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那小二模样的男子好不容易接住,差点掉落在地的银两,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墨言,而后拿起那锭银子便咬了一口。
“啊,嘶,真的,呵呵呵呵。”他傻笑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这个我得请示一下我们掌柜的。”
“那还不快去。”
三人在门外站了少顷,就有一个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穿着外套,“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啊。”
说着就直接绕过了墨言,嘴中嘟囔着这个人太怪异了,而后便来到了龙嫣然的面前,按理来说,这女子总归是要比男子无害些的,关键是还养眼。
“小姑娘,是你们要买马?啊呀,好马...”不等龙嫣然开口,他的视线撇到了一旁的马匹,直接惊呼了出声。
“你们确定要用这三匹马跟我换,我可提醒你们一句,这三匹马要比我的马好上不少。”中年男人看着二人说道。
而龙嫣然和沈栋则是苦涩的笑笑作为回应,这个他(她)们也不清楚啊,换不换呢?
看着二人的神色,这掌柜的当即也就明白了,感情这两个不是主事儿的,那个长相邪魅的男子才是。
“公子。”掌柜的转过身。
“赶紧的。”而后者只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听起来有些不悦。
“好好好。”掌柜的右手抹着额头,这外面也不热啊,这天气真是诡异。
“随我来。”只听得掌柜的一声招呼,在小二手中烛台的引路下,一行人就来到了客栈后面的马厩。
马厩里面的马并不是很多,也就十几匹,不过对于一个规模并不是很大的客栈来说,已然是很不错了。
接下来几人挑了三匹马,将自己的马匹留在了那里,便走了。
只是走得时候,那掌柜的将那锭银两塞给了龙嫣然,说什么这是损阴德的事,不能干,说什么都不收。
于是龙嫣然收了银两,三人驾马便朝鬼谷派赶去。
“这几个人真是奇怪,出手那么大方,也不像缺钱的人儿,那么急着赶路也不休息一下。”店小二望着墨言他(她)们离开的方向,疑惑的开口。
“好了,去休息吧。”那中年男人此时微眯了眼睛,双眼盯着那方向,而后便走了。
“咯嗒...”窗户被支起,然后一只鸽子便从这客栈二楼的窗户飞了出去。
窗户后面站着的,正是那个肥胖的男人,他定定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站在那儿干嘛呢?”一声妇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那掌柜的瞥了她一眼,又转了过去,“你知道个屁,这天,要变了。”
那妇人听罢双手拉着被子,支起半个身子朝外望了一眼,“变个屁,我看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大晚上的不睡觉,瞎说什么鬼话。”
那中年男人闻言转过了身,听话的走到了床边,只是下一刻他就掐住了那妇人的脖颈。
“你...你...”一阵嘶哑的低沉嗓音,以及胡乱的拍打声,都泯灭在了逝去的寒风中。
“啪嗒”一声,那妇人直挺挺地躺下了,进入了梦乡,只是这次,再也醒不过来了。
中年男人走到了窗边,又发起了呆。
夜还是那么的寂静,风还在低吼,只是有些悲情。
墨言,龙嫣然,沈栋,一路疾驰,或许这也和归心似箭有关。
三人行了一夜,面色也憔悴了很多,双眼也有些浮肿,接连赶路,对身体的考验还是蛮大的。
直到天边露出丝丝鱼肚白的时候,他(她)们已经临近曲殇离的住所了。
龙嫣然促使着马儿跑的快了些,来到墨言的身边,“师兄,我想要去拜访一个人。”
“轻喝,下一刻马儿就停了下来。
“师兄,这一路上的障碍我去大漠时已经清除,你毋需再保留实力,接下来阻拦你们的是敌非友,不要耽搁时间,阻者杀之,拦者灭之。”墨言话音还未落下,便驾马离开了。
他并没有告诉二人,曲殇离早已离开,这就是他的作风。
看着这个师弟,沈栋硬生生得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吞咽了下去,自己虽然挂着个师兄的名号,但是不论是实力,还是处事作风,都远远不及这个师弟。
龙嫣然和沈栋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后又想到了什么,往曲殇离的住所而去。
将马儿拴在小桥边的树木旁,二人便迈步走过了小桥流水。
再次来到这里,还是一样的人,只是此刻的心态已经发生了转变。
第一次可以说是逃难,而现在却是如释重负,全身轻松的洒脱,能够回到“家里”,又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呢。
二人看着药圃,就想起了那时的点点滴滴,仿若昨天,好像前一刻才刚刚经历过似的。
就在二人想的出了神的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了耳际,定睛望去,原来是那只兔子,就是那只在破庙里挖胡萝卜挖出令牌的那只。
一看见兔子,二人就想起了万仞林中的白雪,当然了,还有毛球和赤练,估计此时早就已经被烤熟了吧,不,应该是化作了岩浆中的一部分。
她有些后悔了,那三个小家伙的身影不时地在她的脑海中闪现,是那么清晰,生动且形象,看来当时是不应该将它们留下的,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可是转念想想,如果跟着,也未必会有什么好。
或许,这就是命吧,在这个世间像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