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兔点了点头,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正愣在那看着他的安北,拿着杯子坐到沙发上。
时雨过世以后,辰树不断地喝酒麻痹自己,孝伦他们看着他,管着他,后来有一天,辰树看家里只有慕容看着他,趁着他在做饭,溜了出去,在酒吧买醉,然后遇到了刚巧来找朋友的安北,醉酒的辰树,跟安北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辰树醒来以后非常的懊悔,不过安北却跟他说,反正时雨已经不在了,何不重新发展一段恋情,重新开始?
当时的辰树,已经忍受不了每天脑海里都是时雨,耳边不停的回荡着时雨的声音,安北的提议,他答应了,但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只是两个人达成协议,暂时不对外公开交往。
然而跟安北开始交往以后,辰树发现,他更想时雨了,不断地拿时雨跟安北比较,晚上就算拥抱着安北,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时雨。
辰树知道自己忘不掉时雨,渐渐地,他开始觉得有深深的罪恶感,开始远离安北,之后没多久,就病倒,然后就过世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安北当时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哦,那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黑兔指着安北问柚树。
“你在问废话吗?”
柚树根本不喜欢安北,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他只喜欢黑兔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时雨也活着?这不可能。”
安北刚才就想问了,就算这一刻的黑兔,比时雨美艳几倍,但是那感觉,不会错,一定是时雨。
“我叫黑兔,不叫时雨。”
黑兔冷眼看着安北,辰树的身边,永远不缺乏这种倒贴的女人,曾经有夏希,侯清,还有现在的安北。
“我不管你们叫什么,我给辰树生了孩子,是个儿子,我这二十年含辛茹苦的照顾他,供他念书,我因为这个孩子,成了全家人的笑柄,我爸妈把我赶出家门,你们一句我不是,我不叫,就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吗?”
安北瞪了黑兔一眼,他们把她当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掉的皮球吗?
“那你想怎么样?”
黑兔站了起来,他不是上辈子懦弱的时雨,也许时雨可以在这种时候说分一半辰树给安北,但是黑兔不会,柚树是他的,他不会给这个女人,分一半的可能性。
“娶我,明媒正娶,回我家乡摆宴席。”
安北甚至没考虑过这两个人已经结婚的问题。
“你做梦啊?”
黑兔看着安北,怎么不要脸成这样?
“关你什么事?我在跟辰树说话,他都没说不肯,怎么,怕我们在一起,就不给你一席之地?放心,我是比较大方的人,我只要一纸婚书,和我儿子一个正式的身份,你们俩要在一起,我也是不反对的。”
安北还觉得自己,非常的大方。
“你还觉得你挺大方的吗?安北,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你跟辰树当年发生关系,你敢说你也是喝醉酒的吗?你真以为当初你那些胡说八道,我没听见吗?你早就想跟陈述在一起了,趁着辰树失去我,伤心难受,你就趁火打劫,想上位做总裁夫人?”
黑兔知道这种跟女生吵架的事,是不能指望柚树了。
“怎么?我让我老公跟你这个男人在一起,你还觉得不满足啊?什么叫我趁火打劫?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返老还童的,但是我告诉你,辰树必须对我负责,我这二十年来受的苦,他娶我,是我应得的。”
安北也铁了心,要柚树娶她。
“你。”
“兔兔,别跟她吵了,伤身,我打给辉煌让她们过来。”
拉着已经气得嘴巴撅的可以挂油瓶的黑兔,转身打了电话给辉煌。
“你打给他们也没用,他们来,也是一样的。”
安北不以为意,她认为就算辉煌来了,她也是会站到自己这边的。
然而黑兔和柚树都没理她,柚树拉着黑兔到饭桌上,然后自己去厨房煮了意大利面,又换了一杯温橙汁放到黑兔面前,让他先吃饭。
“我不饿。”
黑兔气饱了,根本没胃口。
“你乖啦,不吃饭一会哪有力气继续跟安北斗争?”
辰树半开玩笑的哄着黑兔。
“我斗不过她。”
委屈的扁着嘴,他根本说不过安北,安北没说错,孩子是辰树的,就算柚树不娶,安北也应该算是石井家的人,给那个孩子,一个家。
“那就交给辉煌,交给我们,好吗?你身体不好,生气上火,容易犯哮喘啊,吃饭好不好?”
柚树揉着黑兔的头,看他点了点头,赶紧把意大利面拌好,推给黑兔。
黑兔的意大利面刚吃完,有点不饱,柚树在纠结给他做点什么的时候,辉煌跟梓宇来了。
“表嫂,表哥。”
安北看到两个人进来,赶紧打了招呼。
“北北,你来闹什么?”
安北其实一直很奇怪,就算辉煌保养得好,比她看着年轻,那梓宇呢?一个大男人,却看着比自己小了二十几岁,他们的时间,好像停留在了二十年前,再也没有增长过。
“我没闹,我们母子过得什么日子,表嫂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二十年来,我穷过,苦过,甚至被骗过,我多辛苦才把思思带大?你们不知道吗?”
安北瞬间泪奔,她以为辉煌他们,会帮自己。
“我好不容易,才攒够了钱,买了这边的房子,我一直都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