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一点的刑警一脸的严肃,眼睛里似乎透出一股犀利的光,继续以一种讯问方式,在盘查:“回答问题,要想清楚再说,回答问话要实事求是的,我们可是刑警!不是吃闲饭的。”
“是的,是的,我们确实和你一样,也感觉蹊跷。
他们夫妻俩不知道为了什么,从部队退转后,没有在家乡呆,却跑到了这里,买了一条船,当起了渔民。
一年前,又傍晚出海去,后来渔民们发现了他们买的船只完好无损地停泊在礁石边,人却杳无音信了!
您说,这,难道不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吗?
而且,那只船,经过我们的现场勘查,也很蹊跷。
要么干干净净的毫无线索,要么脚印乱七八糟、杂乱无章的。
这说明,这条船上,曾经上来过一帮人,后来又被人精心策划,抹掉了一切手指痕迹、部分脚印足迹!”
另一个年长些的刑警似乎很友好,坦率的详尽讲解着。
涂蝶心潮翻滚,但表面上,他是一脸的悲痛和疑惑的样子:
“可是,如果就算是梅政委他们夫妻俩,他们俩也从来没有和我联络过,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和我近在咫尺!
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们谭排长。
他现在是,也是和我一样,除了彼此之外,全连惟一一个活着从枪林弹雨中走回来的战友!与我还是同宿舍的战友,他可以给我作证——现在已升格为谭排长啦。”
谭排长早就已经在跟前倾听了,此时此刻,便肯定地回答:
“是的,我就是谭排长,我可以佐证,与我一直同宿舍的涂蝶,从来没有和渔村渔船上的人们来往过,更没有什么过去的熟识人来找过。
上战场那天晚饭,我们是在一个饭桌前吃的。
后来,我去值前半夜的班。
等我回宿舍睡觉时,听见睡眼惺忪的涂蝶不知道梦——”
“谭排长的话,你们可是听到了?我就是想怎么样,也没有做案时间啊!
当然,如果你们继续怀疑我什么的话,好像你们也应该,更必须要经过部队的政治部,或者军事法庭来调查核实吧?事实上,我是可以拒绝你们的询问的,除非我们部队政治处通知了我。”
涂蝶有时也是讨厌小谭的那股爽朗大趔劲的,那么心无旁骛的大嘴巴。
所以涂蝶很快地就截住了他的话,掩饰住了内心的烦乱和紧张,一改口气,仿佛义正词严似的严肃地发出了这个小小的抗议。
“是的,您说得对。我们来,也只是询问了解一下情况,并不是调查核实案情,请您不要误会!
您是我们的功臣,决不可能知道情况线索而不举报的,对吧?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太打搅您养伤了!
——那我们就走了,如果以后发现了什么线索,请一定通知我们哈。
这是我们的警民联系卡,请收好!”老刑警笑着,说着。
于是,在一片“谢谢”声里,两个刑警走了。
谭排长一直相送他们到医院大门口。
留下涂蝶一个人在那里神色慌乱、紧张和忐忑,他的内心深处真的是惶恐极了,简直就是一种彻底失衡的心力交瘁。
这时候,漂亮小护士王玫出现了,她轻盈盈地来到病房,站在了涂蝶的床前。
一手放在白大褂的兜里,一手拍拍涂蝶的肩头,笑吟吟地说道:
“嗨——大英雄,想什么呢?傻样吧!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
涂蝶这才醒过劲来,蓦然发现原来小护士怎么就那么靓丽,那么纯情!
他便笑了,掩饰着脸上的神情,装出迷醉的神情,说:“哦!我的小女孩,今天上哪儿去了?现在才现身?我都好想你了,知道吗?”
漂亮女护士王玫从来没有听到过涂蝶这么温情话语,居然一下子就呆了:
“嗨——你——您——不是发高烧了吧?”
说着,王玫就去用手摸涂蝶的额头。
涂蝶顺手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抚摸着每一个如若白葱根的小指尖,甚至点下头,又低下头,去亲吻了一下那双小手的白皙柔软手背。
王玫脸色羞红了,急忙往外拽手的同时,嘴巴里还叫道:
“嗨——您——您干嘛呀?”
涂蝶赧色的冷笑,然后才道:“想你了呗!你来了,我的情感需要我表达出一份喜悦而已,不行吗?
不行的话,你就走,以后再也别来我的房间!
走——你走!”
说着说着,涂蝶的口气就从娇羞柔软细腻,转变成了一种充斥着十分厌烦和冷漠的声调,展示出了一份决绝的决定。
这叫王玫一下子很受不了,就一脸泪水地逃出了病房。
王玫思前想后,都觉得自己不能放弃自己的这第一次恋情,就是这个少男英雄勾出了她初恋的情结啊,怎么能因为他的一次亲密举动,就要和他彻彻底底的分手呢?
不行,得去他的病房,给他道歉去。
如果他还想要亲吻,那就让他吻吧!
毕竟,回想起那一幕亲吻手背之举,自己心头不是还很有些甜甜蜜蜜的滋味吗?
王玫一向都是想到,就说到,更会做到的。
她实在太年少啦,她不知道在,谁先主动,谁就输了,谁就完啦。
于是,小护士少女便在深更半夜时分,悄悄地甜蜜地羞涩地走进了那个少男战斗英雄的病房~
值夜班的少女王玫再次踏入涂蝶的病房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