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带上你的装备,跟我来。”因为有专业知识已经获准转入的后勤的林瑞泉被布林德从电竞椅上拽了起来。
“这是要干嘛呢,中士?我现在不归您管了,我现在的编制在后勤部!”正和“海上巨人”号上那些没有作战任务的粗胚玩得正酣的林瑞泉抱怨道。
“抱歉,根据临时执委会最新的命令,你暂时被编入我们的作战小队,充当粤语战地翻译。”布林德说道。
“啥玩意?粤语翻译?我特么就是爱刷刷港剧而已,你们就拉我当粤语战地翻译了!?这合适吗?”林瑞泉丢下鼠标大声地说道。
林瑞泉感觉自己被人安排了,西语翻译什么的他都忍了,虽说水平很烂但毕竟那也是受过系统训练的,可是现在就凭自己那个爱刷港剧的爱好就提溜着自己去香港当粤语战地翻译,这也太特么儿戏了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啊?我们这儿虽然刷港剧的人很多,但是同时还会开枪的也就有你一个了!”布林德说道。
“哥几个,看到了吧,以后没事少特么装逼看什么原版剧,都挑配音版的看吧!看剧有风险,诸君需谨慎啊!”林瑞泉哭丧着脸对几个一起玩游戏的基友说道。
按路小北的估计,她通过有线电报传递到香港的消息应该已经传达了当地势力的手上了,.s精英小队若是想充分利用这些军情处经营起来的资源,那势必要是带上一个懂粤语的战地翻译的。
林瑞泉这个骚包在影音娱乐室里和基友们刷剧时,在屏幕下方有字母的情况下,还肆意地炫耀自己资深港剧迷的身份,结果在.s小队寻找粤语战地翻译时,他果断地就被道友们给卖了。
红脸关公像,书有“忠肝义胆”的镶金牌匾,古旧的紫铜香炉上立着三柱缓缓冒着青烟的檀香,堂前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胡须有些花白的辫子男。
“大佬,路小姐话尼单野出尼个数!”立在堂下的一名精壮男子说着用手比划出了六的手势。
“哦,怼英国佬就出尼个价位啊?唔似大小姐架派头喔,以往随便怼个街边散仔都系尼个数啦!”另一个狗头军师模样的男子插嘴道。
“阿云,尼次架价位的确系某变动,不过路小姐话今次系比黄金啊!”精壮男子对军师男说道。
“嚯,黄金啊!够买港督个条狗命啦!”听到路小北这次竟然是用黄金来结算的,一众打手模样的辫子男也忍不住叫出声来了。
“嗯,尼次路小姐的确系大手笔啦,不过要怼英国佬,我怕有钱某命享受啊!”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摆手止住了堂下众人的喧哗后说道。
“洪爷,这买卖我们最好还是接吧,广州那边刚传来消息:英国人原本赴港的舰队突然掉头往台湾方向走了,往后这香港是姓宋还是姓英且不好说,但是若得罪了路小姐的话,大宋人可有的是时间来炮制我们的!”突然冒出的这段非粤语讲话,在这个场合显得极其维和。
“冯生,英国佬走水的消息可靠吗?”太师椅上那位被尊为洪爷的男子客气地问一位剪了短发的男子。
“我在洋行办事的同学说,广州今天洋布的售价已经涨了一成,米价、药价更是已溢了近二成,这消息怕是假不了。”冯尚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大佬,路小姐话落定就比十两黄金!”精壮男子紧跟着说道。
事实上,这个叫阿虎的精壮男子早就接下了军情处外围人员送来的那十两黄金了。按规矩要等洪爷点头接下这笔买卖阿虎才能接路小北的那笔订金的,但是传话的人不仅带了那十两黄金,同时还捎了路小北的一句话:倘若洪爷不接这笔买卖,那我就顶你接洪爷的位。
尽管在二十一世纪时,路小北很少看那些讲x社会的港剧,但是她对于眼下香港那些和军情处有过合作的还处于初级阶段的x社会还是比较了解的。
那个只想在宋英之间长衣舞袖两头通吃的洪爷,是极有可能在这场冲突中选择不挑边的,嗯,还有不小的可能性是要倒向约翰牛的。
同时路小北也很清楚阿虎这个“双花红棍”在这个问题上和洪爷并不是一条心,讨好那些金发碧眼英国人他能落着什么好啊?无非就是打架抢地盘时警察会来得晚一些罢了,烟馆、赌档、青楼哪一样他们不苛以重税后又索要台底数啊?
但是和军情处做买卖可就一样了,那些短平快的买凶生意暂且不提,不管是东万律的穿越众,还是远东半岛上的粗胚,他们对“猪仔”和其它禁运物资的需求那真是怎么填都填不满的,而且每趟都是一手钱一手货的买卖,洪爷真要是挡了手下人的财路,那他的龙头位置怕也是要坐到头了。
“咳,咳,先应承落黎,过两日睇过系吹咩风再做打算吧!”洪爷说道。
英国人割占香港已有个半个世纪了,洪爷还是个孩子时就看惯那些金发碧眼高鼻梁的白人在这儿作威作福了,正所谓跪久了这一时半会还站不起来,反正他对所谓的“大宋人”逼退英国人舰队的传言是不信的。至于广州那边消息,他估计那只不过是奸商们伺机哄抬物价罢了。
不过洪爷这个老狐狸肯定是不会当众表露自己的心中所想的,特别是眼下手下们大都处于那种蠢蠢欲动的状态中,他势必要先敷衍过去的。
“虎哥,留步!”冯尚看到阿虎领着两个马仔走出大堂赶紧追了出来。
“冯生,有咩关照啊?”阿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