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种精神支柱,无论是有形还是无形,他们都在促进我们的成长。
让我们能够在艰难险阻面前磨炼,生存下来,给予我们生的勇气。
相比起人生旅途中的良师益友,他更像是一种助推力,推动着我们的步伐,驱使着我们前进,鞭策着我们的每一步,完善着自我的人生信条。
可是有一天,当这种支柱,信念,轰然崩塌的时候,当人生失去活着的意义,忘记坚持的理由时,那就是无尽的迷茫。
就好像是一个执着灯笼前行的人,倘若有一天撤去了他手中的明灯,那么迎来的就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和恐惧。
可是,如果这个执着灯笼的本就是个瞎子呢,他的作为只是为了照亮别人的路,让人注意到有他的存在呢?
除了信念,应该还有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在帮助我们一步步走下来,活着,这就是责任的开始和延续。
而无论是对于药老还是胖掌柜,鲁班神斧门固然已经不复存在,可是却一直存活在他们的心中。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药老拼了命逃出大漠,潜伏在鬼谷派,而胖掌柜则继续在大漠边缘开着客栈的原因。
归根结底,这一切的一切,不仅仅光是为了他们自己能够活下来,更是鲁班神斧门的延续。
两个人平复了情绪,这才静下心来,平心静气地开始交谈。
“我不是仅仅怀疑,因为当初少主无意中提起过那里,还问过我那边的情况,所以我认为此刻楼兰大乱,少主失踪,其中定然有关联。”胖掌柜虽然人不起眼,但是分析起来却是头头是道,不禁让人感叹“无商不奸”。
“说来也是有趣啊,兴亡不过是眨眼间的事,难怪有人说繁华如梦幻泡影,本就是一场虚幻啊。”
“谁说不是呢,就像一场梦似得。”
两个人聊着,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往昔在鲁班神斧门的事情。
“又有谁能够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原本是掌控机关术的鲁班神斧门一族,竟然就亡在自己引以为傲的机关术手中。”药老很是感慨。
从前一直在鬼谷派,不仅仅是为了栖身,更是为了忘却。
可是现在故地重游,那些历历在目的往事又再一次的被牵引了出来,想要收住,却是怎么也收不住了。
“是啊,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为什么会生那件事,好好的机关兽怎么就会失控了呢?”胖掌柜疑惑的询问,在此之前,二人从未对此事有过任何交谈。
只瞧得药老摇了摇头,缓缓地开口,“没有,不敢想。”
“呵,瞧你那点儿出息,我倒是想过,而且还想了不止一次,可是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别想了,聊聊今天晚上的事,那些黑衣人是什么身份?”药老几次欲言又止,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灭宗大事,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去深思,可是正如胖掌柜所说的那般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不过,随着这些年的经历和见识,以及等等角度的分析,他已经揣测到了一些什么。
或许,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鲁班神斧门中人所为,目标也未必是鲁班神斧门,或者楼兰,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改朝换代。
用当世三大宗之一,鲁班神斧门的消亡,来缔造一个全新的,有别于宗派的势力,很有可能,当年的事有很多人知情,还参与了其中。
“身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肯定是属于外界某些想要打入楼兰势力的先驱军。”胖掌柜很是笃定的开口,语气中是满满的自信和从容。
“难道他们现我们的身份了?不,不对,他们为什么要打入楼兰内部,要知道楼兰集齐了漠北、东陵、西方三股势力的各大精英人才,又怎么会去吸纳他们?”药老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这还不简单。”胖掌柜见怪不怪地说道,“眼下楼兰内部纷争,这就是他们的机会,他们无非就是想要知道,楼兰能够拿下大漠,到底仰仗的是什么,还有就是他们还有没有机会从楼兰身上咬下一块肉。”
比起这其中的道道,胖掌柜可以说是门儿清,要知道他以前干的就是情报收集工作,自然而然,最为擅长的就是分析,推敲,以及总结。
“说到这个我很早就想问了,楼兰怎么会大乱?”药老对于这个话题早就是兴趣浓厚了,这一点他是怎么也没有想明白。
“如果你知道东陵和西方以前是被一个人指挥的,那么你就能够想明白了。”胖掌柜笑眯眯地开口,一脸贱笑。
“什么?还有这么一回事儿,那么那人呢?难不成已经…”说到最后,药老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一次胖掌柜没有开口,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双方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那人已经逝世了。
“要知道,这东陵和西方本就被外界称之为匪寇和蛮夷,换言之这里面的人都是一些大奸大恶的江湖草蜢,说不定整个江湖,就属这两地的蛮人最多,以前那人在还能够镇住场面,可是自从那人归去,少主又无心管理,时间一长自然就如此了。”
“也是,能够理解,毕竟辛辛苦苦奋斗了那么多年,结果攻下了大漠,却毫无实质性的奖励,只是…”说着,药老话锋又是一转,“既然选择了主人,那么就要一生兢兢业业,任听驱使,胆敢以下犯上,这本就是死罪。”
这一刻,胖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