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宣走了,带着对秦长宁的怨恨。
秦长宁笑了,带着报仇之后的那种快感。
丠风从秦长宁的笑容里面看到了复仇之后的快活,却又看到了那种恍若隔世的惆怅,这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为何却给他一种历经了沧桑的感觉呢?
秦长宁看着司马宣越来越远的背影,最后收回目光,如今她想起自己的前世终于不会再落眼泪了,她抬头看着因为树上积雪融化而化成水珠在树叶上掉打晃的树林,笑了笑,伸手接住从树叶上落下来的水珠。
麒麟离秦长宁最近,却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一下。
御风看着静如处子的秦长宁,好像终于知道了为何主子对这个长宁郡主如此上心,因为从现在这样来看来,他们是同一种人,无时无刻有人想着要他们的命,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或许是因为这种相似,让他们惺惺相惜?
秦长宁收回自己的手,麒麟赶紧地上帕子给秦长宁擦手,秦长宁笑着接过来把手上的水珠擦干净,问麒麟,“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丠风上前问,“郡主,麒麟说那日您不让他出现,那阴阳散是不是你自己给自己···”丠风说着哈哈一笑,“郡主你应该不会那么傻吧?给你自己下一种没有解药的毒···”
秦长宁被丠风的爽朗感染了,心中那一点惆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转身往旁边的小路走去,三人赶紧跟上,秦长宁一边走一边说,“我的确知道了那杯茶里面有毒,但是我并未想到阴阳散,所以这次算是意外了。”
麒麟有点后怕的说道,“郡主既然知道有毒就不应该喝那杯茶的。”
如果主子知道郡主这样行事,不知道多担心。
御风以前的性子是最欢脱的一个,但是自从跟在了秦长宁身边之后,就变的沉默寡言了,甚至比他们都更沉稳一些,听了秦长宁这样说,他皱了皱眉头,问,“那郡主是不是知道下毒的人是谁了?”
秦长宁扬眉,走到凉亭里面往山脚望去,“这青城山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看着我们呢,你们好好的清理一下,晚上随本郡主去报仇吧。”
“郡主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皇帝吗?”
秦长宁一笑,“告诉了皇帝,那不就是告诉那人我知道是他们要害我了吗?”
既然他们喜欢来阴的,那她也来阴的,反正她也不大愿意让那些人再被搬到世人面前来。
皇宫,养心殿。
皇帝坐在桌案后面,看着站在殿中的锦衣卫大统领王钦,沉声问道,“没有任何线索吗?”
话音刚落他握着拳头咳嗽了起来,李富贵赶紧递过热水给皇帝,一边伸手给他抚背,低声劝道,“皇上,您这风寒还没有好呢,就别这么操劳了,明日再传王大统领问话吧。”
皇帝摇头,摆手让他退下,想到那日司马睿渊说他或许该怀疑的人没有怀疑过,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问跪在地上的王钦,“朕问你话呢!”
王钦跪在地上沉声回答道,“回皇上,臣夜里潜入了长宁郡主的常安轩,但是长宁郡主的闺阁中除了一些日常的草药之外,并无其他的发现。”
皇上面上这才露出了笑容,目光也明亮了不少,他摆手让王钦退下,“这几日你辛苦了,先退下吧。”
王钦躬身退下,这时候李院首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之后,皇帝让李富贵到殿外候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让李院首过去给自己诊脉。
李院首一边诊脉一边摇头,面色沉沉,最后收回自己的手,退到一旁跪下,“皇上,您的寒毒已入肺腑,如果再找不到治疗之法的话,恐怕熬不过明年冬天了。”
皇帝眉头紧皱,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长宁郡主的药方,说可以压制极寒之毒的药性,此方压制住了长宁郡主体内的阴阳散之毒,想来也可以压制皇上体内的寒毒,臣会在这期间尽快找到为皇上解开这寒毒的药方。”
皇帝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这药方而变喜,只是略带惊讶的问道,“长宁如何了得来这压制寒毒的药方的?”
李院首不敢有所隐瞒,把那日让秦长宁认药材然后说出这压制寒毒的药方事情说了一遍,“没想到最后还是这药方救了郡主一命。”
皇帝点了点头,何止是救了她的命,也是救了大周,如果不是这药方,现在大周恐怕已经遭到几国围攻了。
而且,这药方从长宁那里到李院首这里,想来也真的只是巧合了。
他问,“长宁是如何得到这药方的?”
“郡主说这药方是她在太虚真人洞府中无意间发现的。”说着李院首忽然仰头看着皇帝,低声说道,“皇上,依臣之见,长宁郡主既然是真命天女,想在太虚真人那里得到一个药方肯定简单,不如您就把您身中寒毒的事情告诉郡主,让郡主去求太虚真人,让太虚真人出手为您解毒吧。”
皇帝眼眸一动,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臣的意思是说,您让郡主求太虚真人救您吧!”李院首恳切的说道,“皇上您是大周的天子,但是已经被这寒毒折磨了二十多年,这本就不该是您受的罪啊!”
“住嘴!”皇帝扬声喝道,“这不是朕该受的罪,难道是父皇该受的罪吗?以后莫要让朕听到你再说这样的话。”
李院首伏地认错,“臣该死。”
皇帝摆手,“行了,起来吧,你这话朕会考虑一下的。”
李院首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