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只人面蜘蛛是不太难对付,但一窝蜂或几只大只的就不敢说了。它们吐出的丝接触到空气氧化变硬后如刚钢琴弦般坚韧锋利,削铁如泥,要是给那蛛丝缠几圈想逃脱根本痴人说梦。
明白情势对我们不太有利之后我和子车立即折回,他快手收拾散在地上的食物,我搭着谦肴的肩把她摇醒。
谦肴迷迷茫茫的睁眼醒来,一见我神色慌张,她立即清醒连忙起身。机警的环顾四周之后,有效率地检查完行囊,将背包拾好紧拴在腰上。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的,总感觉对面人面蛛群诡奇的叫声越靠越近、越来越大。
管它爆不爆炸,我也赶忙将那台小瓦斯炉塞进包里,抓起弓箭,套上衣服之后头也不回的快步往里走。
这洞道里和我之前的判断一致,这条通路后半段衔接的正是石灰岩层。
四周原本黑黑脏脏的岩壁,渐渐蜕变成如雪堆的银白世界,闪晶晶的如梦似幻。石灰壁也从的凹凸不规则形,逐渐延展成四四方方的坑道状。好像有人在深雪层里挖条坑道,来个极地探险一样。
没想到才刚摆脱了极度湿气,紧紧接着却来到极度干燥的环境。又往前没多久心里猜想也许是地壳变动的关系,尔或者因为石灰的环境对蜘蛛不利,总之那些人面蛛并没有在现身。
但这里美虽美空但气实在呛,鼻间堵满了干涩的粉末,我们三人都不断地擤鼻子,子车居然还咳了起来,他用匕首把上衣割下一片围在口鼻间充当临时口罩。我和谦肴看着也照做,毕竟真的太不舒服了,心里想着如果有下次应该会事先准备好口罩跟喉糖。
我们三人在这雪白地道里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这途中也见着几条约一人通过的分支小道,就是不知是通哪儿。
嗯......这条石灰通道,怎么像是专门开采用的矿道啊!谦肴突然出声讲得含糊不清,音量小得很。
矿道?子车扭头看她一脸不解的问。
我心里备感意外,想说这家伙很难得有疑问。
是啊!我觉得这通道形态像是坑内挖掘的样子,但......嗯......她歪着头,后面的话没说完,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推测没把握。
你看。她一面回答一面徒手在墙上抓了一把,接着把手摊开在我们面前。
我吓了一跳,以为她有什么神力,也试着张手抓抓看。原来不是谦肴力大无穷,可以徒手破石,而是周围银白色的石灰墙看似坚硬,其实质地非常柔软,用手一摸及散,根本就石灰沙墙。
谦肴揉着掌心里的石灰,试着用指腹探索出石灰的质地,子车双手抱胸相当有耐性地等在一旁,因为他身高的关系,又蒙着口鼻只露出一双墨瞳,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最后谦肴居然捻了一小搓往嘴里送,说道:这里面的石灰纯度非常高,是有开采的价值。
啥?开采石灰要干嘛?
只知道石灰有耐火的优越性,有些人把它拿来当建材,啊!对了,上头的那座纸皇楼!它的外墙就是使用棉纸跟石灰糊出来的。我突然想到那个皇楼墙上的破口处,参出丝丝棉絮跟类似石灰块的碎屑。
嗯,这可能也是用途之一吧。但你看通道的大小,我们也走了这么久了,那皇楼再怎么糊也不需要用到这么多的量吧。谦肴打量着说。
但这石灰能用在什么地方呢?开了这么大的洞总会有用处的。子车默默地压出话来。
谦肴低头沉思回说:春秋战国的话我是不知道,但是以现在来讲,石灰可以做食品加工,也可以拿来做医疗的用品等等,总之很多用途就是了。
谦肴提到医疗的用品,我心里只有两个字,防腐。
这些像雪一样的白色粉末看久了眼睛还真有点刺痛,我忍不住停下来揉眼睛,子车看我不舒服伸手过来说是要帮我按通眼睛附近的穴道,看会不会好一点。我没有反对,反正平常上班长时间盯着电脑看,用眼过度,能按通眼睛穴道也不错的,于是朝他点点头。
子车也没提个醒,手掌直接扣往我后脑杓,拇指往眉心跟眼窝的中间的位置施力。
干!我大叫,一时间所有神经都聚焦在我前额处,酸痛感在脑门爆发。我一把推开子车,捂着眼睛着蹲在地上。
你想杀我啊你。我大力控诉。
他下手没管轻重,一副就是我太弱的口气,啧,会痛才有效。
去你妈啦。
被这一按只觉得头更晕,鼻涕被痛楚给逼出不少来,我扶着墙边慢慢站起来,却依稀感觉手掌下的触感变了。
我直接伸手往墙上抓,却抓不起任何石灰粉,顺手敲了敲墙面,看着谦肴问,这面墙怪怪的。
谦肴看着我的举动也凑上来,细查一番后丢给子车一个眼神,子车没说话只是耸了耸肩后蹲下,让谦肴踩上肩直接把她架起。
谦肴手扶着墙面一路摸,小然,你闪开。她才说完便拿着冰斧往一着点上用力一击。
霎那间,一道裂缝从她的击破点顺劈而下,一块块白色结晶撑不住受力挤压而爆喷出来。一条铺着整齐黑石板的隧道乍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不只是这个石板隧道令我们惊讶,里面的空间更是让我们瞠目结舌,讶然失声。
穿过隧道后的空间之宽阔,为一个硕大的圆柱状,就像一座用青黑石板搭建起的古罗马竞技场声势沉稳气派,只是里头阴阴凉凉的还有股令人发寒战栗的感觉。
嘶??我抱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