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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君不禁摇头感叹:“倒不如把自家的厨娘都拎到宫里来,一比一地赛赛厨艺,也算是别开生面,一桩趣事了。”
也免得各家小娘子都还要在太后面前唱大戏。
她敢肯定,明天肯定会有人伤了手,又被火烫了种种。
江娘子耸耸肩,似乎对这比试依然地不放在心上。
两人在宫门口别过,傅念君正钻进自家马车里,却听到有人唤了她一声,一看之下,却是卢七娘,正坐在车内望着她。
卢七娘白玉一般的脸上,神色依然的淡淡的清傲,她只是提醒傅念君道:
“傅娘子是聪明人,何必处处与江娘子走得近,这不是明智之举。”
傅念君打量了她一眼,难不成卢七娘知道些什么?
“多谢卢娘子提醒了。”
卢七娘没有再说话,让丫头放下车帘,便离开了。
这位卢七娘,与自己连贯地说话从来不会超过三句。
傅念君回到傅家之后,傅渊也听说了这“考题”,便连公文都不写了,背着手晃到傅念君这里来看热闹。
即便他是最不像来看热闹的一个人,但是傅念君总觉得他确实是来看热闹的。
傅渊见傅念君似乎一点都不急,还在处理着家中的杂事,冬日来了,傅三老爷即将回府,要置办的东西很多,傅念君又开始算账了。
“听说厨房里都闹成一锅粥了,你也不去看看?”
傅渊说道。
傅念君奇怪:
“他们闹什么?不打算好好做饭了?”
“是怕做不好,明日要掉脑袋。”
傅念君笑着将手里看到一半的账本收起来。
“杞人忧天。”
厨房里的王大娘估计是又开始自己吓自己了。
哪个说要让她做菜给太后娘娘吃了?
傅渊问她:“你有什么想法?”
傅念君摇摇头,“如果我跟哥哥说,我什么想法也没有,你信不信?”
傅渊的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点着,闭目凝神,想了想。
“我信,要讨好太后娘娘……确实不容易。”
傅念君苦笑,“大家都是想岔了,这回,哪里会是比谁家的厨娘又多又好那样容易,官家和皇后娘娘都这样愁眉不展了,说明太后娘娘确实是情况比较严重,这民间的厨娘再好,能比得过宫中御厨的手艺?”
只要冷静地分析一下,就能想明白这个事实。
必然再精心再美味的珍馐,怕也是动不了徐太后的胃口。
傅念君素来仔细:
“何况出宫前,我特意找宫人打听了一下,近日来肃王府中的世子常常出入慈明殿,哥哥……”
傅渊心领神会:“肃王世子也颇精通游艺玩乐,近段时间,怕是为了太后娘娘也搜罗了不少民间的吃食,既然这样太后娘娘都不喜欢的话……”
民间小吃是条路子,但是看来也是行不太通的。
他站起身来:
“我找人去太医院问问。”
太医院有傅家的势力,问这样的事还是不妨事的。
傅念君其实也没有对太医院抱太大的希望。
现在要找的,多半不是太后娘娘身体上的病因,食欲这个东西,只要不是病得太厉害,往往是受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影响的。
这也像治病一样,需要对症下药。
可她又不了解徐太后,该从何处下手呢?
兄妹两人说了才没多久的话,芳竹就进来与傅念君耳语了几句,傅念君听了之后倒是把目光落到了对面傅渊的身上。
傅渊拧眉:“怎么?”
傅念君笑道:“是未来小嫂嫂派人过来了。”
她这位小嫂嫂还真是挺热衷于帮自己的未来小姑子“作弊”的。
就如傅念君在宫里时想到的那样,钱家作为富比皇家的豪门世家,吃穿用度自然不同凡响,而且钱家久居江南,口味也与京城的不大一样,这样的比试若钱婧华也参加了,必然独树一帜。
因此她便委婉地派人来问询傅念君,可否需要她“借人”出来。
傅渊倒是无所谓,本来这比试就不是个公平的比试。
“你若要用钱家的人,也可以试试,指不定太后娘娘口味变了,偏好江南一带的菜肴也未可知。”
傅念君摇摇头:“这人,我是断不会问钱家借的。”
傅渊问道:“为何?”
她笑了笑:“因为……有人比我更需要问钱家借人啊。”
卢拂柔。
所以这人她借了,卢拂柔也借,岂不是菜肴送到了太后娘娘面前也是要撞?
何况钱婧华即便如今与傅念君走得更近,她未来也将是傅家的媳妇,可她碍于这么多年的情面,肯定是不好意思拒绝卢拂柔的,傅念君何必让她难做。
她向芳竹道:“去回了吧,让钱娘子不用担心,我这里有主意。”
说是这样说着,可等到傍晚傅渊打听回来了徐太后的病情,其实傅念君心里依然没有个准数。
徐太后的病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太严重的,不过是老人家上了年纪,自然脾胃虚弱,不比年轻人了,而徐太后年轻时也是跟着太宗皇帝也是很吃过几年苦头的,一直是个泼辣性子,性情脾气真的称不上好,气大伤身,常有个头疼脑热的,多半也都是由她自己的心思而起。
傅渊对傅念君说道:“这确实是让你猜准了,太后娘娘压根没病到那严重的地步,还想着进食,自然就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是没有她合意的食物罢了。”
傅念君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