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在御花园待了一个时辰,待宁朝来将御花园里的花都闻了一遍,两人这才打道回府。
一下子闻了太多花香,宁朝来鼻子发痒,一路都在打喷嚏。
太叔奂失笑,递过方巾,问,“你闻花香做什么?是在找什么味道吗?”
宁朝来接过方巾,又打了一个喷嚏,道,
“没什么……这些琐事就不劳烦太叔将军帮忙了,我自己找就好。”
太叔奂含笑看看宁朝来揉得通红的鼻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宁朝来没有安排给启娘,而是自己寻找,想来她要找的东西很重要,那他便不勉强了。
宁朝来吸吸鼻子,问,
“太叔将军什么时候启程去边疆?”
“可能要再等上一两日。”太叔奂答。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将军府门口。
宁朝来率先迈步上了台阶,太叔奂笑着跟上。
看宁朝来进去时候的随意,应该是将将军府当成家了吧?
反正他们是要好好过一生的,宁朝来能在他面前变得这样自然,太叔奂自然是很开心的。
只是,太叔奂没有向宁朝来提起向皇帝讨要赐婚圣旨一事,怕宁朝来听了以后会阻止。
等到圣旨下来了再说吧。
太叔奂跟上宁朝来的步子。
见两人并肩回了将军府,不但和好如初,还变得更为亲密了,沿途的婢女与小厮都忍不住掩口轻笑。
如此一对璧人,当真是良配,怎么看都合适。
“大人,女公子,你们回来了。”海棠匆匆迎上前,给两人行了礼后,说,“司女公子在正堂里等了许久,说是想见见大人。”
纵然司笑语已经嫁给了徐少桥,将军府里的人还是称她为司女公子。
仅是一个称呼,便可看出司笑语在太叔奂心中不同于别人的地位。
宁朝来看向太叔奂,道,
“想来司女公子也是有急事,太叔将军赶快去吧,我先回房了。”
“朝来,”太叔奂扣住宁朝来的手腕,“一起去吧。”
“不用了……”
说罢,宁朝来又打了一个喷嚏,拿过方巾揉揉鼻子。
海棠问,“女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受寒了?”
说起受寒,太叔奂与宁朝来想到的都是同一个画面。
分明都觉得尴尬,但又非得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到两人故意摆正的脸,海棠狠狠掐着自己手心才没有笑出来。
宁朝来淡定的说,“不是,我只是闻多了花粉,过会儿自然就好了。”
宁朝来目光流转,示意太叔奂可以松手了。
司笑语有话同太叔奂说,她去做什么?还不如回房里沐浴更衣,散散花粉的味儿。
“朝来还是与我一同进去吧。”太叔奂扣着宁朝来的手腕,不愿撒手,“若语儿要说的事与少桥有关,你帮我劝劝她。”
看太叔奂面露难色,想必是对司笑语颇为头疼。
海棠也附和,“女公子一道去吧。”
若是与徐少桥有关,宁朝来自是不会拒绝的。
“太叔将军先请。”宁朝来道。
太叔奂松了手,往前迈步。
海棠见宁朝来喷嚏不断,上前问,
“女公子真的不打紧吗?”
“不打紧,你吩咐人给我准备热汤就行了。”宁朝来用方巾捂住鼻子,跟着进了大堂。
司笑语颓然的坐在圈椅上,见太叔奂进屋,慌忙起身,许是看见太叔奂身后的宁朝来,又硬生生将眼泪压回了眼眶。
宁朝来歉意的笑笑,她都说了,她来不合适。
太叔奂上前,伸手为司笑语抹了泪痕,问,“怎么哭了,是谁招你了?”
司笑语摇摇头,看向一边站着的宁朝来。
宁朝来不知道她和太叔奂的关系,见太叔奂对她,怕是会不高兴。
为了打消司笑语的顾虑,宁朝来说,“女公子不必管我,我就是口渴了进来倒杯茶喝。”
宁朝来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不料司笑语真的倒了热茶过来。
“多谢女公子,多谢多谢。”宁朝来接过茶水,轻呷一口过后,连连道谢。
她虽不渴,但喝了热茶之后,鼻子却是舒服多了。
宁朝来又抿了几口茶。
太叔奂道,“朝来,语儿是我妹妹。”
宁朝来口中的茶水还未咽下,经太叔奂这一句话,硬是灌入鼻腔,连连咳嗽。
司笑语接了茶杯放下,太叔奂则是轻轻拍打着宁朝来的后背,帮宁朝来顺气儿。
宁朝来这样的反应,说明她从未在意过他对司笑语亲近的原因。
否则,凭宁朝来的智慧,凭紫竹楼的手段,她不会不知道司笑语是他的妹妹。
“不行,我这是缓不过来了,还是先回房间去了。”
宁朝来咳嗽着,推开太叔奂的手,快步出了大堂。
司笑语不明白宁朝来说得缓不过来,是被茶水呛了缓不过来,还是被她是太叔奂妹妹的消息震惊得缓不过来。
太叔奂坐下,温柔道,“你来找我可是为了少桥的事?是有东西要我带给他吗?”
司笑语点点头,看向桌上。
太叔奂这才看到桌上放着个湖蓝色的包袱。
“他在边疆,离我太远,我照顾不了他……他也不愿意我照顾,阿奂过去的话,让他注意身子,不要时时刻刻惦记着喝酒。”
司笑语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调回了长安任职,徐少桥挤破脑袋也要回去边疆,其中原因,他们都是明白的。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