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何家另外给自己选对象来看,何筠玲觉得刘太太那儿更靠谱些。
刘二比自己大三岁,今天听说已经要下场考秀才了,何筠玲见过他两回,有些书呆子的印象。
何筠玲不禁想起冯峻的话,‘何不找个跟自己情投意合的呢?’
这简直是比中彩票还难。
胡二太太却是一副让她放心的模样。
何均玲也由着她去。
她现在正想着冯峻抛出的橄榄枝。
冯峻的身份她是知道的,镇国公府的二公子,跟先皇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元将已经不多了,死的死隐的隐,被猜忌的猜忌,也只有镇国公府一直深受两朝皇帝的信任,地位毅立不倒。
其实力可想而知。
何筠玲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事情也是宜早不宜迟,现在世道不稳,跟冯峻合作除了赚钱之外,自己也能跟他说上两分情面,以后有些什么事情的话,也不至于求助无门,就是说,给自己找了一个保障。
下午的时候,特意去见了自己的大管事,看看这现在的财条状况。
这商队除了势力跟人之后外,还有更重要的就是钱了,没有强大的财团在后面在后盾,这商队也做不下去,生意毕竟是有风险的。
冯峻找上自己也有这样的原因,除了自己这个不显眼的不引起注意外,他的眼光还很毒,能看出自己这些年或未来几年的持续发展空间。
何筠玲算了算,分店已经开到了九家,自己现在拿得出手的钱有八万两,其中有些是她炒地皮得的。
她想着应该也就够了,剩下的五万两她是留着周转。
第二天再次约到上次的酒楼谈这件事。
冯峻比起昨天,何筠玲发现他眼下多了块青色,但精神很好,双眸沉静如若墨染,看到何筠玲的时候,脸上还显出了几分高兴。
“何姑娘真是爽快。”
何筠玲笑,“想通了就不要拖泥带水。”
冯峻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随后就说到这合作方面上。
何筠玲把自家能投资的财目说了。
冯峻又是惊讶了把。
想着这小姑娘有钱,没想到她这么有钱,自己想着有五万两已经顶天了。
心里面也有些动容,这是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信任。
把这合作事情谈妥之后,何筠玲就问起他离开的日期。
冯峻却是摇了摇头,“粮未征够,还未确定归程。”
“那是因为什么问题?还是出于富户身上么?”
“确实,平常老百姓家已经遭遇过天灾,连自己一家的温饱也勉强,只能寄望于富户们,只是这些人,却不太肯。”
何筠玲知道了,确实是这样,这人都会权衡利弊。
“冯公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也只是随便一说啊,至于行不行,还是你们去决定……你看看能不能以另外一种方式来让富户们捐粮,现在捐了的话也只是立一个碑,很多人都不以为意,除了积攒下名声还没有别的好处,一些精明的生意人,可是很会算这一盘账,要是朝廷再给实质性的补偿,我想可能会有人积极捐粮。”
冯峻眸光徒然亮了起来。
站了起来朝何筠玲拱了拱手,“何姑娘冰雪聪明。”
何筠玲看他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
冯峻伸手往腰间拿了块玉佩递到她手上,“这是我的贴身信物,你拿着这个到第一个聚宝斋的分铺会有人听命于事。”
何筠玲低头看着这块盈绿雕着麒麟的玉佩,看着就是价值不菲,“要不,要不换一个?”
冯峻笑了,“信物不能随便换。”
好吧。
过了两天,何筠玲就听到了外面只要捐够一定数量的粮,能得到朝廷授的六七品官职,当然这只是挂命的,并没有实权。
就是如此,那商户们捐粮就积极多了,其中有一位富商就捐了二十万石的粮食,连他夫人都授了个安人的名号。
何筠玲听着就乐,冯峻果然是个厉害的,一下子就把问题解决了。
三天后,就听到冯峻这行人押着粮食离开了。
何筠玲也派人过去送了些糕点当是践行。
冯峻让人回了一本书,一本练字名帖。
何筠玲爱不释手,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字写得不好啊?
一个月后,何筠玲的香皂问世了。
另外开了一间铺子来卖,还跟糕点那边挂了勾,只要在那边买满多少以上就能凭票到香皂铺换一块桂花味的沐浴香皂。
她这宣传无疑又是一大热闹,无论是糕点还是香皂都扫热销了起来。
香皂分洗衣服的、洗澡的、洗脸的、洗头的、还有洗碗的,第一种的形状不一样,当然材料还不一样,跟一品斋一样,注上了自家的特别品牌,一个玲字拆开了,围在一个圆里面。
她前世也是叫何筠玲,跟着妈妈姓何,妈妈喜欢叫她玲宝,这会儿也是不能免俗的拿自己的名字来当了品牌标记。
三个月后,跟冯峻合作的商队也成立了,在进冬前就出了关,把塞外过冬匮乏的物什带过去,如棉花如手工品制品。
再过一年,胡瑞的任期满了,这会儿因为任职评优,被上司推荐,把职位往上升了级,却是前往山西任职。
那边远远富庶的顺宁县,但是很有挑战与机遇,胡瑞也是斗志满满的准备赴任。
在走之前,胡二太太特意回了趟老家把胡婉婷给嫁了早就相好的一家乡绅富足的人家里,而胡安进却是在顺宁县成亲了,再回老家那边拜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