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一刻刚刚平息没有多久的战场,下一刻又变得一片混沌。
“老贼,受死。”说着,那梁洛施手下的老者就已经和拓跋行烈战在一处。
至于李沧海、拓跋儒辰和梁洛施则是三人为战,一个经验丰富,一个血气旺盛,还有一个身法飘逸。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一点,只要除掉各自势力的头目,那么下面群龙无首,剩下散兵游勇自然都不成问题。
“拓拔将军果真是身经百战,战力丰富。”那名老者一边踱着步,另一边眯缝着眼眸,很是不善地上下打量着拓跋行烈。
而反观拓跋行烈,此时也是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半只脚踏进棺木的老头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
要知道,一个老者能够在拓跋行烈手下走那么多招,除了本身体魄强壮之外,剩下的就是根基厚实,唯有如此才能够保障他进入暮年还能生龙活虎地战斗。
“阁下也很厉害,不过...”拓跋行烈说着话锋一转,“只要是敢于对我们大漠国图谋不轨的人,就要有死的觉悟。”
“是吗?呵呵呵呵...”
说着,两个人再次战在了一起,沙尘四溅,身形迭乱。
相比起另一处,这边二人的动静就着实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意味了。
“去死。”只见拓跋儒辰双手执斧,伴随着一声呐喊,双手猛力一劈而下。
顿时,在他斧头落地的前方,衍生出一条不深不浅的痕迹,若不是李沧海和梁洛施纵身一退的及时,此时恐怕肋骨都早就被震断了。
“刷...”稍显狼狈的两人四目相对,都瞧出了彼此眼中深深的忌惮之色,下一刻,这二人竟然都齐力攻向了拓跋行烈。
虽然对方有两人,且也是个中好手,但是拓跋儒辰浑然不惧,为了自己的家园,为了击退侵略者,望着那些此时正在殊死搏斗的人儿,他又有什么理由退却?
“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拓跋儒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猩红的牙齿在阳光的照射下还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他那握着斧头的手再一次紧了紧,而后便直接向前冲了过去,他的目标是李沧海。
无论是出于之前和此人有过一战,双方知根知底,还是因为李沧海伤势未痊愈,拓跋儒辰的目标都是此人,因为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梁洛施的棘手,不是他能够对付的了的。
“竖子无理,休得猖狂。”说完,李沧海不退反进,直接就迎了上去。
而就在二人眼中喷火,势要将对方给扒皮抽筋,生吞活剐之际,梁洛施微不可闻地后退了一步,在没有人注意的前体下消失了,离开了这一片残虐的区域。
他的目标是拓跋一族的大本营,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现在正是去找拓跋洪基。
“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王妃一边说着,一边走来走去,昭示着她内心此刻极为的不平静。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相比起夫人此时的焦急,拓跋洪基则就从容不迫了很多,面色很是宁静,只是眼眸有些浑浊。
“爹爹,这楼兰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死灰复燃了?”到了这种时候,拓跋静也出来了,现在坐在座椅上,正一脸狐疑地望着拓跋洪基。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是没想到数十载过去了,这仇恨不仅没有被熄灭,反而隐忍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了。”
拓跋洪基的话语不温不火,只是任谁都能够听出这其中的落寞,以及深深的无奈。
“爹爹,现在左有北燕、南楚夹击,右有东陵、西方围攻,再,再这么下去...您和母亲先走吧。”
此时王妃也已经坐在了位子上,她很是爱怜的伸手摸了摸拓跋静的脸颊,又很是担忧的看了一眼主位上的拓跋洪基,有些欲言又止的苦涩。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所在的这一片沙漠之地那么的炎热吗?而且还是一年四季的酷热,哪怕到了六月飞雪的季节,它的地表都透露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拓跋洪基很是突兀的说出了这样一段话,令人惊疑且迷茫。
“若不是因为这不知名的原因,我们这里也不至于变得土地贫瘠,颗粒无收,致使要另谋出路。”
“如果我们这里能够播种,可以种植,论发展力又岂会输于外界。”
“事到如今,大漠国能否躲过今日的劫难还尚未可知,我也就不隐瞒你们了。”说着,拓跋洪基长叹一口气。
拓跋静一脸的呆滞,难道还有什么惊天大秘密不成。
只有王妃的脸庞闪过一丝疑色,只是很快便又恢复了。
“在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底下,有四只庞然大物,也正是因为它们的存在,所以我们这里变得炙热,炎酷,根本不适合种植任何东西,也使得在经年累月的沉淀下,这里原本的绿洲变成了颗粒,成为了沙漠。”
拓跋洪基的话有些前后错乱,话语并不通畅,不过这里面的意思却是已经透露了出来。
那就是这里原本也是一片绿洲,可是后来由于地底下的四只巨兽,使得这里这才变成了一片沙漠。
“这,爹爹,你没事吧?这地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四只,四只庞然大物。”
“是啊,这,这简直就是太匪夷所思了。”
拓跋静和王妃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样一段话,而拓跋洪基也没有再解释,将心比心,如果是换做了他自己,他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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