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有不少损坏腐败的地方,这张黄花梨桌子同样十分珍贵。
若是能够确定这张桌子的制作年代的话,它的身价说不定还能再往上翻一翻。
郁泳姣一认出这是真的黄花梨桌子,登时就惊呆了!
不只是她,就是跟她一起来的年轻人们,也都认出了这张桌子的材料。
大家一时间议论纷纷。
比这桌子更珍贵无数倍的东西褚凝都见过不少,她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惊奇的。不过她旁边的吕嘉梵却是激动得很,不住的拉着褚凝的手摇晃道:“褚褚,你看见了吗?那可是黄花梨,黄花梨啊!”
不怪吕嘉梵这么激动。
实在是现在正宗的黄花梨家具实在是太少了。
就算有,也不是他们这些学生能够见到的。
褚凝被吕嘉梵摇得头都要晕了,无奈的道:“梵姐,注意你的形象,别让其他学校的人看了笑话。”
被褚凝这么一提醒,吕嘉梵激动的心情这才好不容易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一冷静下来,吕嘉梵心中立刻就起了怀疑,拉着褚凝悄悄的道:“褚褚,你说那张黄花梨桌子,是真的吗?”
大家都知道黄花梨的家具值钱,造假的人自然不少,也有很多被打眼的例子。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褚凝失笑道,“家具属于杂项一类,本就不是你我的专长。再说了,我们只是站在这里看而已,既没有凑近,更没有上手摸摸看,哪里能确定那么多?”
这倒也是。
吕嘉梵心中之所以有怀疑,也是因为她没有上手,黄花梨又太过珍贵,就始终不敢放下心。
周围的同学们议论不停,也是在争执这黄花梨桌子的真假。
杨二叔非常骄傲的对郁泳姣道:“小郁,你上次来的时候,这桌子还收在我家老头子的老房子里呢,最近才收拾出来放过来。刚刚郭师傅已经看过了,说我这桌子是什么明朝的红木桌,非常值钱,开价就是几百万呢!”
事实上,郭师傅帮薛老板开的价是两百八十万,不过杨二叔却表示一定要五百万。
双方的价钱相差太大,所以才一直都没有谈拢。
郁泳姣等人到的时候,薛老板已经把价钱提到了三百五十万。不过杨二叔还是不太满意,双方还在拉锯。
郁泳姣很会和杨二叔这样的男人聊天,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这事儿从杨二叔嘴里给套了出来。
在场的学生们听得不住咋舌。
他们是学过鉴定的,自然也懂一些古玩的市价。如果这张黄花梨的桌子是完好的,别说三百五十万了,就算是再翻一倍,也是值得的。可是现在,这张桌子损坏得那么严重,就算买回去,也必须进行二次加工,才有可能重新拿来使用。
光是这修复的费用,就已经很不低了。
三百五十万,虽然不算高,但也勉强算是一个比较合算的价格了。
吕嘉梵低声抽气道:“哇,看那个叫杨二叔的男人,家里明显不怎么富裕。没想到他这么有底气,面对三百五十万都能沉得住气。换了是我的话,一早就把这桌子卖了!”
褚凝好笑的安慰她道:“所以咱们都发不了财,只能干看着啦!”
吕嘉梵连连摇头,又忍不住感叹道:“要是我们能靠近看看那张黄花梨桌就好了……”
褚凝也有些动心。
很显然,这个想法,并不是只有她们两个有。
郁泳姣和杨二叔谈得投契,她顺势就向杨二叔提出了这个要求。
杨二叔有些犹豫,看向了薛老板。
薛老板一直都笑眯眯的看着郁泳姣,见郁泳姣提了要求,他立刻道:“郁小姐想看尽管去看,反正我和杨先生的交易已经谈到了最后了。不过,等我买下这张桌子之后,不知道我能不能有这个荣幸,请郁小姐吃顿便饭呢?”
郁泳姣还没有说什么,江达材已经勃然大怒道:“喂!你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话还没有说完,薛老板和郁泳姣的脸色已经齐齐沉了下来。
“江达材,你胡说什么呢!”先发脾气的竟然是郁泳姣,“你这么说话,把薛老板当什么人了?”
江达材气得满脸通红,却在郁泳姣凌厉的眼神下,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薛老板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这位男同学看来是对我有些误会啊……”
褚凝和吕嘉梵本就站在人群的最后,她一听见这样的场面就有些腻味,无聊的拉了拉吕嘉梵的衣袖:“梵姐,我们去院子里吧?这屋子本来就地方小,站这么多人也挤得慌……反正我们也摸不到那张黄花梨桌子,还不如讨个清净呢!”
吕嘉梵一想也是,点点头,跟着褚凝到了院子里。
这一出来,不但视野开阔了,果然连空气都好了不少。
褚凝和吕嘉梵都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
院子里原本就有人在,不过在郁泳姣带人进去之后,有几个人就自己走了。剩下的两人,一直都盯着堂屋里看,显然是跟着薛老板一起来的。
吕嘉梵觉得无聊,干脆就在院子里四下看了起来。
这仔细一看,她才发现,原来杨二叔的好东西虽然藏在屋子里,但是这院子里竟然也放了不少东西。
陈旧的瓷碗瓷盘是最多的,还有陶罐和一些零散的小家具等,甚至还有些奇奇怪怪的石头,简直乱得让人瞠目结舌。
“这个杨二叔,该不会是把家里的东西都翻出来了吧?”吕嘉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