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水鸭,东坡肉,糖醋福寿鱼,虾仁脆白玉...琳琅的菜品摆满了桌面。
这里虽是静刀门的京兆分舵,但这段时间风不枉极少在这里餐饮休憩,李元英心里想着掌门离开总坛已久,说不定惦念着家乡的菜品,特意从驰名京兆府的浙仙楼中请来两位名厨,炮制了这满桌的丰盛酒菜,分舵中以李元英为首的主要干将都陪同出席。但出乎意料的是,从开始到结束,风不枉郁郁寡欢,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对于桌上的佳肴,风不枉更是视而不见,即使吃在嘴里,也是食不知味,最后急匆匆的扒了几口饭,算是结束了用餐。
李元英等人陪在一旁,不要说他属下不时面面相觑,就是他自己,心中也是忐忑不已。留心观察了一阵,他才发现掌门显是满怀心事,料想并不至于是饭菜口味所致。回忆着风不枉今晨还神采奕奕,下午见了个信使变成了这个样子,莫不是和那女子有关?一想到是女子,李元英心中柳暗花明,也就不再深究,和属下们觥筹交错的一阵,相对愉快的结束了宴席。待到席上的人们纷纷散去,之余风李二人之时,李元英起身站在风不枉的近前,正要发问,却听得风不枉说道“诶?灵儿她们怎么没有来?”
“风小姐和秦家小姐已经用完晚膳,提前回去了!”李元英一脸尴尬的回答,
“哦!”风不枉应了一声,又归于沉默。
”掌门可有什么要属下去做的?”四周的空气一下变得粘稠,让李元英浑身难受,没话找话似得问道。
“没有!”风不枉望着桌面,不假思索的回答。
“掌门尽管吩咐,属下尽力而为!”李元英亦是反应极快。
“嗯?”风不枉纳闷的看着李元英,忽然恍然大悟般的笑出声来:“呵呵,老李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不过还真是有事要你安排一下!”
“属下洗耳恭听!”李元英心中暗自得意。
“是这样,今日我本我约了一人,但等到此时依然未来。若是这几日他来了,还请老李代为接待,一定要奉若上宾,不得轻慢!”风不枉吩咐着。
“噢?那人是谁?”李元英听得如此重要的人物,不由得有点紧张。
“此人名叫秦松越!”风不枉慢悠悠的道出那人尊姓高名。
“呃...”李元英听到这名字,便如同历经耀目闪电之后却丝毫不闻雷声,完全没有料到掌门口中的贵宾却如此籍籍无名。
“怎么?闻所未闻?”风不枉见李元英沉吟不语,有些奇怪。
“掌门赎罪,属下的确知晓不多,不过就算属下孤陋寡闻,也知道秦松越的声名,应是全系于啸剑山庄之上!”李元英慌忙回答,语气中却透着不以为然。
作为静刀门不可或缺的人物,李元英经营京兆府多年,门路广布耳目众多,地面上的消息几乎无所不知,恐怕就连此处的丐帮都自叹弗如。啸剑山庄这些年一日千里,声势日隆,李元英又怎会装作无视,除了明面上的侦查刺探,派门人以学艺为名潜入其中之类的手段也用了不少,但关于这秦松越的信息却是少之又少。只是据江湖传闻所知,秦松越这人在武林中并没有创下什么名头,更被同道中人戏虐为从未拔剑的剑客,再到后来归隐山林,眼前在不在的人世都无从知晓,怎么掌门突然把他请了出来?
“记得了吗?”风不枉看出他心中疑惑,却并不解释。
“属下谨记!”李元英不敢怠慢。
“还有,秦松越来了之后,招待周到便好,其他无须多言!”风不枉似是并不放心,特意嘱咐了一句。
“是,谨遵掌门之命!”李元英见风不枉如此重视,不由得对那即将到来的秦松越肃然起敬。
“如此最好!”风不枉起身,拍了拍李元英的肩膀。
“属下斗胆,掌门这是要去哪里?”李元英望着即将离去的风不枉问道。
“不必管我,必要之时我自回来!”风不枉并没有停步,而是渐渐走入夜色之中。
“来人,把这些都收拾妥当!”李元英指着桌面上的残羹冷炙,吩咐着门人,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追上风不枉的身影,随着他一起若隐若现,直至不见。
直至天明,秦松越依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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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独孤兰离开静刀京兆分舵,一人走在大街上,轻松地心情消散之后,反倒微觉几分孤独,之前只想要逛遍京兆府的冲动也渐渐淡去,不禁冒出明日便要返程的想法,却又担心和那不怀好意的风不枉碰在一起,正在犹豫之间,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突然想起自己为了赶路,午饭也没有吃的舒坦,心中又开始埋怨起姑姑来:还说是什么十万火急,尽是些...一想起那些羞人的话语,她脸上又是一红,虽然罩着薄纱,也是脸上发烫,不由低下了头。说了凑巧,迎面走来一人,鬼鬼祟祟的到处探看,一不留神,二人便撞在了一起。
“哎呦!”那人虽是年轻男子,一撞之下却跌倒在地。
独孤兰年纪虽小,却深得妙剑门的真传,身体相触的一刹那,她双脚微分,腰马下沉,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硬是把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给怼了出去。
“你没事吧?”独孤兰也未料到是如此结果,上前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那人一骨碌爬起,揉着摔痛的屁股,龇牙咧嘴,不好意思的偷瞧着面前的姑娘。
见他无事,独孤兰不再担心,从他的身旁走过。但她丝毫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