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冷提玉的所料,第二天诺儿就感冒了,高烧持续不断,一直说着胡话,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都说是心病,冷提玉大怒皇宫养了一群饭桶。
冷提玉每天下朝就直奔落月宫,天天亲自喂药,这让后宫的妃子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几天过去了,诺儿还是昏迷不醒,太医都束手无策,有一个人却毛遂自荐了,这烫手的山芋终于出手了,太医们大大松了一口气。
“皇上,臣有办法!”
“冷提玉大喜!看到来人转眼沉下脸,司徒,这可不是儿戏!”
司徒冰微微的一低头“臣若医治不了月妃,甘愿处置!”
冷提玉略作沉思,随即答应了,一伙人浩浩荡荡前往落月宫。得到冷提玉的许可,司徒来到了内室,只见他不紧不慢的拿出枕袋,待陌陌将诺儿的手放在枕袋上,司徒并未拿线诊脉,而是直接握住诺儿的手腕静静的把了脉,细听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他将银针烫热,然后顺着诺儿的手指插了进去,不一会他拨回银针,只见针头立刻变得一片乌黑。
司徒明白了,他走到冷提玉身边:“皇上,如微臣所料,月妃不是感染风寒,而是中毒!
“朕天天来看她,药都是朕亲自着手,怎么会中毒呢,难道说是避开朕的眼睛还是说之前就中毒了,你确定是中毒?”
“皇上,臣以人头担保!”
“可查出中的什么毒?。”
“这个还需要些时日,但臣相信很快就有眉目!”
冷提玉皱了皱眉头:“司徒,朕的月妃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任何闪失,唯你是问!”
“是!司徒恭送皇上!”
司徒冰开完药方子,陌陌和白莲两个忙着抓药和熬药去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诺儿和司徒。在古代,男子是不可以随便入后宫的,但是冷提玉却让司徒留在这里,其一说明了羞掩月在冷提玉心里的分量,其二说明冷提玉对司徒冰是信任的。
司徒静静的看着昏迷中的诺儿,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林中抚琴的女子。几个月前她还活泼可爱,宛如精灵,短短的时日她怎么变的这般憔悴?
司徒面上不显,眼中一闪而过的柔情不仔细还真发现不了。偏偏冷提玺的暗卫听见了也看见了,司徒的武功也不弱,他早听出来除了诺儿和自己以外的呼吸,虽然那两个呼吸声极其细微,但因为没有杀气和恶意,所以就被忽略了,事实上司徒冰的武功比那两暗卫还略高一筹。
几声咳嗽声将司徒冰惊醒,回神后的他看到陌陌站在门口一脸疑惑的望着他,司徒冰唰的脸红了。
司徒冰不自然的接过陌陌手里的药,陌陌想帮忙,可是司徒冰却说让她去熬些清淡点的粥,陌陌看着有些奇怪的司徒冰,并不多言轻脚退了出去。
司徒将银针放入药碗中,银针不一会慢慢变黑,直到整根银针变色,司徒冰才拿帕子包起来。
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下毒,到底是谁?如今月妃的爹离世,月妃没了靠山,只怕今日治好掩月,明天又会有人旧计重施。
司徒冰回到御书房前向冷提玉汇报了结果,冷提玉看到乌黑的银针后怒气冲来到了落月宫。
自从珠儿和桃儿出嫁后,落月宫里只剩下陌陌,白莲,小柱子,本来陌陌想着找管事再要两个宫女,可是又怕是其他宫的眼线,回头反倒害了主子,后来也就罢了,所以至今就她们三人在落月宫当差。
冷提玉当初得到线报诺儿是从皇宫被贬出去,也就是说诺儿其实就是羞掩月,但是诺儿一直不承认,冷提玉也没机会找羞掩月算账,更不可能关心她宫里人手不够的情况。
落月宫冷冷清清的,三个人跪在厅外,吓的直哆嗦,也不知犯了什么错。陌陌原本是冷提玉派来监视羞掩月的,所以相对来说神色还自然一点。
陌陌最初是冷提玉放在诺儿身边的眼线,可是陌陌和诺儿接触久后慢慢有了变化,现在反倒对诺儿更忠心,早把诺儿当成自己的主子,同时对冷提玉很失望,也不想再背叛诺儿,最主要她发现诺儿很善良,对她也是真心的好。
冷提玉皱着眉将三人扫了一眼,厉声问“谁去御药房取的药?谁去熬的药?药渣在哪里?”
白莲颤抖的回答:“回皇上,是奴婢去御药房取的药。”
“药呢?”
“熬了一副药,还有一副在这。”白莲忙将药包呈了上去。
“冷提玉将药拆开,然后唤了司徒过来,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司徒冰将药引一个个闻了一遍,然后拿银针逐个查试,最后摇摇头,没问题。
“谁熬的药?”
陌陌走了上前:“回皇上,是奴婢熬的药。”
冷提玉将药仔细闻了一遍,交给司徒冰,司徒冰看了看,闻过之后轻点头,意思是有毒。
“药渣呢?”司徒冰又仔细检查了熬过的药,摇摇头,药渣没问题,这说明不是在熬药的过程下的。
“药是你熬的?”
“是!”
“中途可曾离开?”
“奴婢一直看着药,熬好后就端了过来,中途未曾离开。”陌陌倒是一脸的坦荡。
“药唯独在你的环节出了问题,你说说怎么回事?”冷提玉怒问。
“奴婢不知!”陌陌这下有点慌了,自己对主子毫无二心,到底是谁要害主子?是谁要陷害自己?
其实冷提玉也不相信是陌陌所为,他还以为她是自己的人。事实陌陌现在对诺儿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