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长天的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屋内正在思考董卓身后事,以及与曹刘关系的长天听到后,只是微微抬了一眼,便没再理会。
代替典韦镇守此地的李熊,发现有人正在阴影处行动,立刻出声大喝。
此时的李熊完全没有了,那日在襄阳的那种粗鲁和蠢笨之态,可见当时的粗枝大叶全是装出来的。
随着李熊的大喝,其他留守的护卫军从暗处冲了出来。
“围了!”李熊喝道。
只见数十护卫军,将悄悄潜入的杨阿若团团围住,个个提刀在手,双眼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只要杨阿若稍有妄动,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典韦不在长天的安危自然交在了他们身上,容不得半点马虎。
“你是何人?”李熊双眼怒视对方。
“某来找人。”杨阿若好整以暇道。
“拿下!”李熊见对方答非所问,果断的下令缉拿。
杨阿若的火气顿时冒了出来,他行走凉州多年,也不见有哪个敢这样不由分说的拿他,就连那董卓也不曾如此,果然这右将军蛮横无礼,果然不是胡说八道,就连他属下也是这种德行,想到这里的杨阿若也迅速抽出铁剑,与围上来的护卫军厮杀起来。
武器的撞击声以及护卫军的喝骂声,彻底打断了长天的思绪,他皱着眉,阴沉着脸,缓缓步出了自己的厅堂,跨出大门之后,他就看见了正企图摆脱护卫军包围的杨阿若。
长天的护卫军是少有的精锐,如果穿上重甲之后,犀利程度并不比陷阵与先登两营,弱多少,所欠缺的不过是互相的配合上,但护卫军也有自己的优点,他们吃得多,所以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他们强壮的身躯带来的,自然是力量上的优势,这些人显然对典韦粗狂豪放之道,也学了不少,个个手上的武器,不是重戟就是厚刀,挥动起来势大力沉,威猛无比,因此杨阿若在武器上,占尽了下风。
杨阿若武力不低,甚至比绝大多数三国武将都要高,但护卫军人数与武器的优势,极大的弥补了武力上的差距,在李熊的带领下,生生的挡住了杨阿若的突围。
如果没有意外,杨阿若的落败已经是时间问题,在厮杀中被围困的一方失败,只有两个结果,投降或者死亡。
“投降吧,饶尔狗命。”长天看着场中的杨阿若冷冷道,在洞察术的作用下,对方的一切无所遁形,他知道了这是谁。
长天这种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做派,让杨阿若憋愤不已,他杨阿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长贼!今日我杨阿若不死,他日必取你性命!!”杨阿若双目赤红,厉声喝道,竟准备朝长天冲过去。
杨阿若疯狂的举动,彻底让他丧失了逃脱的机会,李熊看准时机,一脚踹在对方脚弯,将杨阿若踹到在地,护卫军见状一拥而上,死死的按住了奋力挣扎的杨阿若。
“蠢货,激将法都不懂,怪不得只能当混混。”长天冷冷道。
“为何来行刺寡人?”长天问道。
杨阿若根本不回答长天的问题,口中大声喝道:“长贼!汝将皇甫犍押在何处了!”
“还真是来找人的。”长天有些意外,随后说:“捆起来,扔在马厩里,让马粪帮他醒醒脑子。”
“士可杀,不可辱!”杨阿若一听,顿时有些慌了,长相极为英俊的他,虽然谈不上洁癖,但是马粪这种东西,向来是有多远离多远的,毕竟正常人谁会喜欢靠近屎尿之类。
“便辱了你,又能如何?”长天冷笑道。
杨阿若听后不再挣扎,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愤怒了,他用低沉的语调道:“杨某行走凉州,从未受过那等大辱,今日擅闯将军府邸,杨某认栽,若放我离去,杨阿若愿为将军,诛杀三人!杨某虽不才,亦以信义未本。决不食言。”
“如果寡人不同意呢?”长天仍然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杨阿若。
杨阿若听后,眼中再次闪过厉色,语调变得极为森寒,道:“杨某厮杀一生,何惧一死,想我凉州鬼丰,知交天下,即便死在此地,必有豪杰之士,为某雪恨!”
“哈哈哈哈哈哈。”长天朗声大笑。
“寡人素知你平生,武艺不凡,性游侠,好与人解厄救难,颇得人赞誉,交友广泛,昔日董卓曾招揽于你,被你严词相拒,你常以此自傲。”长天冷声道。
杨阿若看着长天,不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
“寡人知你,你可知寡人否?”
“你以迫胁之言,见逼于孤,料你不知也。”长天冷声道。
“一里之人,见你或惊,一村之人,见你或敬,乡中县里,多有欲交好者。然,汝之能为,不过止于此耳。”长天看着杨阿若淡淡道。
杨阿若皱眉,还是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那老子来告诉你。”长天语气渐冷。
“你充其量不过能吓吓小门小户,你充其量不过能横行乡里,你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混罢了!”长天道。
杨阿若听后,愤怒与屈辱同时涌上了心头,双眼几欲滴血。
长天低头看着他,喝道:“但是,我!长天!一步踏出,天下震栗!!!”
“你有何资格,威胁于我!”
“人不自知,又与猪狗何异!拉下去,将他脸冲下,扔在马粪堆上!”
“诺!”李熊带人将杨阿若架了起来,直接带走。
长天的话,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