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阮终于被李风云等人说动,决定南下,与三十北归的大军会合,夺取兵权。然后率领大军挥师北上,逼述律平废掉皇太弟耶律洪古,册立他为大辽的皇帝。
一行人星夜兼程、日夜赶路,终于在五天后走出了茫茫大山,来到镇阳。
镇阳,原名镇州,又称恒州,耶律德光改国号契丹为辽以后,又将镇州该名镇阳,宣布以镇阳为辽国的中京。
如今三十万辽国大军撤到了镇阳,驻扎于镇阳附近。
众人赶到镇阳,耶律阮、耶律鸿雁偷偷在镇阳城外的一座大院中密会南院大王耶律吼、北院大王耶律洼及耶律安抟等亲信。
南院大王耶律吼、北院大王耶律洼纷纷表示,会竭尽全力支持耶律阮,左右两翼十二万兵马唯耶律阮命令是从。
耶律阮大喜,道:“得两位大王相助,大事可成!”又转身问耶律安抟:“安抟兄,不知中军、后军与前军现在情况、态度如何?”
耶律安抟略思片刻,道:“耶律屋质所率的后军,有五万余人,目前驻扎在镇阳城的南边。实力未必在南院大王、北院大王所率的左右两翼任何一部之下。
大汗遇刺后,我曾试探过耶律屋质,此人做事稳重狠辣,眼下虽然倾向与支持殿下称帝,但是若是想要他明目张胆地率兵反对太皇太后,恐怕也很难。殿下若是与太皇太后起了冲突,我也难以肯定他会帮着谁。
我以为,以耶律屋质老奸巨滑的性格,恐怕轻易不会下注。我只能保证,可说服耶律屋质在情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不会帮助耶律洪古或者其他什么。”
耶律阮点了点头,道:“这一点,孤王早就想到了!也罢,只要他不坏了孤王的好事,两不相帮,就由他去吧!不过,此人能争取,还是尽量争取,多了他那五万兵马,孤王成事的机会便会大出许多。”想了想,耶律阮又问道:“率临的前锋的耶律禹将军态度如何?”
耶律安抟摇摇头,答道:“耶律禹的前军三万多精锐,殿下不必想了,他早已经被国师萧齐瑞说服,投靠了太皇太后。现在正驻扎镇阳城北,守备极为森严,显然是对其他各路人马戒心重重。”
耶律阮叹了一口气,道:“要说这耶律禹,也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可惜不能为孤王所用,可惜了!最可恨的是国师萧齐瑞,孤王究竟有什么对不住他,他竟然一定要与孤王做对。半路上扮作马贼刺杀孤王不说,居然还替太皇太后拉走了耶律禹。
哼,日后孤王登极称帝后,决计不会轻易放过这逆贼。”
耶律吼、耶律洼及耶律安抟等人听到耶律阮在途中遭到萧齐瑞袭击,大惊失色,急问是怎么回事。
耶律阮长叹一声,道:“若非如此,孤王还不会来这里,与各位商量这正本溯源之事。”这种事情,当然不用耶律阮亲自说,耶律鸿雁又将遇袭的事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言语间,有意无意将事情的经过,说得更加传奇了几分,波澜起伏恰到好处。
这些话,都是李风云、公孙无忧、苏语侬、耶律鸿雁一路上反复研究过的,怎么说,用什么语气,其中都有讲究。在这个故事中,耶律阮如同无数草原上的传说中主角一样,全身上下笼罩一圈神秘而有灿烂的光环。
这个主意,还是李风云出的,中原历朝历代的历史中不乏这种故事,借鉴一些过来不算是难事。
南院大王耶律吼听得两眼发直,大声道:“真是万幸,长生天佑护我大辽,萧齐瑞率领高手大逆不道,亲自出手行刺殿下,殿下洪福齐天,得狼王相助,竟然躲过了这一劫,莫非这就是天意。”
众人精神无不一振,如果不是天意,怎么解释那突然出现的多达上万的狼群,又怎么解释一次又一次耶律阮都能死了逃生。
耶律安抟听了,灵机一动,拜倒在地,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当初汉高祖斩白蛇而起义,若非殿下有大气运在身,又怎会遇到如此奇遇?这些神狼是长生天派下来保护殿下的啊!”
众人也纷纷拜倒在地,看向耶律阮的眼神多了一几分对神的崇拜。
契丹人素来迷信,更将狼视为神物,但凡又些地位的契丹人,都会在胸口纹上一只苍狼,以表示自己是神狼的子孙。这般离奇的故事,不正证明了耶律阮是长生天的选择与安排吗?
耶律阮哈哈大笑,道:“不止如此,更奇的事在后面呢!”
众人奇道:“还有什么更奇怪的事?”
耶律鸿雁笑道8绫槐莆弈危退入到了阴山山中,跟随在他身边的人只剩下七人。而周围追上来的野狼足足有四五千只那么多。我们被困在一座山峰之上,想不出脱身之策。
如果继续下去,就算我们不被饿死、渴死,也迟早会被萧齐瑞找到,总归是死路一条。
谁也没有想到,这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正是他帮这殿下平安脱离了险境,来到这里。”
“究竟是何人?”北院大王耶律洼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他是我契丹的仇人,但也是长生天派来鼎定我大辽万年江山的使者。”耶律阮猛地拍了三下手掌,一人从后堂之中闪了出来。
只见此人身上披着金甲,脚踏虎头战靴,猩红的披风无风自动,背后背着两口怪异的大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摄人威势,说不出的威风。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风云。
众人怎会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