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孝犁板着脸道:“行事如此荒唐,成何体统!”苏凌原本只要爹爹板着脸,就会害怕,都会退下去,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跟自己的父亲对上了:“父王,女儿就是要去,父王如果不同意,我还是要去的!”
苏孝犁心里面道:唉,我这女儿真是看上周小白了,此子能得女儿如此看重,应该不会做那些谋反的勾当,这其中怕是有很多隐情啊。想通了这一点,从身上掏出来一个令牌递给了苏凌:“这样,你拿我的令牌前去应天府衙,切记,不可暴露自己是郡主的身份。”说罢,又唤来两个侍卫:“你们陪同前往,不可暴露郡主身份,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了。”侍卫连忙领命。
苏凌坐了马车,由两个侍卫开道,一起到了应天府衙。
到了衙门口,守卫的兵丁便拦住了苏凌:“你是何人!竟然敢闯衙门重地!”两个侍卫走上前去:“此乃固川王的使者,持令牌而来,尔等还不跪迎!”说完,苏凌拿出了爹爹给的令牌,是一个铜制令牌,上面写着:固川王令,四个大字。守卫的兵丁见了,连忙跪下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说完就放人进去了。
苏凌进了衙门,早有官员前来迎接,知道了来意,便连忙带着苏凌来到了大牢,暗地里却是让一个兵丁赶紧将此事报给汤公公知晓。
苏凌刚进了牢门,便闻到了一股腐臭的气息,顿时感觉心中恶心的很,她自幼娇生惯养,哪里来过这种地方。此时,苏凌心中想的是周小白,也顾不上这些,在官员和牢头的带领下,来到周小白的牢房门口。
“起来起来!”牢头对着周小白道:“有大人物要见你。还不赶紧跪下来迎接!”周小白抬头一看,却是苏凌,刚想说话。却被苏凌抢先道:“我是奉固川王之命派来的使者,有些事情要询问与你。这跪拜么,就免了吧。”这话听得周围人心中一愣,心道:这周小白什么来头,怎么让固川王的使者如此宽待。
苏凌道:“开门,将他放出来。”那官员道:“使者大人,不可如此,此人乃是重犯,要是放出来伤了使者,下官担待不起。”苏凌笑了道:“那好,尔等都先下去,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他。”再旁边一直不说话的东厂侍卫却说话了:“不可如此,我等奉命看守此人,若非汤公公有令,任何人不得单独跟周小白说话。”
苏凌还想说什么,周小白却说话了:“多谢使者厚爱,生员的冤屈并非不可对人言:我周家昨日被汤公公以谋反大罪抄家,真乃是天大的冤屈!我就是要告状!哪怕去京师敲登闻鼓都是要告的!”说完又道:“众所周知,我周家一直矜矜业业,不敢有违逆朝廷律令的地方,之前朝廷对北方用兵,我周家还捐献过军粮,得到朝廷奖赏。今日我周家蒙此大难,定要讨还一个公道!”
“好,说的好。”一人笑着从牢房门口走了进来,却是打着不少的侍卫,苏凌回头一看,不正是自己的爹爹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