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书接上回。
世界上存在怙恶不悛的人么,一个人为什么会怙恶不悛?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当我们遇到一些不符合当时道德准则的时候,我们会认为这个人不好,甚至是坏。当我们遇到违背当时道德准则的时候,我们会说这个人罪大恶极,而当一个人为一种不符合当时价值理念一意孤行的时候,我们称之为怙恶不悛。
我们凭什么拿着所谓的“道德尺度”去丈量别人,任意评判别人是对是错,是善是恶?没有任何人拥有这个资格去审判别人的对错。而偏偏就是这样,我们每当遇到事物产生思想对抗的时候,总会拿着“道德准则”去丈量别人。这是人本身最大的恶,最大的劣根。
恶是不是恶,善是不是真正的善?只有时间才会给出准确的答案。
一切都是相对的。正如同马家坡失火案一样,说真正的凶手是主神教?那谁有去唆使主神教的产生?又说真正的凶手是燕溪,或者是薛妙菡,又或者是李祐贵。可是他们又为什么变坏?到底是什么力量促使他们变坏的,让我们产生这种严重的违背道德的感觉?
答案是,人心。
穆翊走在街头上,一边思考马家坡失火案的成因,一边看着前方落魄的姜俊。刘秘书告诉穆翊,之所以父子俩如此隔阂,主要是姜俊喜欢新鲜事物,而姜恩泽对新鲜事物极为排斥。这样传统思想和新锐思想产生了激烈的对抗,导致姜俊变成今天这副叛逆的模样。
这似乎是一个离间父子俩的好机会,穆翊只要稍作引导,二人即可反目成仇,而此时穆翊就可以轻松地获取姜俊所又拥有的一切关于莆田会的资料。但,这样做好么?一种违心感油然而生。穆翊不知道怎么了,对于大反派,本来应该心狠手辣的,但是对于处理眼前这位公子哥却有点下不去手了。
就因为他是姜恩泽的儿子,所以就可以认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么?就因为他玩世不恭,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就可以定性为罪人了么?
在穆翊看来,至少是一九九七年的姜俊只是一个单纯的青年,除去他的身份,他和其他的二十露头的青年无异。不能因为他父亲的事情,就要带上有色眼镜评判姜俊的是非。
姜俊低着头,坐在地上,看着黑漆漆的苍穹,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刘小姐,吃点东西么?”站在远方观察姜俊的穆翊对着旁边的刘秘书说道。
“不,武先生,你饿了就自己去吃吧。不用管我,我必须要和公子同步。”
“好……”
穆翊起身,前往附近的小吃街,买了两份饭盒,折了回来。
风呼啸而过,二月的天气还是非常寒冷的,温度也就不到十度的样子。姜俊捂住身子,绝望地看着天空的星星,他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穆翊走了过去,坐在他的旁边说道:“公子爷,要不要来一点?”
饭盒发出的清香,让姜俊不禁咽了咽喉咙。“你看,这是红烧肉,还有诱人的大米饭,滋滋滋,我尝尝……”
穆翊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往嘴里一放,迷上眼睛,幸福地说道:“啊,真的爽啊,这肉肥嫩适中,咬一口肉汁四溅,这感觉真是爽到爆啊!”
这描述让旁边的姜俊更加人受不了了,他起身说道:“你走开,跟着我干什么,你的东西我不吃!”
“少爷,饿了吧?要不要尝尝这肉是什么滋味?”
姜俊盯着那块红润的红烧肉,眼睛有点发直,“我……我……”
穆翊微笑道:“没事儿,我不告诉刘秘书,吃这一口,绝对不会认为你输了。”
“我……”姜俊慢慢地伸出手,准备碰触的一刹那,穆翊松开了筷子,“吧唧——”肉掉在了地上。姜俊要紧牙齿,用力掴了自己一掌,说道:“该死,怎么会被这点小利益给屈服。”
穆翊点了点头,这个姜俊确实不是一般人。如果好好引导,或许未来真的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
“少爷,其实吧,我是跟你一路的,你看,这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穆翊把自己的行囊内的一沓钞票拿了出来说道:“我今天下午刚取的……”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我坚持三天自力更生就放我自由?”
姜俊要紧牙齿,穆翊的行为引起让他很反感。“公子,听我说,本来我是准备一个人来的,可是谁知道你父亲非要把刘秘书带过来,这让我很尴尬了,我做的一切都是演给刘秘书看的,少爷,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安心出去闯荡。”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拍我马屁。”姜俊冷冷地说道。
穆翊暗地里笑了笑,那可不是就在拍马屁。“少爷,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了,你知道的,咱们这个圈子下的那些‘官二代’都是渣渣,没有一个能继承爷爷辈的那种傲骨胸襟。我武驰从来没见过哪个‘官二代’可以忍受饥饿之困,能够不吃嗟来之食。这里面,我就服你姜三公子。”
这话可是说道姜俊的心坎里面去了。他是有大抱负的人,和那些只享会享乐,风靡奢侈的少爷们不一样,他要靠自己的双手创下一个属于自己的集团公司。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在父亲面前炫耀,大声地告诉他:这是你儿子自己打下的江山,不是你给的,是我姜俊自己打下来的!
想到这儿,姜俊面色开始变得激动,他抓住穆翊的手说道:“武先生,你才是最懂我的人。我把你当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