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此刻,如果穆明鹤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人生就是如此,如果不是被眼前的利益遮挡了眼眸,他又怎会孤军深入,往往便是一个念头的事情,而结果却是两种不同。
穆明鹤一个人在里面翻滚,嘶吼,手臂上的疼痛渐渐的变得麻木,只能感到锥心般的疼痛,沙子碰触到伤口,似乎整颗心脏都在滴血。
“拓跋儒辰。”穆明鹤放声大吼着,他试想过很多种死法,可是哪一种不是轰轰烈烈,却绝不是眼前这般的默默无闻,窝窝囊囊。
而外面的拓跋儒辰虽然身形狼狈不堪,但是却是安然无恙。
现在回想起那一幕幕,他都忍不住心有余悸,实在是太可怖了。
他就这样望着里面,虽然看不仔细,但是隐隐约约的还是能够看到一抹黑影,在里面跌跌撞撞的横冲直撞。
不用想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穆明鹤的那只手就是被他斩断的。
他此时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响,尽管自己赢了,可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拉力,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阴森,诡异了。
幸好大漠国长年扎根沙漠之中,如此一来对此地了解的也颇为透彻,就不存在其他问题了。
不过拓跋儒辰的胆子也是够大,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失手,那可就玩大发了。
渐渐地,已经听不到穆明鹤的声音了,那原本嘹亮的嗓音,早已经细弱蚊蝇,最后泯灭于风尘之间。
“吁...”另一边一袭尘沙飞扬,拓跋行烈和李沧海也到了。
“侄儿,怎么样?”拓跋行烈一到达这里,就本能地靠近拓跋儒辰,询问来。
只不过他嘴上是问着,眼神却是看着那个肆虐的方向。
“搞定了。”拓跋儒辰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开口。
只听得拓跋行烈长长舒出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要缠住李沧海,他真是巴不得马上飞奔到拓跋儒辰的身边,他要是一不小心有什么好歹,那自己可就要成为罪人了。
李沧海就这么看着两人,他已经隐隐地听出了什么,不过还是面不改色的站在一旁,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拓跋行烈和拓跋儒辰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然后两人便齐刷刷地望向了李沧海,一副笑眯眯地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和煦的笑容呢。
“李将军,我们还要再切磋一下吗?”只瞧得拓跋行烈似笑非笑地望着李沧海,言语之中满是戏谑的揶揄之色。
“怎么,拓拔将军这是觉得赢定了?”出乎意料的李沧不仅不怯,反而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到是让拓跋行烈二人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所以了。
只不过二人只是视线相交,就明白彼此的意思了,对方肯定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难道不是吗?我们这里有两个人,而你只有一个人,难不成李将军还觉得自己能不弱下风?”拓跋行烈微眯着眼,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李沧海微微一笑,只不过从他的面容上你根本无法看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而一旁的拓跋行烈和拓跋儒辰则是手中一紧,抓着武器的手又紧了几分,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动手。
虽然他们目前是两个人,但是指不定对方有什么杀招,尤其是在拓跋儒辰已经有些力竭的情况下,这一点他们不得不防。
“看招。”说着,这李沧海还竟然真的不知死活般拔剑杀向了拓跋行烈。
“来得好。”拓跋行烈一声应和,便直接迎了上去。
而拓跋儒辰并没有动,他本身就是属于那种爆发力比较强的,看他的武器就知道了。
再加上之前和穆明鹤的一战,他已经很是元气大伤了,所以他此刻正在蓄力,时刻准备着,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乒乒乒乒...”两把剑在空中旋舞出一朵朵美妙的剑花,一阵火光四射。
两个人激战成一团,即分即离,往往都是交手几招,然后马上撤招。
“呔。”就在两人又一次分开,身形暴退,站稳脚跟的时候,拓跋儒辰动了,他站立了良久,现在终于动了。
“等的就是你。”李沧海虽然一直都在和拓跋行烈交战,但是眼角的余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拓跋儒辰,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因为他们彼此之间都很清楚,这个拓跋儒辰是这场战斗中唯一的变量。
只瞧得拓跋儒辰双手紧紧地拿捏着斧子,眼眸之中是一片坚定,双手卯足了劲儿,直接一斧子朝着李沧海劈了过去。
光看这个架势,毋庸置疑,如果一旦被击中的话,那么下一刻绝对就会被劈成两半。
就连站在不远处的拓跋行烈,也被惊吓到了,反正对他而言,如果自己换在那个位置的话,他觉得自己是死定了。
只见李沧海身形骤然一快,不退反进,整个人迎着那斧子就直接上去了。
“刷...”下一刻,当那柄斧子和长剑摩擦,一阵哗哗哗声刺穿耳膜,闪现出一道红泽的火光。
就在这时候,李沧海身形猛然一闪,在拓跋儒辰的肩上划拉出一道口子,两人迅疾分开。
拓跋儒辰落地的地方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由此可见他刚才那一击的威力有多大。
反观李沧海,脚跟一沾到地面,双腿就根风中的柳树一样,左右摇晃,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用长剑撑住了身子,稳住了身形。
“怎么样?”另一边拓跋行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