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云,你莫要再盯了,人家女孩子家脸皮薄,都被你看得通红”,秦作南这一声平云叫的亲切,是经过一天,已然把百里平云当做了自家的孩子。
百里平云见少女躲在秦作南背后,触及他目光时,又缩回头去,待得他不再看望秦作南身后,才敢伸出头来。
“平云认识这女娃吗?”秦作南把少女拉出,说:“不用害羞,你别看这平云现在这般,其实比起脸皮,怕是比你还薄。”
百里平云听了嘿然一笑:“这女孩瞧着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秦作南眉头略皱,嗯了一声,看向一旁的少女:“你认识平云吗?”
少女点头,在怀中翻找片刻,掏出一个钱袋走上前去递给了百里平云,百里平云接过钱袋,上下翻看了番,然后从里面倒出五块大洋,再看向少女那双眼睛,一脸恍然:“你是那日被那什么铁家四将围着的女孩是吗?”
少女点头,可秦作南来了这新日县不久,是在百里平云救少女之后,所以不知,就投去了个疑问的目光,百里平云见状,把当日发生的事说了出去,秦作南说道:“这什么铁家四个人虽然下作,但这就是江湖,里面不乏英雄人物,但也有这样子的小人,欺负弱小女子。”
见少女进来后就不说话,百里平云也是奇怪,就问:“你是不能说话吗,怎么进来后都没开过口。”
少女搓了下衣角,用细微的声音答道:“我能说话”,这声音很小,若不是百里平云和秦作南都是练家子,修习了内功,怕是听不清楚。
“我叫做百里平云,你叫做什么”,百里平云这第二次见面不比第一次害羞,却显得话语多了许多,说话一句接一句,问题一个接一个。算是知道了原来这少女叫做柳秀娘,秀娘家里本来是开布庄的,她娘是个绣娘,想着让她长大后能够继承自己衣钵,就起了个谐音的名字秀娘,因那家主姓柳,全名柳秀娘。
可没想到战火一打响,布庄没了,爹娘也没了,可怜秀娘生的水灵,她爹娘就她这么个女儿,怕她遭了意外,无奈下,临终前拿水活着泥巴炭灰涂在脸上,把原本面貌遮去,随着难民大队来了新日县,是在几日前被百里平云救了后,才洗去了泥灰。
百里平云虽然爹娘生死不知,但这么多年寻不着,觉得这柳秀娘又亲切几分。
等得两个年轻人聊完后,秦作南开了口:“平云,这几日你修习五行引的速度要加快几分,我听得那钱轰鸣像是要有大动作,你若是练好了,还能帮得上忙,练不好,说不定还要成了累赘。”
百里平云想起那日对战田世充时,自己在他阳关三叠棍第二叠下毫无招架之力,就知道秦作南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就重重点了个头。
来到院子里,百里平云的手已经痊愈,拿起那把柳叶刀用起的快慢莫辨,只觉得他的刀时慢时快,完全不按常理来出,光是看下去都觉得气闷难耐,柳秀娘看了一眼就受不了,进了屋去。
“不错,这快慢莫辨算是入了门,缺的是对敌经验,现在把绵里藏针也使给我看看”,显然对百里平云很是满意,虽然百里平云习武不是最聪明那种,但绝对是最用心那种,这种人更为难得,基本练了几次就能得心应手,只需实战后,便可出师。
百里平云这一套刀法用了绵里藏针,刀法看似轻柔,但在月光映射下泛着寒光,待得一招最后一下速度加快,十分果断,这一快应了金器的杀戮果断,而且其中的暗劲更是凶险,叫这绵里藏针是正确至极。
“这一式绵里藏针用的不错,但你最后那一下金器的杀戮是有了,但如果能做到锋芒内敛,那威力就能更胜几分”,秦作南说完,百里平云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才点了头。又听秦作南说:“平云,再把细雨连绵也用上一遍。”
这细雨连绵百里平云使起来就差了许多,虽说细雨连绵讲的是速度,但是如果没有招式的连贯,却只有了细雨,没了连绵,敌人还是很容易寻处破绽,再行击破。
百里平云才使了一半,秦作南便拍了手说:“这一式细雨连绵在五行引里是偷不了懒的一招,只能时常练习,才能练成,你才练了那么几次,只有这般水平也属正常,不必灰心。”
虽然秦作南这么说,但百里平云还是显得有些不太高兴,却听得秦作南接着说:“现在我给你演示遍亦步亦随,你仔细瞧好了。”
其实这亦步亦随练起来很不好练,这一招讲是后发制人,但秦作南使出后,给人一种藤蔓缠身的感觉,让人挣脱不得,而且招式开端时就像是等待着猎物到来,待得对方出招,就缠上去,让对方喘息不得。
百里平云在那一旁拿着刀学着秦作南的动作耍了一遍,然后在秦作南的提点下再使了遍,待得第四遍时,这一手亦步亦随已经不再是拘束与和秦作南一般的动作,才算是学成了。
“这一招是焚火燎原,你看好了”,秦作南这一招焚火燎原模仿的是百里平云刀法里的雅寒刀,虽然没有那种神髓,但一招使出,整片院子的温度都像高了几分,而且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压迫下来,若不是秦作南只用出一层不到的力,怕是百里平云已经被这股气势压得吐血晕了过去,但就算这样也不好受,脸色也是一白。
百里平云没有像前几招般开始模仿,而是闭上了眼,这一招焚火燎原讲求的是气势,而雅寒刀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