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经是下午,初春的阳光洒向大地,天地一片祥和。
几个黄巾小校在辕门前打着盹,由于军中一日两顿,不少士兵只能靠打盹来缓解饿意。
可瞭望台上一名小渠帅可没有闲情逸致,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经过一个时辰前传来的消息,大渠帅韩忠虽败但是实力犹存,可他们已经在等候了一个半的时辰,依旧没有见到韩忠部队的到来。
这名小渠帅明显的感到了一丝不安,他知道消息传到营地是要时间的,而自己又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也就是说本应该早早回来韩忠部队,足足有将近两个时辰不见踪影。
他已经派出去好几队侦察兵了,虽然黄巾部队侦察兵没有经过什么系统的训练,但是也不至于一支队伍都没有回归吧。
当他准备揉揉额头放松一下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却只见到西南方有一阵尘硝,他死死瞪大眼睛想看清楚那对人马的帅旗,手中的马槊下意识的握的很紧。
队伍样子已经渐渐清楚了,那不是熟悉的黄巾旗帜,只是上面白布黑字写了一个“卫”!
他从来没有在附近见过这样一直队伍,但是不等他反应,映入眼帘的却是好几车的尸体。
一个武将身骑宝马,手中的铁斧挥舞的张牙舞爪,但是放眼望去,那铁斧上却有一个圆形物体。
但是那名武显然是控制力道的行家,无论铁斧怎么摆弄,但是套在上面的物体却是丝毫不动!
等到那名将领离大营不到五十步,他终于看清楚了,面目狰狞痛苦,发丝凌乱,那不是什么圆球而是一个崭新的人头!
而且这个人头他颇为熟悉!
…
中军帅帐之中,张曼成目不转睛的盯着案几上的地图,作为大贤良师最出色的几个徒弟之一,他显然就是一个不可多的帅才。
这里的帅才不单单在统兵与武力方面,而且张曼成的品行也是极好的。
这些日子以来张曼成一直要求与军中袍泽同食,作为最高首领的他从来没有加餐加点这一说。不仅如此在南阳之前他攻克的郡县都没有放任手下烧杀抢掠,也正是因为这样,黄巾一众都尊称他为神上使,这与同样领军能力极强但生性暴虐的波才有天壤之别。
韩忠兵败他已经知晓,在他看来这样的攻防战胜负乃是兵家常事,所以他并不在意,现在只是想一门心思研究南阳一方的弱点。
随意取了碗盏喝了一口凉水,张曼成准备继续研究战略,只听见帐外一片骚动,一个小渠帅已经掀开了帐帘。
“大帅!大事不好啊!”
张曼成没好气的将碗盏放到了一边,他平时对部下极好,看到此人乃是心腹便问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早就说过我们既已成军就不能像以前太平道里那般散漫,这么些日子来你连这点规矩都没有学会吗?”
“属下该死,请渠帅责罚!”
张曼成哼了一声,便说道:“起来吧,有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那名小渠帅明显不敢起身说道:“营外来了一伙大军,他们将兄弟们的尸体全部用车盛装送来,那为首将领还还…”
“说!”张曼成已经意识到事情严重,立刻历声问道。
小渠帅狠下心来说道:“那将领手上拿着是韩忠首领的人头!”
张曼成一听犹如平地挨了一道惊雷,缓缓才站起身来,韩忠是他手下为数不多的勇武之人,前一段时间还重伤了袁术的大将俞涉,现在怎么说被斩就被斩?
“来者何人?”张曼成试探的问了问。
“小的不知啊,只是军旗上写了一个卫字。小的实在不清楚是哪里的人马。”
小渠帅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这帮人已经放出话来,今日定要见到大帅,不然就推平我等军营!”
张曼成顿时怒发冲冠问道:“好大的口气?他们有多少人马?”
“摸约两千来人。”
“好好好!”张曼成怒极反笑,“两千人马也敢大放厥词,左右点了亲卫与我出营会会这些人!”
黄巾大营之外。
卫语等人已经就位,陈佳也是从马车中走了出来,身边竟是带甲武士守护,潘闵手中的神臂弓被他紧紧握住,双眼不断扫视着蠢蠢欲动的黄巾士兵,只要一有动作,便会射杀。
徐晃一人挑着韩忠的人头站在辕门之外,气势嚣张无比,嘴里还说个不停,但是单凭他浑身是血的魔神摸样,黄巾贼都是退避三舍。
“何人在我营前咆哮?”
张曼成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一看徐晃,便知道韩忠定然是身死无疑了。
张曼成此时不过三十来岁,但是却显得极其沉稳,长剑一挥周围的亲卫便是列阵。
“三弟你先退下。”
听到了卫语的吩咐,徐晃不屑的将韩忠人头抖落在地,而卫语则是一人拍马上前。
卫语翻身下马,站在惊雪身旁,对着张曼成便是抱拳一礼。
“早闻黄巾渠帅张曼成统兵有方,今日一见果然大开眼界。”
张曼成冷哼一声,便道:“你是何人?”
“我乃河东卫氏子弟,名语字仲道!”
卫语将羽扇摇了一摇,而张曼成则是一顿惊讶,卫仲道的名声他是听过的,刚刚起兵疯抢的精盐就是出自这位手笔。
张曼成还是有些文识的,但是此时依旧是怒容满面问道:“既然是河东卫少君,为何无缘无故斩我大将?”
“本以为张渠帅必有高论,没想到却说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