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下马砍下郭太首级,系在马上,刚想下令追击残兵,突闻,东面马蹄之声阵阵,响如冬雷,甚有气势,当即勒住坐骑,列阵以待。不过片刻,那些往东溃逃的白波贼,又哭爹喊娘,逃了回来,看见徐晃部队,威风凛凛,立刻吓得朝南北两方,没命逃散。徐晃没有在意这些溃兵,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即将到来的骑兵身上,很快对方军队,现出身影,粗略看去不下万余,全部身着皮甲,后背弓矢,劲装胡服,骏马高鞍,正是于夫罗的匈奴骑兵。于夫罗来到阵前,看见徐晃的军势严整,威慑十足,不由得皱眉道:“汝乃何人,敢拦吾去路!”“我乃西园左校尉长天帐下司马徐晃,奉命讨贼,在此斩杀白波逆贼郭太!”徐晃大声喝道。“汝斩了郭太?且把郭太首级拿来我看!”于夫罗抬眉威吓,将手一伸,就要抢功。徐晃大笑:“哈哈哈,想要首级简单,只要问过徐某手中大斧便可!”“汝区区数千步卒,也敢在吾面前叫嚣?不怕死乎?”于夫罗双眼瞪圆,大声喝道。“尔,尽可一试。”徐晃没有废话,只把手中大斧一横,口中声音平淡,却是无比沉着,极具穿透,其间包含无尽杀气,让于夫罗心惊,使匈奴众怯怯,也让四千西园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于夫罗看着徐晃大军背后的树林,料想讨不到便宜,于是笑道:“我乃南匈奴单于之子于夫罗,奉大汉皇帝之命讨贼,此前不知贵军是敌是友,故此相试。既是友军,岂有相攻之理,某这便去绞杀乱党。告辞!”于夫罗说完,拱了拱手,带领着自己的麾下,开始四处追杀白波残党。徐晃斜睨了于夫罗一眼,也率军返回安邑。安邑城中战事已经平息,北门白波,业已溃败,四散逃命,短时间内绝不再敢有复起之心。长天站在城头,居高临下,望着整个战场,眼中没有多少波动,仿佛一切尽在他预料中一样,陈宫也静静的站立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在长天和陈宫的料想中,没有韩暹和李乐的参与,两人一致认为,不管韩暹他们来不来,郭太都必败。甚至他们的谋划中,无需曹老板参与帮忙,就能获得胜利。这正是一个,以后要与曹刘孙二袁,争霸天下的雄主,该有的气度!至于袁绍,以长天的了解,不顾韩暹李乐二人,放任他们南下援助郭太,所会背上的骂名,对于把自己羽翼和名声,看的极为重要的袁绍来说,是不会这么干的。即便他们来了,再即便袁绍不来。只要击杀了郭太,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届时东、南二门的贼兵溃退,无力攻城,自然可以把两门的守军,调集到北门抵御韩暹和李乐,他们绝对攻不下来!如果徐晃能及时赶回,那么令徐晃迂回攻击韩李二人后路,长天自领大军,出城倾力猛击,与徐晃前后包夹,韩李二人绝无回天之力,必败无疑。更何况,曹操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安邑北门远处,韩暹李乐的大军,也已经彻底溃败了,这是绝对在料想之中的,韩李二人,所受到的绝对是巨星级的待遇,能受到曹操袁绍两人联手攻击的人,在这世上绝对屈指可数。第一个是董卓,第二个是袁术,第三个自然是皇叔,至于陶谦这样的奸险之辈,根本不足挂齿。所以韩李二人,败得轻而易举,败得易如反掌,逃得性命已经是最大成功了。“孟德”袁绍遥呼曹老板。“能与孟德共赴沙场,合力破敌,真乃袁某生平一大快事也!”袁绍大笑着对曹操喊道。“本初兄说的是,曹某能与本初兄,齐心戮力,战场杀敌,可谓三生有幸。只可惜,这对手却是太差。”曹操一脸笑容,爽朗之极,刻意抬了袁绍一把。“这也正是袁某要说的,这等对手实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哈。”曹老板的话,让袁绍听得极为舒坦,于是大笑道。二人打扫战场,也回到了安邑城。这场白波之乱,彻底落下了帷幕,白波贼帅郭太授首,其余四人侥幸逃得性命,短时间内无法再起,下一次白波复出,将会等到诸侯讨董之时。当然长天的行动还未结束,徐晃回来的时候,有一小部分人没有跟着回来,而是骑着快马,往东北而去,方向正是白波军老巢,西河白波谷,领头的则是王三王四。这二人手中,还拿着徐晃缴获的郭太印信,显然应该是奉了郭大帅之命,去老巢调运充足得财物,到前线资军。在两名宿卫去搬白波老家的时候,长天也没闲着,他调集了大量的部队,团团围住了,勾连郭太的两个士族,这是长天的一贯做法,他不会赚钱,但会抢钱,于是这两家的财产全部被充私。长天平分成四份,一份进了长天腰包,还有三份则分给了另外仨,此番长天功劳最大,确如此分配,这让袁绍也对长天高看了一眼。曹老板大大方方的收了下来,长天不是董卓,送礼不是施舍,所以曹老板高兴的很。袁绍拿的时候嘴上称谢,面带微笑,十分委婉,一副仁人君子做派,心里更是十分满意。老不死得先是毫不犹豫将东西收好,然后马上开始出声责备,口中颇为埋怨长天的做法甚是不妥。长天又把杨县那七家的财富,拿了一部分出来。老家伙当即义正辞严,斥责这些叛党,马上派人将这些祸首,押赴洛阳,听候廷尉发落。长天也知道,这老东西虽然不爱干贪赃枉法的事,但是却很喜欢钱,而且对钱吝啬的很,几锭金子,还经常念叨。“赵老将军,本初兄,孟德兄。长天在击溃郭太之时,偶然发觉一桩隐密。此时干系重大,甚至危及圣上,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