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回答,
“认识。”
“不认识!”
徐少桥窘迫的低下了头,早知那两人异口同声,他也说不认识了。
宁相生哈哈大笑起来,若是宁朝来与太叔奂徐少桥两人认识,他倒是省心不少,看三人的模样,他也不担心宁朝来去了学堂会无聊。
“朝来,将桌上的画轴抱来。”宁相生道。
宁朝来乖巧的把桌上的五个画轴抱了过去,这时,宁相生看着太叔奂与徐少桥说,
“这是你们先生要的画,若是不够,你们再来取便是。”
两人同时起身,行礼道,“多谢丞相大人。”
“客气客气。”宁朝来说着,将画塞进太叔奂怀里,眼珠子转了转,又说,“可别染了墨。”
说他黑,说他黑而已,太叔奂强压下怒火,笑着对宁朝来说,“多谢了。”
宁朝来扬唇,只笑不语。
“那我们先回去了。”徐少桥拱手一拜。
“去吧。”
宁相生语罢,两人转身,迈步之际,太叔奂狠狠剜了宁朝来一眼。这丫头片子,他们的梁子结下了!
宁相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慨道,
“小小年纪懂得懂得进退,将来必有所作为。”
宁朝来撇嘴,“不可一世,未必成得了大事。”
“朝来说什么?”宁相生诧异的看着宁朝来,五岁的孩子能看出什么不可一世?
宁朝来吐吐舌头,“书里是这样说的。”
宁相生没由然的松了一口气,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他虽不希望宁朝来一无所知,可也怕太过出众惹来麻烦。
第二日清晨,因为想快些堂,宁朝来没等丫头来就已经将自己收拾打扮好了。
推开窗户一看,只看到雪花簌簌直往下掉,堆满了屋顶,覆盖了院中的几片落叶,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传入耳里的是脚踩踏在雪上的咯吱声。
很快,杜鹃捧着火炉进屋了,见到宁朝来的模样,不由得一惊。
“小姐,谁给你收拾的?”
平日里不都是她负责给宁朝来穿衣梳洗的吗?
宁朝来不答话,只目不转睛看着杜鹃将火炉放在了青铜架上。
她死的时候,也是冬天,那个丫头还往炉子里添了碳……直到此时此刻她都还不确定,究竟那场大火是她的梦,还是,重生后的一切才是梦。
“杜鹃,给我准备一把伞。”宁朝来说着,将推开的窗户合上,走到了门边。
杜鹃拿了伞过去,说,“小姐要去哪里,奴婢……”
“不必。”宁朝来打断杜鹃的话,拿过伞,说,“我去学堂了,我一个人去,不需要你陪同。阿翁问起,你如实相告就是。”
“不是,小姐,轿夫,不是,大人说了,轿夫送你去,小姐!”
看着宁朝来越走越远,头也不回。杜鹃烦躁的往自己嘴上一拍,听听她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宁朝来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不管什么事,只要她说了,杜鹃不敢违背,何况是仿佛一下子长大了的宁朝来,让杜鹃有些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