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王牌制片人>96 坎帕仁波切

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景,只是听到一片嘈杂,鞭炮放完了,有男人大声嚷嚷,蒙语夹着汉语,铁锅炒豆子。

秦真用手机拍照片给我看,小小派出所门口,挤着一堆羊,一个蒙族大爷手持鞭子靠在门墙上,咧嘴傻笑。羊群后面是十多匹马,其中三匹马背上坐着蒙族汉子,双手抱臂,满脸的不屑,睥睨天下。

帖木日大哥穿着蒙古袍,半边身子坦露在外,跟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在辩论什么。

好生猛,这情形是我不敢想象的,对秦真道:“出去劝帖木日,叫他别胡搞,小事变大事。”

秦真出去,后面郑有为在我耳边道:“怕啥?他们是少数民族,政策优待,黄皮子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这个我还真没考虑到,反正从我的角度出发,是绝对不敢和制服们硬杠的。

十分钟后一个肩膀上二杠二星的中年人提审我,问到底什么情况。我按照昨晚的口供一字不差地复述,听的中年人头大。

问我:“外面他们跟你什么关系?”

我如实回答:“朋友。”

中年人道:“那好,叫你的朋友们走,别堵着门口,影响不好。”

我问:“我呢?”

中年人摆手,“你没什么大事,没人起诉你,走吧。”

我一出现在外面,马背上的哥哥就一声口哨,帖木日大哥兴高采烈地冲来,抓着我两胳膊,上看下看,问:“哎呀我的兄弟,对不住你啦,他们打你没有?”

我摇头,“没打,好好的。”

其他哥哥也围上来,见我无事,开始发牢骚,“昨天那个挨刀子的呢,找出来,跟我们评评理。”

我回头看看里面,隔着玻璃门,二杠二星冲我摆手,表情不耐烦,意思让我赶紧走。

帖木日大哥不高兴了,指着玻璃叫道:“你这个没礼貌的,有本事出来说嘛。”

我见状就劝,“走吧走吧,他们也没办法的,谁让我打了人呢。”

帖木日道:“哎呀我的傻兄弟,道理不是这样子讲的嘛,他们做坏事在先,应该惩罚他们的。”

不得不说,蒙古汉子有种憨厚的可爱,蒙语里没有骂人的词组,再生气也不会听到蒙古汉子骂人,但是谚语很多,多是戏谑调笑。

但不会骂人不代表没脾气,相反蒙族汉子脾气暴躁,他们今天来都带了刀,不是用来切肉吃肉的刀,是正儿八经的蒙古弯刀,已经说好了,今天不给个说法,就要见血。

即便是我出来,那也不行,昨天晚上是蒙族汉子招待客人,可是有流氓冲进他们的帐篷,打伤他们的客人,这对蒙族人而言是种侮辱,昨天晚上帖木日已经联系了附近的好几个牧民,今天在这里集合。

现在这几个人算什么?帖木日愤恨道:“下午我们要包围这里,他们必须给个说法,穿制服怎么了?制服不讲道理吗?为什么不抓坏人抓好人?”

羊群堵着门口,羊粪球球乱滚,马尾巴掀开,扑腾一泡马粪,落在地上还冒热气呢。外面许多过路群众围观,手机能拍照的都没闲着。

二杠二星火急火燎,问我,“怎么还不走?”

帖木日大哥代为回答:“昨天晚上的流氓呢,他们欺负女人就这样算了吗?”

二杠二星很郁闷,“我们去抓人,也得你们先把门口让开行不行?”

帖木日问:“你们什么时候能抓到?”

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用实际行动,就在中年人抓耳挠腮着急之时,外面一辆绿色吉普按喇叭,后座上,一个四五十多岁的大叔正在横眉冷目,脸黑的要滴下石油。

这大叔好面熟,上次在片场指导过我拍骑马跃火门的戏。

二杠二星戴好帽子,吃力地分开羊群,往绿色吉普跟前走,过去低声解释。

吉普车后门打开,大叔下来,双足跨立,双手后背,眉头紧皱,声色俱厉。

有制服慌忙从里面出来,要把羊群分开,靠在门上的老汉抖着马鞭,“哎呦,你们不可以动我的羊啊,你们不可以动我的羊啊。”

制服们要抱羊走,汉子们就往上涌,大叔一声喝,制服们停手。

“你们是这样对待群众的?”

大叔气场很强,无人不服,连羊群都不咩咩了。

我分开羊群过去,简单叙述,一群流氓调戏女演员,蒙族汉子看不过,所以就……

大叔目光如炬,犹如探照灯,先在秦真身上扫两扫,而后落在中年制服身上,“还站着做什么?抓人呐!!”

三四辆车先后出动,前去抓人,蒙族汉子们对大叔表达了钦佩,对人民政府表示了感谢。

大叔很和蔼地和放羊老汉握手,和其他汉子握手,最后做了训示:很简单事情,往往就是被你们这样的人办的复杂。黑与白,很难分辨吗?

事情一直等到十一点才结束,帖木日亲眼看着昨晚的小青年被铐子挎着推进去才罢休。

帖木日大哥说:“我们草原人有的是时间,你们抓不住坏蛋,我们来抓。”

……

……

帖木日大哥很讲义气,很够朋友,他说以后有空就来草原,随时找他,马**酒管饱。

我流下感激的泪水,但更多的是委屈和无奈。

事情刚解决完,王总就来了,气喘吁吁,“小张赶紧的,时间来不及了,快上车,我送你去车站。”

我拒绝,“今天晚了就算了吧,明天的车票再走。”

王总道:“干嘛要明天?时间来得及,陈导在京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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