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门口的玩具,被几个小鬼拖了进去,现在铁门大开,就跟七月十五阴间放假一样,显然,这些小鬼头一下玩嗨了。
“去去去!”我堵在门口,吆喝它们。“都给我进去!”
我数了数,加上几个趴在房顶的,一共七个。它们之中有大有小,不过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三两岁,最小的明显还没足月,个头非常小,趴在夹层上,对着我瑟瑟发抖。
这可糟了,这么一群小娃娃,能听懂我讲话吗。
正当我发愁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凉风,我回过头吓了一跳,一个身着白色羽绒服,看上去七八岁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
我越看越眼熟,等他慢慢抬起头,我更是吃惊,这不是那个咒怨小男娃吗!我第一次见鬼,就是见的它,当时在地铁上因为它,我还被误以为是神经病。
咒怨小男娃的出现,那七八个小鬼躁动了起来,似乎这个小男娃就是它们的头儿,一个个开始对我呲牙咧嘴。
那个咒怨小男娃,脸色就跟白纸一样,就待了这么一会,脚底下已经渗出了一大片红色的液体。
我明白了!我终于知道那些红色手印,脚印是从哪来的了!
咒怨小男娃就这么看着我,眼神里面充满了幽怨。我希望它不要对我产生敌意,于是把路给它让开,用商量的语气说:“你也想玩是吧?那你进来吧。玩完这次,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好吧?”
咒怨小男娃不为所动,就在我纳闷它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它面目狰狞起来,对着我把嘴张得极大,发出刺耳的吼叫声。
你这,太调皮了啊。我以为它这是吹了进攻的号角,也顾不上堵耳朵了,打开符决宝鉴展示在胸口,警惕的提防着它们。说起来我也是个叔叔辈的,如果它们敢不敬老,我就一个一个把它们拍死。
没想到,它们还来真的了,那七个小鬼头听到这声嘶吼,就跟打了鸡血似得,叽叽喳喳的全部冲我这个方向爬来。
它们的速度极快,不过我手中有符决宝鉴,并不是特别害怕。
我倒要看看谁敢第一个咬我,我必须让它体验一次当气球的感觉。
出人意料的是,它们跑到我跟前马上就调转了方向,七个小鬼头啪叽,啪叽的在那片红色液体中打滚。打完滚,就开始在周围胡乱造弄,几乎每个设备都爬满了它们的脚印。
奥!合着这是挑衅我呢?也太不把我这个混过灵界的老司机放在眼里了吧?
我在那里面什么鬼没见过?还能被你们这几只小东西给戏弄了?
结果它们在一楼捣完乱,还想去二楼。我直接拦在入口处,对它们喊停。我说:“差不多行了啊,这家人得罪你们了吗?”
几个小鬼头不会讲话,那个咒怨小男娃开口了,一嘴的新疆味:“不要拦着我们要玩!”
这倒霉孩子还不如不说话呢,一听就来气:“玩个屁呀你!再敢说玩,我抽你!”
我骂它:“我看你就是调皮捣蛋!故意给别人制造麻烦。你们踩完是爽了,知道别人得打扫多长时间吗?”
我看它没说话,以为是怕我了,于是对周围这些小鬼头说:“你们也听话啊,以后不要再来了。”
可谁知,那咒怨小男娃又叫了一声,七个小鬼头突然变回了小光点,从铁网中钻了出去。
我一回头,咒怨小男娃也不见了!
坏了!话还没说明白呢,怎么能让它们跑了!
我赶紧出去追,但远远的只能看到几个小光点在快速的飘,无奈我一个陆地上跑的怎么也追不上天上飞的,跑到气喘就停了下来,记下它们消失的大概位置。
回去后,我把朱根拍醒,这小子本来就喝了不少酒,醒了跟没醒一样,满嘴的胡话。
看来只能第二天再问他了。
第二天,我让朱根跟我一起去寻找光点最后消失的位置,到了那才发现这里被一面墙隔开了。
墙里面是公园,墙外面是一个二层建筑,看起来是个棋牌室。
朱根叹了口气说:“前两年这还是一间诊所,现在成了麻将馆了。”
我倒觉得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这种店铺之间的交替本来就很频繁,所以不明白他为什么叹气。
朱根说:“以前这开着的时候,拿点药太方便了,只可惜后来这的老板被查了。”
一个被查处过得私人诊所引起了我的怀疑,我问他知道什么原因吗?
朱根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线索就在这里面,我让他赶紧带我去看看。
绕了一大圈,来到了这个看似僻静的地方,楼里时不时还会传出码牌的咔嚓声。
好在我们并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也没人管我们,于是就开始找。
我在附近找了找,发现了一个被几个废弃轮胎压盖着的井口。
朱根见我对这个感兴趣,他说:“这是个废井,搁这好几年了,没见有人搭理过它。”
先别管它是不是废井,我说:“来,搭把手,帮我把轮胎抬走。”
朱根一开始还不乐意:“脏兮兮的你抬它干什么啊,不是,你到底想找什么?”
我说:“你就甭废话了,让你抬就抬。还有啊,你最好祈祷你叔回来之前,我在这里面能找到线索。不然我只能实话实说。”
“得!吴老师我怕你了还不成吗,我抬,这就抬!”
这些轮胎的直径大概有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