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比想象中回来地更快些。
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怒火,脸色是无比的狰狞,提着牛皮鞭,那阴寒如沉寂死水的眸子像是在瞧着一个死人。
诗善柔只觉眼前一黑,胸中气血浮动,几乎晕倒过去。
空气中的咸味似乎是从那浸了水的牛皮鞭上挥发出来的,但她却强自镇静下来,盯住在男人的脸上瞧了一阵,讥笑道:“这么软的玩意可不能让我求饶啊?”
男人没有回话,诗善柔甚至连喉中的笑声都未发出就被戛然驱散。
凌厉如狂风呼啸的鞭笞声让人毛骨悚然,她把所有怨恨埋进胸中,足足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她竟是连半个求饶的字眼都不肯说。
痛吗?痛!
恨吗?恨!
诗善柔那小小身躯,蜷曲成一堆,频频抽动,口鼻之间的血迹已凝固。目中也尽是怨毒之色,再加上遍身血污简直凄厉如鬼。
男人不再鞭打,紧接着就是“哧啦哧啦”的扯衣声,那双疯狂的眸子里似乎欲要喷出火来。
一身长裙早在先前的鞭打下没了样子,再加上一阵疯狂的撕扯更是遮挡不住那布满血痕,却愈发暴露曼妙动人的体躯。
婀娜的身姿,曼妙流畅的曲线,两条结实笔直的大腿,构勒得中间那v字形贲起的暗影,像磁石一样把男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那触目惊心的血痕更是激发了他的凶性,让他如同发了情的野牛般蛮横地别开租户jia得紧紧的笔直大腿,贴身的xiè_yī亵裤早就破烂不堪,尤在那股蛮力下毫无任何用处。
他开始像头种猪一样拱着自己的双峰,那剧痛而又酥麻的强烈感触让诗善柔觉得自己掉下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里,黑暗像高山压着她,像大海淹没她,话也说不出来,气也透不出来,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痛苦能够和她此刻所感觉的痛苦相比。
她没做过女人,她总以为女人在被男人享受时是舒爽的,是酥麻的,是无比享受的。
可是现在,她只感觉到痛苦,愤恨,厌恶,这感觉是那样锐利,深刻,复杂,沉重。
心底的刺痛在扩大,扩大成了一片迷惘的、怆恻的情绪,好似在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说,这就是命运,弱者的命运,哪怕你是个男人。
不!
绝不!
刻骨铭心的仇恨像火花股喷发,她探出手臂在不远处的草堆里摸索着,明亮双眸中涌起了一片恐怖的阴影。
诗善柔瞧着正在自己胸膛上“哼哧哼哧”的男人,在她手中是一块被攥得紧紧的人骨,这是挂在墙上脚镣的腿骨。
这腿骨不算锋利却也足够结实,她也相信这个被生生折磨成骷髅的女人也意愿如此。
就当是也替你报仇了!
突然一声爆喝,她身上在一瞬之间爆发出强悍到极点的气势,被高高抡起的腿骨看似非常缓慢,实则是凝结了她满腔的怒气和百分之二百的力道,气势雄浑,不可阻挡。
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腿骨应声而断,男人也抬起了脑袋。
他先是一阵愕然,随即涌现出了一股笑意。
是嘲笑,在讥讽她的不自量力。
诗善柔也在笑,笑中带着绝望,心中更是百味交杂,伤心失落痛苦和无奈,更多了几份怨恨。
“给我个痛快。”
男人提捏着她那渗着血丝的白颈一脸的阴狠,哼哼的奸笑声从鼻孔发了出来。
“想死?难吶!”
闷哼声中,诗善柔摇晃着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嘴角渗着丝丝血迹,目光透过那小小天窗望着高高皓月,眼睛里涌出两行珠泪,顺着莹白如玉玉的腮边往下滴淌。
她不再挣扎,她感到自己全身麻木,心魂儿也全都出了窍,脑中全是一片混沌。
此时此刻,诗善柔忽然想到了自己地球上的父母。往事像奔腾的波涛,一霎间涌满他的胸膛,一滴泫然的灼泪兀自挂在血痕累累的面颊。
长长的死寂的默然让她绝望地明白,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是多么浮华,这份怀念竟是如此悲凉。
她恨透了自己的软弱,恨透了自己这具只能任人欺辱的身体。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千万把利刃割剐一般,这难以忍耐的疼痛让她渴望复仇,渴望鲜血淋漓的复仇....
力量...如果我拥有足够强的力量,那这一切.....
是否会是另外一种局面?
她痴痴地望着那轮皎月,面上的神情也是那么安详而恬静,她似乎已回到一个极为遥远的梦境中,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在天际之巅威风凌凌,大杀四方,他双手沾满了粘稠的血液,他在疯狂地仰天嘶吼,那声音是如此绝望,疯癫。
男人惊谔地盯着女孩那双迷人乌黑幽深的瞳子,他清楚地看到那瞳中竟然涌动着一层若有若无淡淡烟气,仿佛笼罩着一层流彩荡溢的虹彩,散发出异常强烈的吸引力。
“我...回来了。”
这是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是从女孩口中发出的,这声音给人一种沧桑、凄凉的灵魂触动。
鬼....我撞鬼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自己仿佛看见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在蠕动,一会儿拱土,一会儿在扒地,同时,还清晰地听到了啪啪的声音。
自己仿佛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三千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两腿像筛糠似的抖起来。他准备撒丫子逃跑,背后却是传来了道摄人心魄地笑声,像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
“你想去哪?”
这一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