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接受现实，不愿相信，可林硕的话就像魔咒，印着脑海挥之不去。
“如果是真的，这意味着我的体质正在退化！”
穿越至此，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北灵素还想再说什么，可小腹绞痛严重，体内似有东西流动，气血正在流失。
明明没有伤口，可力量却在减弱。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林硕叹气。
“气血散应该能缓解病痛，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可以试试。”不是林硕好心，而是如果她真出了什么问题，武道秘典估计的得不到了。
趁火打劫？林硕想过，但有风险。她底牌未尽，现在翻脸的话，后果无法估量。
没有回答。
北灵素只是感到痛苦，这种痛苦不同于外伤打斗，由内到外，痛彻心扉，让她难以开口，仿佛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也不强求。”林硕转身准备离开。
“别……”
一丝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如果不是林硕耳目过人，根本听不到。
“都已经虚弱到这个程度了吗？”林硕唏嘘不已，昔日大敌，竟然落得如此境地。
一番心理斗争之后，林硕还是没有出手。
将散剂用热水冲好，林硕端到北灵素跟前。
正想开口，却见她毫无反应，林硕表情古怪。
“莫不是还要我喂你吧？”林硕询问道“你不说话，那便是你答应了。”
北灵素依然皱着眉，神色苍白，她大脑混沌，有些听不清林硕在说什么。
林硕话只是这么说，但并未动手。
“我自己来。”北灵素拒绝。
摘口罩时，她犹豫了小半会，最后还是一咬牙，轻轻揭下。
林硕看到了被口罩掩盖的真容，不由得一呆。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绝世倾城之姿，带着苍白的病态，让人怜惜。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瑕疵，像精致的璞玉。
出乎意料的，没有林硕想象中的英气，小巧的很。
在修真界闯荡两百年，林硕见过圣女、神女，对于美女早已免疫，可此刻见到北灵素的真容，还是不免精神恍惚。
难怪要一直遮掩，林硕恍悟。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要用武力呢？”
口罩揭开，北灵素似乎来了点精神，瞪着眼睛“你……乱看什么！”
“别说话，先吃药吧。”林硕直接打断“体力恢复了，别忘了多给我点武道秘典，最上乘的那种！”
北灵素心情复杂，这一天实在太糟糕了。
药吃了小半，北灵素渐渐来了点力气，精神好转，她仍然瞪着眼睛，怒视林硕。
林硕也回敬，毫不退让。
“你这是气血汤？”
“气血散。”林硕纠正道。
“你当我傻吗？这明明是喝的。”北灵素翻了个白眼。
“散剂汤服，就你刚才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散剂咽的下去就有鬼了。”
真容被看见，北灵素也就不再遮掩，整天带着口罩也怪难受的。
状态稍一恢复，北灵素连忙和林硕拉开距离，神色变的更加冷漠。
林硕无奈，看来两人的关系非但没有修复，反而更加疏远。
林硕望着碗中剩下的小半碗汤药，不能浪费，只能自己喝下。
端起碗，还未下嘴，身边又传来风声。
北灵素寒着脸，抢过林硕手中的小碗，眼中带着鄙夷“我喝过的，你还想喝不成？”
“拿走拿走，我不嫌弃你，你还不爽起来！”林硕摆手，哑然失笑。
看着她的背影，林硕突然想到了什么，喊道“你不是说大锅炼不出什么像样的药来么？怎么……”
“要你管！”北灵素回头瞪着林硕，脸上罩着寒光，不理会林硕，提速离开。
回到卧室，她脸上的寒霜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桃红。
握着勺子，抿了口汤药。
“味道不错。”她脸上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