宏闻声忙的躬着身子,膝着地,拉着声道:“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福宁宫传旨。”
崔其宏慢慢的退出正殿,慕容一潇心下暗叹,她不该那般说,本想着顺着他的意思,不忤逆他,皇上自然会冷待了她,不想皇上今日换性了,他从未在东羽宫过夜,今晚他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他不信阿香的说词?
他绝不是为了小事,而改变原意的人,他这是何意?且不管他怎么想,他愿意在那里睡那是他的事,她无权过问,况且就算他们同床,他也不会对她有任何不轨之举,这点慕容一潇还是很自信。
想通后,慕容一潇弯起笑容,轻柔道:“那臣妾先去备下,皇上稍等片刻!”
楚唤诡异地笑着道:“嗯,朕先看会书。”
说着便起身往正殿的偏殿后隔间里去,拿起靠在墙上黑亮的架几案上,第三排中的一本书,翻过来看。
那是一本杂史小说《说苑》,慕容一潇记得很清楚,那是她最近在品读的一本书,其中还有不少标注,她正读着其中的一篇——政理。
她看完之后放入她手触碰的最高之处,没想到楚唤简单的抬头便可见,他身长的确多她近一个脑袋,慕容一潇轻轻缓着气,带着阿香前往寝殿。
一炷香过去,慕容一潇带着阿香前来回话,楚唤放下手中的书,寒暄几句便和慕容一潇进入寝殿。
楚唤进去之后,见慕容一潇将长榻收拾整齐,上面铺着一层褥被,“皇上,臣妾今晚便在此处入夜,皇上请移步至内室,若是皇上需要什么,便唤臣妾一声,臣妾再为你备上。”
楚唤眯起眼睛,唇边勾起一抹沉笑,暗叹道,后宫之中,也只有她敢如此待朕,朕却还气不起来,这着实是第一回。
“潇昭华既然已是朕的妃嫔,不该近身伺候,做这些是何意?朕若是让潇昭华与朕同入内室,想必以潇昭华的忠心,自然不会抗旨?”楚唤轻轻的说道。
慕容一潇莞尔笑道:“臣妾自不会抗旨,臣妾遵旨便是!”
楚唤听闻她语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