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人见过这“聚贤楼”的主人,这里所有的事务都是由三娘负责。”今日这刑部尚书邵聪也在被邀请之列,尽管不明所以,可堂堂天元主帅林炎之邀,怎能不来呢?他听到林炎有此一问,心中疑惑的同时开口答道。
“三娘?”听称呼就能猜到这是个女子了,林炎心中不免泛起嘀咕,这幕后的那位,该是一位男子才对吧。
“哎呦喂,几位大人可是稀客呐。”这一突兀的声音,瞬间让屋内的所有人都觉得毛细血孔为之一收缩,气血涌动,神清气爽。
“三娘风采依旧,真是越来越动人了。”这宫三娘也不过三十零星的年龄,这正是一朵花的绝妙时节,所以倒也不怪那邵聪巧舌如簧了。
“邵大人,您可莫要取笑三娘。”宫三娘笑起来就像那六月的花儿般灿烂,笑逐颜开。
“岂敢,岂敢。”
“是啊。”
“这三娘是愈发的好看了。”
今日在场的可不是只有邵聪和林炎两人,还有其他一些官僚大臣,众人都是打趣道。
“这位是?”宫三娘眼神何其刁钻,一眼就看出这林炎才是今日的主角儿。
“这位是林帅。”邵聪赶紧机灵的介绍。
“莫不是那大名鼎鼎,三年击退南楚的林帅?”宫三娘表情夸张,就像见了仙人般。
邵聪微微颔首,脑中则是想着妇道人家终究是妇道人家,见识短浅,只是这另一层意思自然就是认同了宫三娘的话。
“聚贤楼”,聚集了五湖四海,士农工商各界人士,这哪怕是很笨的一个人,与他们接触的多了恐怕这一窍也就通了,更加遑论是宫三娘这种本就绝顶聪明的女子,邵聪今日心中所想的轻蔑,保不齐下次就会吃个大大的亏咯。
“都说这三娘是“聚贤楼”主事儿的,今日一见真是风华绝代。”林炎说话可谓滴水不漏,一语双关。
“哎呀,林帅瞧您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宫三娘犹抱琵琶半遮脸,羞赧了。
“想不到堂堂宫三娘还会害羞。”
“还是我们林帅厉害。”
“哈哈哈哈....”
这些官员都是久居高位,在朝堂上也是能占得一席之地的家伙,平常都是绷着一张臭脸,拽的跟别人欠他钱似的,一副我是你老子的表情,到了台下,则像极了那变脸的小丑,俨然一副市侩的嘴脸,当真是恶心至极。
“今儿诸位的酒水就算在三娘头上,大家尽管敞开了肚子喝。”不知是出于溜须拍马的献媚,还是今天真的被夸赞的轻飘飘了,亦或许是有其它原因,这我们自然是无从考证,不过免去酒水这点,却是真真的。
“如此就有劳三娘了。”如果换了真正的林炎,那自然是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可这诸葛轩毕竟年轻,此时脸色已经有了些许红光,当即将宫三娘“赶”了出去。
“瞧您这话说的,那三娘就不打扰诸位了。”这宫三娘不说别的,察言观色可是有一套,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随即摆着腰肢,迈着碎步走了出去。
这婀娜的身姿,可是看的几个老,宛若一匹匹饿狼,盯着一头白嫩的小羊羔。
“啊咳。”林炎一声咳嗽,不怒自威,好不容易才将几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林帅,您今日将我们几人叫来是...”邵聪点到为止,可却并不说破。
前者却是喝着茶,并不说话,嘴角挂着的那丝笑意,让人看了也不好再做打扰,几人尴尬的笑笑,纷纷举杯喝起茶来。
若说这“聚贤楼”的生意为何如此红火,民以食为天,美味自是不必多说,可是和这上菜的速度却也是息息相关,试问你忙碌了一天,然后出去吃饭,可是对方上菜的效率却是慢的和蜗牛一样,那你日后还会去这里吃饭吗?
答案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不会。
就在林炎几人喝着茶,尴尬的笑笑,相顾无言,不知怎么样来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气氛时,菜上来了。
在为首一人的敲门声后,紧接着十几个手端盘碟的下人鱼贯而入,仅几个眨眼的时间,这桌上就已经被各色的菜肴所“侵占”。
几位官员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官员开口,“林…”
“来,大家吃菜,吃菜。”只是话尚未说出口,就已经被林炎打断。
能够在朝堂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存活下来,在场的几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若果真是平庸之徒,恐怕也不会出现在今日的席宴上了。
远离了庙堂上的束缚,这群身居高位的人儿,就像驰聘山间荒野的狮狼虎豹,更似那翱翔于天空的飞鹰,或许,他们只是因为“面具”戴的太久了吧。
趣味正浓,开怀畅饮,席间只瞧得觞筹交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直到背靠着椅子,抚摸着胀胀的肚皮,这顿饭才告一段落。
酒过三巡之际,在场的人早已是脸色红彤彤,口吐酒香,浑身一股子酒气。
林炎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是时候收网了,“诸位,吃的可还满意啊?”
“满意,满意。”
“是啊,好久没吃的那么舒坦了。”
“林帅请客,这菜饭都比往日美味多了。”
“是啊,哈哈哈哈。”
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些人白白吃了那么一顿,又怎么会说不好呢。
“我心中有一个疑问,还请诸位解惑。”林炎开始步入正题了。
“林帅但说无妨。”邵聪今天也是非常尽兴,只是他还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