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两颗金珠藏在哪里?姬尘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这玩意只能留给媳妇。
若是真由着他,到时候只怕是要把这两个金珠磨成粉,才能每个媳妇都分上一分。
可惜圣上英明,不只治理朝纲有一手,管教孩子也是有其独特一套。
每位皇子王孙只允许挑选一人做伴读书童,这书童顺便也负责各位皇子王孙的起居。
这下姬尘可不乐意了,那贾宝玉区区一个荣国府次子,便有袭人,晴雯,麝香,秋雯……
直让小姬尘板着指头,也数不过来,只得喃喃道:“这些等等!”
就在这喃喃的期间,其他的皇子王孙早就选好一位伴读的书童,只留下一位小泥人。
小姬尘又只得急忙呼喊道:“等等!我还没选了,这样不公平。”
这小泥人扎着两个朝天髻,黑不溜秋的,只两个眼珠,骨碌碌的直转,一脸的惊恐之意。
姬尘盯着这小泥人看了半天,心中有千百个不乐意,扑闪这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父皇,欲语泪先流。
圣上可不吃这套,正色道:“皇儿若是不选她,日后你便一人读书,一人起居。至于这小丫头,当不了伴读的书童,留之无用,斩了。”
那小泥人一下跌坐在地上,只默默的流泪,愣是一声不吭。
小姬尘见父皇身后两名卫兵气势汹汹而来,急忙喊道:“父皇,儿子就要她了。”
圣上欣慰的捋捋紫髯,冷哼了一声,小屁孩,朕还治不了你了?随后拂袖而去。
小姬尘拉着小泥人便同行而做,同止而休。
小姬尘一向开朗,小泥人再黑也是个小女人,再一看自己皇兄选的是个男的,便自得意满。
女人便是水做,女娲娘娘造人时候只怕是用泥水造的她。
泥水也是水。
可这男人真真切切就是泥巴捏出来的了。
姬尘嗅着细细的香甜,熟悉而欣慰。
“你比我还要大上四五岁,怎的还在宫中?”
宫中的婢女大多二十出头,在往上便算年长。
就算是十岁进宫,二十四五出宫,这十多年的俸禄也是可观,再说伴君如伴虎,若是分到脾气古怪的贵妃公主,这日子少不了责罚打骂,所以还是早出宫为妙。
身后一女子行礼,道:“殿下外出求学,自是辛苦,陛下怕殿下回来之后没人熟悉殿下的起居,便让奴婢等殿下回来。”
“殿下不在的日子,这屋子奴婢也是常常打扫,奴婢担心殿下受不了苦,一气之下偷偷回来,若是见这屋子生了蛛网灰尘,是要生气的。”
姬尘将细柳放在桌子上,将墙上的抓周时得来的天子剑取下,抚摸这剑鞘上的夔龙纹。
寒光一闪!
剑出鞘,姬尘再转身,剑锋掠过。
只见这女子荷袂翩跹,羽衣飘舞,娇若春花,媚若千秋。
她只当姬尘手中无剑,行礼道:“殿下总算回来了。”
姬尘一脸严肃道:“我回来了,你呢?”
那女子不在便无表情,两指一夹剑锋,将那天子剑微微一侧,再一轻弹,姬尘手中的剑没入剑鞘之中。
女子再一转身,硬生生的要倒下去,姬尘不慌不忙的前来,一手持天子剑,一手将女子揽入怀中。
女子轻启右脚,踢在剑鞘之上,姬尘恰当好处的一松手,天子剑脱手而出,稳稳的挂在墙上。
姬尘侧着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笑意正盛,原本握着天子剑的手,随着天子剑的消失,腾出手来,做碗状,直袭女子胸前。
女子衣袂一遮姬尘视线,软弱无骨,脱了姬尘的魔爪,静静的站在姬尘一旁,挽着姬尘的手臂。
女子笑道:“殿下没忘!”
姬尘的手腾在空中,伸出食指,暧昧的点着女子的琼鼻,道:“你也没忘!”
女子柔美娇俏道:“殿下还跟小时候一样色眯眯的。”
姬尘叹了口气道:“我走时,你说你能盈盈一握,这么久了也不让我仔仔细细的再瞧上一瞧,摸上一摸,是不是恰如其说?唉!”
女子若三春之桃,羞红了脸,道:“殿下那时候花言巧语骗我,说你的手能让女人变白些,我便……”
女子愈说脸色愈红,再后面这声音也细不可闻。
姬尘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人儿,道:“你看你不真的变白了吗?不仅变白了,而且变漂亮了,若是我将你带出去,别人保管将你当做是个公主。”
女子又突然松开了姬尘的手,站到姬尘的身前,抬头看着姬尘的眼睛,正色道:“殿下怎么认出红袖?红袖与小时候大不一样了,殿下就不怕认错了人?”
姬尘又点了点红袖的琼鼻,眼中笑意溢出,道:“我自然是认不出,可我能闻出来,我为你取红袖之名,便是你身上那股细细的甜味。”
女子嗅了嗅自己的衣衫,嘟着嘴道:“红袖不信,别人都闻不到,只殿下闻得出来,殿下必定是寻我开心,”
姬尘眯着眼睛,这小妮子也嗅不到自己身上的细细甜甜的香味,只当他为称赞她与别人不同,让她不再自卑,寻得借口!毕竟那时候的红袖还是个小泥人?
姬尘道:“你不信便不信,我自己知晓便可,如此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所以你逃不掉的。”
红袖瞬间眼中泪如雨下,伸手抱住姬尘,把头埋进他胸膛之中,听着那熟悉的心跳,泣不成声道:“红袖不会逃的!”
女人哭总是突如其来,猝不及防。<