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看她面色犹豫,心知她有些难言之隐,刚刚救了她们母子,就这么不管不问她也有些不忍心。
她拉着琳琅走到一旁,“表姐,你看她们母子俩这么可怜,有没有什么地方给她们母子住段日子啊?好歹也让她们找到亲人啊!”
琳琅没想到阿灼还要负责她们的后续,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们许久,“有倒是有,不过,凭着我们两人又能够帮的了她们多久?那亲人既然找不到,也有可能一直找不到,这个明白吗?”
她当初决定帮她的时候,心里确实存了些别的心思,她看着她的面庞,无意间想起了上辈子富可敌国的高思翰,他是外乡人,据说是为着找一个妇人才挪了一些生意到京城来,那时候大街小巷都贴着这个妇人的画像,她无意中也看到了几次,刚才猛然间这妇人的面庞和画像中的人重合了。
她也不能断定她是不是那个人,只记得画像中的人眉尾处有一颗明显的痣,而这身着破破烂烂的妇人眉尾处也有一颗痣,面容还有着几分相似,半分同情心半分别的心思她就把这对女子安排到了表姐空着的院子里。
说到这个地方,舅父舅母还真疼爱表姐,前两年表姐才多大的年纪,生辰的时候就这么大手笔的送了表姐一处院子。
琳琅唤着身后的丫鬟,叫了辆马车把这对母子送去了院子里,她看着这妇人有些惴惴不安,安慰道:“如今你们母子也无依无靠,既然被我们遇上了,定要尽一点绵薄之力,你们且安心的住着,到了那儿会有人安排你们的,我们姐妹俩过段日子会去看望你们的。”
那妇人眼眶微红,似是十分感动,抱着孩子连连给他们道谢。
二楼的看客也看了许久,大体的由来道道:“这两姑娘还真不错,长的水灵灵的,一看就是个娶回家养着,特别是后面这姑娘,怎么看怎么合我的胃口!”
他盯着的这两姑娘就是阿灼和琳琅,刚才这姑娘看那妇人的眼神可真是有趣,好像洞察了人说的话一般,真是有意思。
君煜一直看向窗外,虽然没有像君谨言一样盯着人群看,可事情的大概他也能拜出来,他看着离开的那两名女子,白裙的姑娘神色间好像有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他两根手指半敲着桌子,“不是说想娶人家姑娘吗?你有机会了?”
君谨言刚想说,你还真当真了,说着五哥的视线看到了那两姑娘身后的不远处跟着几个鬼鬼祟祟的地痞,他这会儿正义感又冒出来了。
“这些人敢在小爷眼下动手,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我今天还真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话还没说完,一个飞奔就不见人影了,君煜给旁边的侍卫示意了眼色,让他们跟着他过去,虽然他也清楚七弟的能力,可这会儿要护着人家小姑娘,多一个帮手他或许还能更如意一些。
他接着半敲着桌面,似有若无的饮着茶,半眯着眼睛看向外面碧空如洗的天空。
琳琅从那妇人走后,就一直在阿灼耳边不停的说着,“那妇人举手投足间和平常的妇人有些不同,我看她这京城里的亲戚应该是寻不到了。”
阿灼和她想的差不多,妇人的气质与她的打扮截然不同,虽说看她这样子看不出什么区别,可瞧见了那孩子,就能明显的感觉到。
白白嫩嫩的小孩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的布料子,可你看那孩子的长相还有神态,却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孩子。
她心里的那些想法也只是猜测,还没有根据的事情她并不想这么早的同琳琅说起。
她拉着琳琅接着去看了看他们接下来要去的铺子,谁也没注意到后面几个鬼鬼祟祟跟着的人。
逛了许久,姐妹二人都挑了些东西,琳琅想着方才那事,担心那些人再回来蓄意报复,也就没了什么心情,吩咐丫鬟去让人准备马车。
她们这会儿正坐在街一角有些偏僻的椅子上,琳琅说着她们今天出来的收获倒不小,逛了这么久回去后可要好好补补。
那鬼鬼祟祟的几个人,跟着她们许久了这才有机会动手,几个兄弟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到了她们面前。
阿灼琳琅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这几个人,只是觉得这几人看面色来者不善,心底都有些不知所措。
“小姑娘,你坏谁的好事不行,偏偏敢坏我初九的事,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天你让我们这帮兄弟丢了一单生意,我看你们俩还不错,就趁机给我们抵了吧,”为首的人恶狠狠的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一手还摸着下巴,色眯眯的瞧着她们。
这个时候她们俩心里都是十分恐惧的,身边也只有一个小丫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琳琅伸出手护住阿灼,抬出将军府,“你可知我们二人是谁?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将军府的大小姐你们也敢招惹?”
琳琅抬出了将军府,希望能吓住他们,这时候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们若是不管不顾她们姐妹俩可真是要遭殃了。
这个时候她只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把几个哥哥随便叫来一个了,她可能忘记了,自从阿灼回来后,她故意带着阿灼躲着杨修然。
不远处柱子后面躲着的君谨言,这才知道她们俩是将军府的人,不过看着那丫头,还真与杨将军有些类似的气质啊!
几个地痞听见了将军府后都有些慌张,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动将军府的人,何况他们做的还是不能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