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马尔福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办公室里。昨天,原本定好的当众处刑被哈扎尔阻止。深感被放了鸽子的普通老百姓当然不会埋怨哈扎尔什么,一是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事跟哈扎尔有什么关系;二是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不会为一时气愤去骂一个大法师。在平民的眼中,法师是神秘而强大的,谁能保证你暗地里说的坏话不会被法师听到呢?所以我们的马尔福理所应当的成了百姓们的撒气桶。所有的平民都将自己白白站了一整天的怒气全部发泄到马尔福的头上。从昨晚到现在,明里暗里马尔福挨了不少骂。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只不过是铁山无数小官僚中的一个,是夹在平民和贵族之间的受气老鼠。马尔福这正发愁。忽然,哈扎尔推门而入。马尔福就像是见了救星一般的赶忙站起身,为哈扎尔拉过来一把椅子,毕恭毕敬的问:“大人,犯人我们还杀不杀了?”哈扎尔说:“我就是跟你说这个事情的。人我们不杀了。”这个消息对于马尔福来说简直就跟晴天霹雳一般劈的他呆立当场,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啊?就,就,不杀了?”马尔福脸色为难的问。“恩。”哈扎尔说:“我知道你很为难。不过么,你也知道情况。我们的对手非常狡猾。他并没有如我们所想的一般去劫囚。而是选择把爱因斯来的沃尔特苏立文法师劫走。这个沃尔特苏立文可不一般,他是希尔赛领大公爵千金的心上人。如果咱们强行处死了犯人导致沃尔特法师的死亡。那么希尔赛公爵的女儿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候,可就不是挨一场骂那么简单了。”马尔福听到“大公爵”这个名头立刻蔫了下来。此时他的心中连一丝一毫不满意的想法都没有了。大公爵跟他的差距比他跟奴隶的差距还要大,这可是分分钟就能把自己碾死的存在。金棘高原的领主不会为了一个小官僚跟堂堂希尔赛领大公爵撕破脸。他只会把自己洗干净之后送到希尔赛去。到时候迎接他的命运……想到这里,马尔福感到不寒而栗。接着他抬头看了看哈扎尔。旋即失笑:这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法师。在洛安任何地方都会被供起来的存在。大公爵就是恨他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自己跟人家能比么?马尔福撇撇嘴。想通了这一层,他也就不愁了。挨骂虽然让人恼火,但也比丢命强。再说了,被一千个平民骂一年也比被一个大贵族记恨一天强。思前想后,马尔福用力的一拍大腿,对哈扎尔说:“大人,您说怎么办吧。”哈扎尔自然是不知道马尔福心里所想的。听到马尔福这么问,回答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对外宣布,说是我强行带走了犯人。这样大家的怨恨也落不到你的头上。议会我就带着他去交换沃尔特苏立文。”堂堂大法师居然为自己考虑到了这个地步,马尔福不禁感动不已。不过他也没客气,既然这是哈扎尔提出来的,他也没有推脱的必要。那些唾骂对于大法师来说连清风拂面都算不上,压根就没有一点伤害。甚至有可能这帮老百姓连骂的胆量都没有。于是他点点头,对哈扎尔说:“那我这就去准备。”“恩。”哈扎尔点点头。下午一点,警署门外。几个警察忽然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在警署门口的公告板上贴了一张告示。来往的行人一看,纷纷聚上前来。“上面说的是什么?”洛安的问话普及率不高,很多人都是大字不识的文盲。只能求助身边的人。“上面说原本定下的当众处刑取消了。”一个带着眼睛,学究一样的人回答道。“什么?那不是说昨天我们白等一整天了?”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闲汉嚷嚷道。看他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时间有多宝贵似得。“说是大法师哈扎尔大人把犯人带走了。”学究说。闲汉马上闭上了嘴。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警署的大门打开。哈扎尔拎着精神萎靡的普瑞尔从正门走出。接着双脚用力。只听“嘭”的一声,警署门口坚硬的石板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脚印,而哈扎尔本人则像一支箭一样冲天而起,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看来我们还舞会马尔福了。”一个老妇人说:“真是大法师要人,就算是国王也不敢不给啊。”“但是为什么大法师要带走犯人呢?”一个拉着货车的老农问。“我听说。”说话的人衣着打扮相对其他人要体面很多,看起来是政府里担任文书工作的家伙。只听他徐徐的说道:“这个案子背后还有幕后黑手。哈扎尔大人是为了用这个犯人钓出幕后的真凶。”“原来是这样啊。”其他人纷纷点头,都认为这个回答非常的合理。另一边,哈扎尔落在距离金棘高原修道院不远的地方。他扛着普瑞尔,朝修道院后面的山崖走去。阿希拉那个小丫头依然在跟他怄气。这让他完全没法厚着脸皮去动用她的法力。阿希拉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女奴。不过他从来就没把她当成女奴看待。如果真要说他的内心有什么龌蹉的想法。也就只限于yòu_nǚ养成罢了。不过现在哈扎尔完全没心情去考虑阿希拉的事情。他最在意的,是理查德?诺森到底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这次的人质交换绝对不会有任何亲切友好的成分在。指望两个人带着各自的俘虏,像交换货物一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最后回家各找各妈那是痴心妄想。哈扎尔想要理查德?诺森的身上的某样东西,理查德?诺森则想要哈扎尔的命。两个人的矛盾注定就是你死我活的,既然理查德?诺森指定了地点,那么他必然会在那个地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