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一个蔡阳城守士兵,盯着眼前脏兮兮的三人,脸上明显带着不屑。虽然他们隐约知道县令与县尉在招待什么大人物,但是秦颉毕竟没有把他意图下达到这个层面,所以士兵虽然严厉但是心里面还是吊儿郎当。眼见就要过了傍晚,荆州晚上可一样是需要宵禁的,这个时候看到三人,士兵怎么样也要盘问一番。“小人是襄阳那边的人哇,碰到了黄巾贼烧毁了村子,便带着女儿女婿来逃难的。”“难民?”士兵单手倚着下巴,眼珠子不断的转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军爷,身下就剩这么点钱了,您看着拿点买些酒喝哇,我和内人与父亲还要进城找个地落脚儿。”女婿说话的声音很小,那士兵拿着他给的几个五铢钱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刚准备放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你小子怎么不是荆州口音?”士兵一说,立马将手中的长枪紧了紧。那岳丈立马上前说道:“大人莫惊,莫惊。这小子是小人招赘来的,祖籍是司隶人。”“呸!”士兵一听便更是厌恶了,“好端端的有手有脚偏偏还要入赘,也是个没种的孬货,白瞎了这么个小娘子。”将目光从那女婿身上移开,就往女儿脸上一看,只见这小女子脸上全是灰尘,立刻破口大骂。“瞎了爷的狗眼,还是个丑胚!”士兵似乎一天的好心情都没有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进去吧,城里面安分点,要是扰了兄弟们清净,军爷可不饶你!”“省的省的。”那岳父带着自己的女儿女婿一阵点头哈腰便是迅速的走近了城。…“什么人!”一个正在打盹士兵突然一个激灵,刚准备大叫,就感觉脖子一片清凉,之后便是软绵绵的向下瘫去。但是他的惊呼还是引起了两个同伴的注意,其中一人刚准备往这边赶来,眼中便出现了一个女子身影,下一刻匕首已经c入了他的喉咙。还是生还的那名士兵,看见同伴死死抓住颈脖上武器,痛苦挣扎的样子,张腿就准备跑。但是躲在拐角出的男子瞅准了机会,飞快的按下了扳机,一直箭矢便c到了他后心,虽然带着不甘,还是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阵灰尘。“还是手弩好用。”男子没有表情说了一句,不到一会儿便是将死去的士兵处理好。一个没人的巷子里,三人已经换上了蔡阳士兵的甲胄。“军师,下一步需要做什么?”黄忠将那名士兵的长刀谨慎的放在腰间,虽然肯定没有自己的宝刀好用,但是也不失为一个称手的武器。黄忠这么一说,黄舞蝶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卫语,她脸上的灰尘已经洗了干净,哪里还是守城士兵口中的“丑胚”。“等吧,我刚刚已经发了信号,先入城的两名探子应该会来此处见我。”卫语心里很急,但是此时也不得乱了方寸,不可能硬生生的冲击县府要人,只能先弄清情报再说。果然,不出一会儿,一个汉子已经从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他虽然没有一流武将的身手,但是脚步还算是比较矫健的。“大人。”男子单膝跪下,已经拱手。相比于黄忠等人叫卫语军师,他们则更是愿意叫大人,首领之类的称呼。“事情查的怎么样?”“回禀大人,程长史与徐将军已经在了县府之中,那秦颉虽然表面招待众人,但是我怕心有不轨,便将乙留在了那里照应。”“恩。”卫语轻轻恩了一声,甲乙丙丁是陈佳手下最强的四个探哨,目前甲乙两人已经调到了卫语手下。看了看甲卫语继续问道:“这蔡阳城现在的将领是谁,有多少守兵?”“将领是秦颉的主簿,叫做杜远,是荆襄本地人,颇有武力。至于这蔡阳城经过秦颉不少时间的经营,已经有守兵四千余人。”“四千人?杜远?”卫语惊讶的了一会,蔡阳城四千人的士兵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些人数完全够吃的下徐晃手中的三千人。但他也知道这怪不了顾雍,因为这些县令有多少士兵都不会明报的,大多都是将这些超过编制的士兵以私兵的名义藏匿在关系好的世家之中,毕竟世家才是藏匿人口的行家。至于这个杜远,卫语已经能够确定便是那与廖化一起落草之人,虽然不知道如今两人认不认识,但是他可以肯定此人历史轨迹也是发生了偏折。自己带来的一连串连锁反应已经渐渐影响了大局,但是卫语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这些。就在下一刻,这蔡阳县城的士兵突然涌动起来,卫语心头大感不妙,就看了看已经起身的甲。甲小心探头看了看那些士兵集结的方向,眉头已经扭成了一团,回头便道:“大人,大事不秒了,这群人明显是朝县府方向集结的,县府那边恐怕已经有变,我等还是速速去接应吧。”甲说话的过程中,还一把抓来一个掉队的士兵,一手捂住了他嘴,另一只手用力便是拗断了他脖子。看着甲换好衣服,卫语便道:“如今我们便先跟着队伍,向县府那边去,看看能不能接应公明与少文。两个时辰也快到了,到时候仲业与元俭便会攻城,成败在此一举。”…另一边,徐晃已经夺回了他的大斧,身边的程熙也没有文人风采,一把手弩抓在手里,时不时对着那些追击的士兵突发冷箭。在秦颉围困他们的时候,两人以为自己已经必死,但是就在此时其中一名刀斧手缺突然倒戈,将身边的人砍翻在地,硬生生给了徐晃程熙杀出一个出口。从那名刀斧手口中“两位大人快走,我是军师手下。”的话语,两人已经知道是卫语来了,他的探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了刀斧手的内部,才给了自己生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