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这人也姓吴,叫吴高朗。虽然名字是这个名字,但是一点不高朗,专钻这些阴暗发财的角落。
他说话时候还是很虚弱,不过他的头脑还是很清晰的,他介绍完自己没忘记问自己的伤势。我如实告诉了他,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鸭子这人心急,又想拍打他,我没让他拍。等了大概半分钟,吴高朗自己醒过来,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们。
原来他这只队伍有六个人,对于我来说重要的一点信息是,他们还没找到主墓室。
鸭子用许多道上的黑话问他,有几句我不太懂,问完之后,鸭子沉默了一会,然后小声告诉我,那只队伍里好像有他的熟人。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是吃惊,忙问他怎么一回事,鸭子深吸一口气,对我慢慢道来。
鸭子说,根据这人的交代,他们队伍的进度比我们快不了多少,换句话说,是我们抄了近路,从半道上插进来的。
大概在七个小时前,这个通道里并不是只有吴高朗遭了秧,队伍中六人除了领队与‘铁筷子’(盗斗的发起人),其余四人全部中了招。
就跟我在灵界里听到的描述一模一样,他们不知道这些虫子是从哪冒出来的,就感觉后脑勺一沉,眼前就开始摸黑。
当时这个吴高朗并没有很快昏过去,因为已经完全失去了视觉,在混乱中他听到领队的叫喊,其中最让他绝望的一句是:那个姓吴的太远了!救不了!大家快撤!
听完这句,吴高朗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本来眼前就什么都看不到,加上内心的痛苦,只觉后脑勺又是一沉,他彻底晕死了过去。
听到这,我开始琢磨。
其实吴高朗遭到这种待遇,并不是完全因为他倒下的位置太危险,而是他在这队伍里属于‘临时工’。原来他是个独苗,走到哪都是单干。只是因为这次的单子太大了,才把他拉进队伍。而他呢,听到这次来的报酬已经不能用心动来形容了,因为这次的报酬根本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就能替代的。铁筷子这样告诉他的,你很有可能同我们分享到永生的秘密。
而且重要的一点是,吴高朗盗了小半辈子的斗,基本都是单干。所以队伍中格局氛围非常明显,他与其余几个人不同,领队专门带着一个亲信,铁筷子带着两个手下。也就说,只要他一进斗就只有听话的份。
我正琢磨着,鸭子突然把我拉到一旁说:”我怀疑这个领队,就是依山。碰到这种情况还这么从容的,我只能猜到是他!“
我说:“鸭子,按理说啊,你们上次进的那个三合墓跟咱们这次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是两个墓都出现了相同的怪虫,你不觉得奇怪吗?”
鸭子:“老吴,有话你就直说!”
“如果他们队伍里那人真的是‘依山’,那你们上次进的那个三合墓,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很可能在那个时候,人家已经有了固定的线索,你只是在陪人家牵线而已!”
鸭子一拍脑门:“老吴!你提醒的太是时候了!他娘的,我说怎么那么奇怪呢,进了那两墓,死活就联系不着了,合着把秘密都憋在这了!嘿嘿!活该我走运,该让我撞着的还是撞着了!这得多亏你啊老吴!”
我说:“先别激动,刚才我们只是假设,咱们没见到真人,万一不是呢?还得从长计议!“
鸭子看了眼皮夹男,对我说:”不用等见真人,我现在一问便知!“
他问皮夹男:“你那领队是不是有两个耳坠?一个朝阳,一个残月?”
“没错!道上都叫他‘依山’!”
鸭子顿时兴奋起来:“你看吧老吴!我就说是他,准没跑!“
既然确认了身份,根据他刚才所说的话,我确定了另一条信息,我们现在走的方向是正确的!
因为我背上还有副骨头,所以吴高朗就由鸭子来背,边走我边看着吴高朗的状态,只要他的眼睛稍微一迷糊,我就叫醒他:”喂!千万别睡,睡过去就醒不来了。“
吴高朗苦笑:“小哥,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二位。“
鸭子道:“虽都是干这行的,但是名号这东西还没配上,你就称呼我鸭子,叫他老吴。“
“鸭子……鸭子兄弟,你能稍微走慢一点吗,不要颠我……,我感觉脑袋里有东西在往外冒。”
鸭子说:”您就别挑了,救了您,还得伺候好您,哪有这样的道理。我现在着急追人呢,去晚了,什么宝贝都捞不着了!再说了,咱们赶在前头找出那永生的秘密,兴许还能救你一命。“
能看出吴高朗的神情非常难受,估摸着他脑袋里面已经开始发炎了,希望他抵抗力强一些,只要不是急性的,还能多撑一会。
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前面的走廊好像没有尽头,迟迟看不到任何扭转之处。
鸭子抹着头上的汗说:“老吴,你不是说这里面像是个布兜子吗?它再大的兜子,也该走穿了吧?”
我也擦着汗,背上的骨头不是特别沉,我已经走出了汗,别说背着人的鸭子了。我让鸭子先把吴高朗放下,对鸭子说:“我也觉得奇怪,咱们走来走去,这些墙壁一点变化都没有,这很不符合山洞开凿的规则。”
鸭子问我:“会不会是那冯光故意修成这样,就是让咱们误以为在原地踏步走,然后逼咱们折回去,如此反复,活活把我们累死。”
我说:“听你说的好像跟一部小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