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西行,藏锋坐在马上,正左思右想,纠结之间。忽听身后车轮滚滚,马蹄声响,仿佛有一骑队伍从后面追了上来。众人赶忙回头观望,却见一伙黄衫人的车队,正飞奔而来。陆连山等忙勒住缰绳,驻足观看。待那黄衫人车队驶到近前,众人不禁一惊,原来驶上来的,正是刚才为茶棚掌柜村中,发放救济粮草的那几个黄衫人的车队。陆连山等心想:定是这几个黄衫人,为村民发放完救济粮草后,轻车熟路,驾轻就熟,一路狂奔,虽然比我们出村晚,但反而赶超了上来。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陆连山刚等从茶棚出发后,当时从村口大路向村中望去,见这几个黄衫人,仍在村中空地上,为村民发放粮草。陆连山等因行礼沉重,只急于赶路,便只顾向西而行了。待陆连山等走出了十多里后,黄衫人才终于将粮草发放完毕,便也向西启程。村民热情相送,自自不必说。于是,黄衫人驾卸去粮草的轻车,追陆府满载金银的重车,不久便追了上来。
此刻,这几个骑马驾车的黄衫人,见了欢天喜地、藏锋等,也是一惊,也忙勒住缰绳。只听其中一个黄衫人道:“咦?这不是下午,刚领了咱们救济粮草的几个村民吗?怎出刚领了粮草,却跑到这里了?”
另一个黄衫人指着陆大智道:“是啊!我记得清楚,正是这人,从我手中接过一大袋救济粮的。”
陆大智听了,虽坐在马上,却赶忙行礼道:“几位黄衫好汉!在下有礼!想必诸位,把我们当成是刚才那村中的村民了。实不相瞒,我们午间,只是路过那里,在路边茶棚掌柜家喝茶时,突然听到诸位大行仁义之举,送水送粮。我们一是为了看看热闹,二也是为了帮助那茶棚老掌柜,搬运些重物,这才前去向诸位领取粮草。所以竟被几位误认为是那村中的村民了。”
这黄衫人说道:“嗨!原来是这样!当是我还以为,你们几个茶客,和那签字的老汉,是一家人呢!所以,眼下我们还以为,你们领了救济粮草后,竟要举家逃荒呢!”
只听最先说话那黄衫人,对同伴说道:“看来也是误会!即然如此,咱们别和他们说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去,给莫县令交差吧!”说着,这黄衫人便又要策马前行。
可陆大智却连忙喊道:“几位且慢!几位为那村中灾民送来救济粮草,是奉了莫县令的命令?”
只听这黄衫人道:“莫县令向来心系百姓疾苦,灾荒时期,时常派人送粮送水,无人不知,你这人怎么明知故问呢?”
陆大智听了更是欢喜,忙道:“几位好汉!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们也不瞒各位,我们也正是要去拜访莫县令呢!但不知前方到底还有多少路程,因此,不妨我们一起顺路,路上互相也有个照应,几位觉得可好?”
这大概是个十夫长的黄衫人,有些不悦地道:“好是好!可你们想让我们带路,倒也无妨,只是为何不直说!且我们不知诸位都是些什么人?还有,拜访莫县令,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你们要知道,近一年来,附近连连灾荒,莫县令整天为百姓操劳,恐怕没有时间见你们呢!”
陆大智听这黄衫人,竟然有些搪塞,便望了望陆连山,随后接着又道:“唉!实不相瞒,我们也是莫县令的故友,听说近来莫县令管辖地域,遭遇灾难,因此,特意长途跋涉,前来为故友,相助一臂之力!只是我们,已有多年未与莫县令相见,才不得不请几位好汉引见则个!”
这时,另一个黄衫人也对同伴道:“我看他们其中几个,在咱们给村民发放救济粮草时,便主动帮村民搬运粮草,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我看咱们不如,便在回城交差的一道,顺便带了他们,去见莫县令吧!”
那十夫长有看了看陆连山等,又端详端详众人押送的镖车,沉吟片刻,道:“那好吧!眼下,既然我们我送粮任务,也已完成,接下来,诸位就跟着我们走吧!不过,达到前方县城,大约还有一两天路程,怎么着今天夜间,也要在路边宿营一宿,希望诸位,能听我们几个的安排!”
陆大智见这几黄衫人答应,忙感谢道:“我们来到诸位地界上,便是客,只要能见到莫县令,我们只听诸位吩咐,只要不给几位添了麻烦就是。且几位的仁义之举,我们刚刚亲眼所见,有什么信不过的。”
于是,陆连山等,便跟着这几个送粮黄衫人的车队,结伴而行起来。众人又向西行走了大约一两个时辰,天已全黑了下来。众人便在路边空旷处,又宿营了下来。
晚饭间,众人围坐火边,又闲谈起来。陆连山等,自是又问起,关于莫县令与黄衫人的一些问题来。原来,这几个黄衫人,确实都是从以前的戍边队伍中,改编而来的。送粮的这几个人,为首的,也确实只是一名十夫长。且实际上,论武功修为,比陆连山等人远远不及。但只因众人想随这几个黄衫人引见,去见莫县令。并且,陆连山见这几个黄衫人,憨厚老实,又想到几人送粮的义举,因此对这几个黄衫人,也甚是敬重。这几个黄衫人,自然也将其车中水米,与陆府众人等分享。其实,陆府众人,自从跨过了冤魂障碍之后,这几天的长途跋涉,天气炎热干旱,水米正好也吃光了,虽见茶棚掌柜处,有救济粮草送来,但因灾荒,陆大礼等,也没好意思购买。这时候,跟着这几个黄衫人,自然也是解决了眼前的燃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