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急于去打开这锦囊包裹中的物品,而是撤出了这间屋子,三人来到了沈涛的住所处。
就在他们前脚刚刚进入沈涛的屋子,后脚就有一阵阵脚步声从拐角阶梯处传来。
显然是因为动静太大,吵醒了楼下的人。
三人在屋内静静地倾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打开窗户,透过那投射进来的月光,打开了那神秘的物品。
那黯淡的月光余晖映照着这物什,下一刻这玩意儿就散发出了淡淡的白光,只是并不是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怎么说呢,当你看了以后会微微皱眉的不舒服感觉。
“这...咕咚...”沈涛伸手指着面前的物品,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师,师兄?”林紫栩也看向了沈栋。
不得不说还是沈栋的定力要强上少许,除了一开始瞳孔猛得一紧,接下来都是一副面不改色的神情。
沈栋看了一眼两人,又瞧了瞧桌上的物什,“这应该是南楚的传国玉玺。”
“什,什么?”沈涛就差跳起来了,他忙伸手拿过桌上的玉玺,左瞧右看,好一番忙碌。
过了良久,“这个雕工,以及年代,尤其是上面的九条小龙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就连那颗珠子也是入木三分...”
沈涛接连说了好大一串儿,内容无一不是对眼前这方玉石的赞扬。
“这真的是南楚的玉玺?”林紫栩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也是,这个消息毕竟还是太过重大。
沈栋和沈涛,两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若论对于这些东西的了解,他们二人自然有些话语权。
“结合杜成临死前的话,这个应该就是南楚的玉玺。”沈栋笃定的开口说道,显得很是自信。
“可倘若真的如此,这东西怎么会在他的手上呢?”沈涛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起头打量了一下二人。
莫说他不明白,这沈栋和林紫栩又怎么会清楚,关键是他们压根儿对杜成一无所知。
只是他不是南楚人,长久住在这客栈,每日所作所为似乎也是在等待什么。
“他在临死前一直让我去找三皇子南宫凌飞,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杜成从宫内偷出来的,他原本是想要交到南宫凌飞的手上的?”沈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但是他并不知道南宫凌飞在哪里,所以一直在这里等候。”
“结果他行踪暴露,就引来了那些杀手。”
沈涛和林紫栩一人一句,三个人前后衔接起来,很快就理清楚了思绪。
“杀手?看来我们也被盯上了。”沈栋恍然大悟地开口。
是啊,现今距离南宫志登基称王在意过去了不少时日,这段时间杜成也可以说是安然无恙,好得很。
可是今天晚上他却被对方找到了,还给杀害了。
既然那些杀手能够在今天找到他,显然也一定盯上了和他一起有说有笑的沈涛三人。
三人相视,很显然都明白了彼此间的忌惮之色。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现在就走?”林紫栩赶紧开口。
“不,不行,现在城门早就已经关了。”沈栋直接打断道,“等天一亮,我们马上就走。”
“离开这里,我们去哪儿?”沈涛疑惑的开口。
三人原本是来南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潜伏在这里,更好的窥伺这里的一举一动,真假就不知道了,至少破阵子临行前就是这般说的。
“现在仔细想想,师傅那时候并没有言明让我们来此处究竟是所谓何事。”沈栋皱着眉,慢条斯理地开口。
“不错,要知道宗门子弟潜伏在各地,我们来与不来这里都是无伤大雅的。”林紫栩也不禁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
“更何况也没必要一下子就派我们三个人过来吧?”一说到这件事沈涛就满肚子的火,最近一段时间他正在研究一份新奇的单方,眼见就快见到成效了,结果被打发了出来,“真是麻烦。”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那可真是烦闷到了极点,只不过转念想想就连玉无双都被派出去了,而且对方还是上前线去了,顷刻间心情就平复了很多。
三个人坐在凳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都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只是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毕竟这玉玺关乎到一个国家的兴亡,如果三个人拿了玉玺,据此消失无踪,那也是不错的。
难不成再交到南宫凌飞的手上,想办法激起南楚的矛盾,让他内忧外患?
怎么处置这方东西,也间接地决定了沈涛等三人的去向问题。
“你们说这南宫志弑父夺位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怎么还会允许这东西流落在外呢?”林紫栩眨巴着眼睛,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玉玺念念有词。
“杜成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沈涛不耐烦地开口。
“我们现在无非就是两个方向,一个回鬼谷派,第二个去天元。”沈栋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此事要不要禀告一下师傅?”林紫栩的这个提议一下子就让气氛再次僵了下来。
沈涛和沈栋对视一眼,哎,人就是这样,不是惰性就是依赖性,好歹自己也是鬼谷七子之一,凡事还要征询师傅的意思,真是够丢脸的了。
“不用。”沈涛直接一口回绝,这次倒是果断得很。
“我看这样吧,师妹,你向师傅回禀一下我们的行踪,就说我们回天元了。”沈栋的话不似征询意见,而是将结果告知。
并且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