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唤的两言三语便轻易化解,也不觉得慕容仞目无礼法,淡然的笑道:“朕知你无心之失,又怎会介怀?况且各位太子初来新尧,朕未早点应尽地主之谊,已失了新尧的礼数,然众位海涵,能给予朕一次机会宴请各位,朕已深感浓谢。”说着端起酒杯道:“来,朕先干为敬,以示感谢诸位的盛情!”
说后,便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翻过饮后的酒杯,但见酒杯空如未斟,众人也都端起酒杯敬向楚唤。
众太子心中翻滚着冷笑,楚唤此意说他们不请自来,又间接说慕容仞没有礼教,句句如刀入心,遂带着一丝愧疚的笑,敛下颚。
一番畅饮后,惠妃命人起了声乐,随着一曲优淡轻缓的筝声,众人看过来,只见一群身着紫色舞衣的舞姬,碎步至高台,腰若柳枝般,随着琴声柔动,一张张俏丽的脸蛋,嘴角弯着倩笑,盈盈的踩着薄毯。
高炎轻手拍着大腿处,打着筝声的乐点,如痴如醉。
慕容仞的目光仍时不时的看向霜无姬,心中的躁动实难压制。
钱仲苏大手捏着小巧的酒杯,品着美酒,眼目略有深意的看向台上的舞姬。
段邑一杯接一杯的饮着美酒,大酣畅淋,嘴里还不停地叹道:“这尧宫的酒,果真让人忘若痴醉,本子此行真就来对了。”
霜无姬时不时的望向程如是,那般温柔暖意,和素日的冷若冰霜着实很难想象,
程如是笑容谦和,一身银白色的锦袍,衬的他白玉的脸颊莹亮,他独自饮着佳酿,目光锐利地看向别处。
楚唤掠过众人,面上含笑道:“朕今日特别高兴,能与众太子一同品宴,朕若有准备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众人嬉笑连连,西夷族子大声道:“我说皇上,本子对新尧的美酒,甚觉喜欢,不如待本子走时,能否带上几坛子回去?”
“此事何难?还不是段族子的一句吩咐。”楚唤笑道。
旁人闻言,皆听出一向态度冷淡的楚唤,有曲意迎好之意,钱仲苏顿时眯起魅眼,思绪飞转。
段邑未曾想楚唤如此慷慨,便畅快道:“那就在此多谢皇上了。”
楚唤慢慢的笑了笑,“难得有入你眼的,若对什么甚是喜欢,大方的与朕说来。”
“哈哈,本族子就是喜欢这般爽快之人,在此再敬您一杯酒,聊表本族子的谢意。”
说着,段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楚唤回敬同饮。
酒过后,众人又都望向台上的舞姬,她们依然在百转乔绕地扭着腰身,眉目略带着笑意,看的众人皆都痴呆怔望。
一舞闭,喝彩声连连,惠妃起身,水眸蕴开,清声道:“各位,对刚刚的舞如何?”
众人闻声,皆都转过来,望向楚唤左手边的惠妃,见她秀鼻樱唇,妆容大方典雅,声音清亮悦耳,很是讨喜,左右低头喜谈起来,唯独钱仲苏阴冷着脸,独自畅饮。
惠妃见众人眉开眼笑的谈论着,便笑道:“众位太子若是觉得不错,待欣赏完闭后,请各位***忙,在她们中间选出一位,你们认为最中意的一个舞姬,以作今晚的拔筹者,众位意下如何?”
众人闻之,眼目顿时闪亮,从未听闻为皇室作舞,还有另外赏赐,此意较为新颖,第一个曲舞已让人如痴如醉,那下面的岂不更让人期待。
惠妃看向很是满意的楚唤,她更是鼓足了心气道:“秋仪招的舞技天下闻名,还请各位太子一同拭目赏之。”
惠妃语闭,这边的声乐便又想起,只见一群人,背着身,相互牵着,轻快的步入台前,一群身着鹅黄舞裙,两臂披着蓝色绸带,头髻皆都盘于顶上,额前点了一朵金黄的花钿,盘发边上,攒了一朵淡粉的海棠,清新脱俗,着实让人眼目一新。
只见这二十个舞姬朵朵移出,围成一个大圈,纤手轻托起绸带,展开双臂,一臂向中间柔柔伸去,一臂向宾客轻转着放开,中间的纤手相互蹙着,慢慢托起,碎步围着纤手不停地旋转。
两圈后,舞姬们如波浪般蹲下起身,玲珑的身段,含情的水眸,处处摄人心智,只见舞姬们收起双手,又一起往中间聚拢,屈膝弯腰,将绸带带入中间,头相互抵着头。
忽然,舞姬们抬起高额,对着宾客的舞姬碎步移开,从她们中间走出一个身着蓝色舞裙的舞姬,面带鹅黄纱巾,露出一双清丽的眸子,眸子如夜晚一池起风的静水,层层叠波飘入眼底。
面纱舞姬轻盈的身姿,款款走至台前,坐在下面的高炎,双眸禁不住的直勾勾望着,他一向沉稳,但也经不住面纱舞姬随手拨开的绸带,拂过身前。
面纱舞姬抬脚,勾回绸带,只见她脚尖如水蛇般,灵活缠绕着,秀足飞快的再次向上抛出,双臂展开,绸带轻轻落下,正好落在她臂上,旋即众舞姬齐蹙而来,面纱舞姬向后抛开臂上的绸带,一条绸带轻轻的躺在舞姬伸出的臂上,中间双手不停地挥着,仿若一江流水飞逝。
舞姬缓缓向后,为面纱舞姬腾出更多的空间,面纱舞姬双手遮上双眸,迁弄着盘髻周围,水袖至于头顶,腰间的软烟罗薄纱轻罩在舞裙上,秀足点地而起,双臂如波浪层层叠入胸怀,右脚着地顶着全身的重量,左脚平行抬起,双臂推出,又叠入,往返多次。
众人双眸呆住,以足尖做点,已很艰难,秀腿平衡,双臂叠波,腰部微微下弯,舞段组合难度较高,并且动作及其优美,腰部如若柳条,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