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间,排着房间内的气味,江子墨往床上一趟,舒适的躺着静静的躺着,心里不由得想起了血莫洞的那个木老。
“也不知道那老家伙醒没。”江子墨摆弄的床帘嘀咕道。
当时江子墨一怒直接将木老的舌头割了下来,倒是直接绝了木老自杀的念头。家人是江子墨唯一的逆鳞,从小没有如同其他小孩般,可以在父母温柔的臂弯下成长。而他虽然有江昌这个叔叔,但是当年的江昌是有如何颓废,江子墨是比谁都清楚。
每当深夜总是有江昌的叹息,从江昌的房间传出的永远是酒气,那个时候江昌的孤单与落寞从来不和江子墨说,江子墨也不会把自己悲伤的一面,给江昌看。在家里江子墨从来表现的比谁都乐观,然而没有人知道,一个人的江子墨有多孤单,一个小孩子,却要表现得比谁还乖巧,也不愿暴露自己想拥有一个家的的渴望。
那个时候的江子墨没有朋友,别的小孩可以和别人一起嬉戏,他只能去后山享受一个人的时间,每当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幻想自己的父母在哪里,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一切的种种。其中江子墨对于家人的在乎,从没有比别人少个一星半点。
所以江子墨绝对不允许,有人敢触及自己的家人,有这个念头就准备好生不如死的下场,更何况那木老敢咒自己的家人,那简直是在挑衅江子墨的底线了。
江子墨从床上翻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迈出房间,向着议事厅走去。
“子墨小少爷。”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前传来,是一个丫鬟。
可是这个丫鬟好眼熟啊!江子墨奇怪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怎么看你如此眼熟。”
倒不是江子墨想跟这个丫鬟搭讪,而是确实眼熟。只是刚在想事情,思绪还没转过来,但是对于这个丫鬟还是的确眼熟。
“那个子墨小少爷,我们在演武场上见过。”丫头脸一红道,而后忽然想到一些事再道:“还有上次江棋差遣奴婢叫小少爷也是奴婢。”
“上次?什么时候了,对了我房间有些换洗的衣物,你去拿一下。”江子墨实在记不清上次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丫鬟,而后想到房间内的衣物,随口道。
“少爷,不会和上次一样吧!”丫鬟突然窘迫道。
“上次到底怎么了。”江子墨疑惑道,完全被带进去了。
“就是上次你叫我到你房间内拿换洗过的衣服的……”丫鬟害怕的说道。
听到这话,江子墨在怎么反应迟钝也回过神来了。上次就是因为那事,沃江镖局传出江子墨尿床的消息。想到此事江子墨顿时少见的脸一红。
“那个,你别误会,上次绝对是误会。是我不小心……把茶水泼在上面了。”江子墨憋的通红的脸,编了一个特别随便的理由开口道。
丫鬟吓得不敢说话,想着上回那件事后,总镖头亲自训了一顿,现在她哪敢在开什么口啊!
江子墨看着不说话的丫鬟,气氛不由的尴尬起来,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你这是往我的房间去,是找我有什么事嘛。”
“哦哦,是的。镖头说叫我传你过去,说一个叫木老的老家伙醒了,叫你过去商量一下。”丫鬟这才想到自己的目的。
听闻江子墨飞一般的逃走,太尴尬了。而丫鬟则是一脸无奈的去江子墨房间内拿脏衣服去了。
看到离开了那条走廊,江子墨就是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嘴巴子,自己真实哪壶不开提哪壶,嘴欠啊!
到了议事厅,看见江棋正负手而立。
“棋叔,那木老贼呢!”江子墨进厅并没有看见那木老,便开口问道。
“他被我丢到柴房去了,你是现在要过去嘛!我这就叫林海去叫大夫。”江棋看见江子墨过来,眼中一抹释然闪过。对于江子墨对于木老的怨恨他并不开口阻止。
修炼一道,江棋比江子墨清楚的多。武者最注念头通达,可以说,一个人的心灵的纯净对于他的修炼很重要。一个人心里不通达,修炼上很容易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者,轻者境界跌落,重者一身修为被废。
所以这次江子墨对于家人的执着,江棋很清楚,所以他会毫不余力帮着江子墨处理木老一事。
江子墨点了点头,随后江棋叫来林海吩咐了一下,就带着江子墨去了柴房。
此时的木老被绑在一个木桩上,不能动弹,只见木老不停的挣扎,但是那厚重的木桩却丝毫不动。丝丝鲜血从木老口中流出,木老的面容十分扭曲,加上脸部的皱纹,此时的木老宛若一个百岁老人,一般苍老,眼中的绝望描述着木老对于江子墨的惧怕。
现在自己舌头被切,逃又逃不掉,想咬舌自尽,却已经没有舌头。木老一生半百年华,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这般绝望。望着窗外太阳落下的景色,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命运就此暗淡,一生的过往浮现眼前。曾经年轻的他,因为仗着一个引气境的父亲,在血莫洞内也是吃香喝辣的,自己年轻从来就是嚣张跋扈,从来只有自己去折磨别人,没想到如今却是栽在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手上了,正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啊!
门忽然被推开,木老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眼中的绝望更是浓郁起来,一股灰白之气在眼中浮现。
江子墨静静的看着木老,没有说话,他在等一些东西,今日他会让这个人死,但是也要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悔说出那句话,一丝丝计划在心底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